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家（1 / 2）

教会了谢丽尔垂直起飞的技术之后，艾伯特并没有立刻把定制动作教给谢丽尔。

原因也很简单，就算谢丽尔掌握了垂直起飞这一高难度技术，她的常规飞行技术也还是很差。会飞是一码事，能在飞的时候做好动作是另一码事。而要想在飞的同时做好动作，你起码得飞的足够熟练。因此，在随后的几天，基本上全是艾伯特给谢丽尔定制的飞行技术提高课。

说是定制，其实就全是大基本功，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无聊的要死。毕竟飞行技术的提高没有任何的捷径，完全是靠经验积累来的，你就算是艾伯特，他在前二十小时的飞行和一般人也没什么区别。

他只是经验的积累效率有那么亿点点夸张。

次日。

“好了，你都连着飞了八小时了，该歇歇了！”

伴飞的艾伯特通过语音频道对谢丽尔大声喊。

正在专心按照艾伯特给她安排的飞行训练计划飞的谢丽尔完全没管他，继续重复着在常人眼里无聊到死的加速，爬升，减速，盘旋，俯冲，再加速等一系列基础动作。

就这半天时间，谢丽尔在艾伯特眼里的形象已经刷新一圈了。他活了二十五年，算上大战时期的军队都没见过训练起来这么拼命的人。连续两天了都，谢丽尔只要一进入训练状态那叫一个拼命，一天不飞上十几个小时不带停的。

这下艾伯特算是知道为什么格瑞斯私下里要他稍微拦着点谢丽尔了，就这个拼命样，一般教练陪她搞个几天，谢丽尔可能没事，教练估计先得被累死。

飞行可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整套大型阵列都是需要算力支撑的，而这个世界又没有集成电路这项科技，那算力可不是只能从人脑子这来呗。当然这不意味着你得一直思考，飞控术式是直连人意识的，在这一部分就已经完成了将部分人脑算力转移到术式阵列中的工作了。

艾伯特这种天才中的天才，变态中的变态，极限强度是在不做必要机动以外机动的前提下，以降落后原地昏迷，一晕就是五天的代价连续飞了二十八小时，创造了全大陆目前为止的极限记录。换成一般人，连续飞三个小时就会出现因用脑过度轻微不适，像谢丽尔这样狂飞八小时，那妥妥的属于疲劳飞行。

八小时？艾伯特看着这娘们瞪着俩眼的样，感觉自己不拦住她，这女人得飞到直接晕过去才会停。

见过拼的，没见过这么拼的。艾伯特反正想不通谢丽尔这个某种意义上早就已经功成名就的女人这么玩命干什么，但是他更知道他现在要是再不拦着点，这大明星就该累死了。

拦个人对艾伯特而言和毛毛雨差不多，但是在艾伯特三四次超车拦截都被谢丽尔躲开之后，他火气也上来了。一个爬升，随后锁定方向一个俯冲，在接近谢丽尔的时候一个滚筒切进去，同时转为面朝上的倒飞状态，然后瞅准机会伸出手去，一把抱住谢丽尔的腰。

“艾伯特，你！”

“你这样飞，会出事的！”艾伯特也没多说，伸手到背包上直接按下了飞行装置的紧急停机按钮，“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是努力也要有个限度，这样飞很有可能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谢丽尔没说话，试图从艾伯特怀里挣脱出去。

“他妈的傻娘们，你给老子冷静点！”谢丽尔这么挣扎，差点连带着给艾伯特从天上整下来，因此他也生气了，“你这么搞，摔下去出事的是你，你后半辈子还想不想好好活了？！”

也不知道是那几个字有魔力一样，谢丽尔听完愣了一下，不挣扎了。

“以后每天只许练八小时，每飞两小时就给我下来休息半小时，飞够四小时必须休息超过一小时，你要是不乐意，要是再敢的话，你的背包以后只有够飞两小时的能量。”把谢丽尔硬从天上薅下来之后，艾伯特做了硬性规定。

“我知道了。”谢丽尔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以后会注意的。”

“你也别太急。”艾伯特叹了口气，“我给你安排的训练内容是思考过的，一个月我有绝对信心把你教好。”

