第14章 入绝妖境（2 / 2）

“怎么？你小子有问题？”张老爷子斜眼看来，嘴角勾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

操练新兵蛋子，久违的快乐体验呢！

“多谢张老成全，”沈睿凡把腰躬成了九十度，大丈夫，能屈能伸，对面可是一个人能弹压整个玄武公会的猛人，自己还能多说什么。

见沈睿凡如此识相，张老爷子心情复杂，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遗憾。

“行，接下来我要教你的剑法，就叫，emmmm.就叫‘兵剑’好了。”张老爷子嘴上说着，伸手便往地上的沙地一抹，手掌穿梭间，沙地竟瞬间变得赤红，转瞬凝结成了一柄既长且直的剑形事物。

虚空中似有一声不满的鸣叫划过，张老爷子一手抚须也不在意。

什么叫，就叫‘兵剑’，这剑法竟是临时创的？无暇感叹老人这一手单手塑兵，沈睿凡开始担忧起了自己的学习项目。

“你可知道，成为剑道高手，最关键的是什么？”张老爷子反握‘长剑’，整个人颇有一番武林高手的风范。

“不知。”沈睿凡如实答道，武学知识可以说是他为数不多的知识盲区。

哈哈一笑，张老爷子内心欢畅，“剑意，有人的剑意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有人的剑意却如长河落日磅礴大气。每个人能领悟的意不同，便会形成自己别具一格的剑道风格。而你...”

“我适合哪种剑意？”沈睿凡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不需要那种东西！”

哈？沈睿凡对知识既渴求又敬畏，这是学者的自尊心，也是求知者的信仰。

而你这糟老头子刚才的话，就好像是在介绍一条物理学定理，然后再告诉我‘物理学不存在了’。

眼见沈睿凡一脸便秘表情，张老爷子嘴角的弧度进一步提升，

“你要知道，所谓剑意，其实是在长年累月的基本功积累下，从而引发的剑道体悟，这种体悟可以帮助用剑者由低手成为高手。而你，没这个时间。”

沈睿凡一愣，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那既然如此，这‘兵剑’莫非可以速成？

“虽然妖境带来了莫大的危机，但确实也蕴含着令人垂涎的机缘，往日需要刻苦磨炼的武人，只要一昔通关，便可以获得肉身力量的巨大提升。”张老爷子手中微微握拳，空气中便传来了一阵爆响，

“而这种肉体力量的提升，可以为你节省出无数个日夜的基本功练习。

但这远远不够，若是要成为高手，你便需要有‘意’。”

“那除了日夜锻炼，怎样才可以有意呢？”沈睿凡的疑问适时抛来。

“自己加不就好了？”张老爷子迎上沈睿凡疑惑的眼神，“我们老祖宗还是留下许多好东西的，六韬、孙子兵法、兵法二十四篇无疑不是传世瑰宝，你擅长逻辑，谋篇布局是你的长处，那为何不从兵法入手。

我今天会给你讲一些基本的剑术道理，你要把你的脑袋想象成中军参谋部，你的身体便是防线，你的腿便是后勤，你的手便是前锋，你的手中剑便是你的王牌部队，剩余的，”老爷子微微一顿，

“自己悟去！”

听得这番话，沈睿凡当即陷入了沉思。

张老爷子也未多话，便以手中剑为沈睿凡讲解了半天剑术基础，随即把砂剑往对方手中一塞，翩然出了‘绝妖境’。

感受到了手中砂剑传来的温热，沈睿凡并未着急练习，而是就地坐下，脑海中思索起了‘库存’的兵法。

要知道，战争一直以来都是历史发展的‘推进器’，大部分的时代交替都是以战争结束作为落幕的。熟读古代历史的沈睿凡脑海中储存的战例可以说是浩如繁星。

而在这些战例中，被后人视为瑰宝的无疑是那些绝世名将们所著的稀世兵法，老祖宗打仗的本事可以说是一时无两，至今C国陆军依然被奉为当世第一。

张老爷子之前提过的‘孙子兵法’甚至都被外国军校纳入教材，世代学习。

然而沈睿凡却并非‘孙子兵法’的拥护者，相比孙武，他更崇拜诸葛武侯。

诸葛亮晚年所著的‘兵法二十四篇’是重要的蜀汉军事著作之一，据说上面记载了诸葛亮几十年来行军打仗，治国安邦的经验。在五丈原之战中，诸葛亮在死前曾将此书和造用‘连弩’之法等毕生所学传授给了姜维，使姜维成为了诸葛亮最有力的继承人。

而正当沈睿凡冥思苦想之际，某个守卫森严的屋舍中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在忙碌着。

屋舍中央有数十块大屏幕，正在从各个角度传递着沈睿凡的影像，从远景到特写都无有遗漏，几个负责人样子的男子簇拥着一名女子正在全神贯注的观察着沈睿凡的一举一动，正是凌菲。

开门声响起，张老爷子缓步踱入，众人纷纷行礼间，凌菲率先开口，“这样能行么？”

“怎么？”张老爷子戏谑笑道，“是看不起老头子教人的本事呢，还是看不起这小子的悟性？”

“我哪敢看不起您啊，”凌菲露出了罕见的娇嗔，“但他毕竟从未学武，时间又那么短。”

“不，你还是太不了解妖力和血脉异术的关系了。”

“您给我说说呗，”凌菲拉着张老爷子的手臂晃了两下。

“你呀，”张老爷子瞥了眼屏幕，表情一肃道，“我问你，你觉得虎豹、豺狼是天生便会争斗的么？”

“会吧，”凌菲不置可否。

“猛兽自出生便会争斗，不需要教学，因为，那是本性。”张老爷子顿了顿，“人类争斗，一样，也是本性，我们现代人只是因为争斗的领域不同，而丧失了这种本性。

但妖力的注入，将这种本性，重新带了回来。不，也许比之原本的人类，这种争斗的渴望会更加强烈。所以..”

张老爷子没有说完，但凌菲已经懂了，沈睿凡获得的并不仅仅是血脉异术，也并非单纯的肉身提升，这种争斗本性的唤起，才是张老爷子笃定他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的关键。

当然，这还需要一些外界因素，而这种因素，马上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