“嗯。”谢丽尔没多说什么，“今天不好意思了。”

随后几天，谢丽尔果然是老老实实听话了。只不过谢丽尔也确实感觉到了，在后面几天，自己的飞行技术提升的确实比前几天快。

只能说，有艾伯特这种超级ace在一边当陪练，经验提升会慢才有鬼。艾伯特在边上看着都能给她总结好经验包，在休息时间告诉她之后，之后的飞行训练就可以立刻去将这份经验彻底吸收，这么练比谢丽尔在那一个人死命飞要有效率的多。

一周后，谢丽尔的飞行水平在艾伯特眼里已经够进行下一阶段的教学了。

这一阶段才是重头戏，因为这段时间艾伯特闲下来的时候也没闲着，他和谢丽尔的舞蹈团队做了交流。他用飞行模拟机将他给谢丽尔设计的几个动作飞了几个demo，基于这些demo和艾伯特的技术以及舞蹈团队的专业知识，全大陆第一套飞行舞蹈表演动作就此问世。

教这个说实话，对艾伯特而言比教谢丽尔飞一般动作简单的多。或者说，作为开创性的动作，艾伯特选择了两边都更轻量化的处理。简单点说就是，论机动比一般机动学起来做起来容易，论舞蹈也比常规的舞蹈学起来跳起来容易。

看着很美好是吧？但是你想想你做飞行动作的同时还得融入舞蹈，这么想是不是就不那么容易了？

但是，那可是谢丽尔，艾伯特早看出谢丽尔的天赋了，上一周就是纯在用他自己的方法快速催熟，给她打一个足够坚实的基础。现在有了这个基础，谢丽尔掌握这套动作的速度那叫一个一日千里，整套动作谢丽尔只花了一周半的时间就掌握了，后面半周说实话和艾伯特关系不大，他大多数起到一个飞行上的指导作用，更多的是谢丽尔的舞蹈团队和音乐团队在帮她编舞。

一个月后。

“真是麻烦了。”在最后一天结束后，谢丽尔在格林华德酒店自己的私人包厢内设宴感谢艾伯特。

“也多亏了谢丽尔小姐的配合。”艾伯特点点头，“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会比较麻烦呢，没想到谢丽尔小姐的天赋和耐心远超我的想象。”

“我可是谢丽尔·林，只要是我要去做的事情，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做到最好。”谢丽尔伸手扬了一下自己耳边的金发。

一个月的相处，谢丽尔也对艾伯特产生了一些好奇，毕竟一个人的能力是藏不住的。而以谢丽尔对上次大战公国方ace的了解度，都没有办法将艾伯特和任何一个ace对上号。

她也不止一次地问过，但是艾伯特就是不说，套了半天也就套出来艾伯特是负责深渊探测的，现在只是在休假。

艾伯特不喜欢提自己在役时期的事情的原因也很简单，除去那段时间自己中二期有些中二的发言之外，还有他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的原因。

他入伍的时候刚满十四岁，当时已经是大战的最后一年，虽然战争烈度也是最高的，但是随着征兵令下发，不少贵族和官员就把自己的子嗣送进了军队里，一方面响应政策，另一方面也是镀金。

艾伯特的作战风格说是不管队友，其实就是单纯因为队友跟不上他。一般情况都是他冲上去三下五除二把敌人宰了个七七八八，他的队友才跟上来，因此他的小队生存率极高。由此不少权贵就相中了他这点，直接把那些公子哥二世祖塞进了他的小队里。

你要是换早在军队里混了两三年的艾萨克倒是没啥问题，艾伯特才十四岁，说句难听的本身也就是个男孩，他哪懂这些人就是来镀金的。再加上艾伯特那个脾气，没少收拾那堆二世祖，这梁子就结下了。

当然，艾伯特骂人罚人也不是没原因，这是他妈的打仗呢，你丫的飞行装置例行保养不做不说，一落地武器装备乱扔，还不是一次两次。飞起来不遵守队列飞行基础守则，冲着队友就过去了，在休息时间和队友打架斗殴，你换哪个班长不罚你？

一般的士兵倒是知道他也是为他们好，这堆二世祖自高自大惯了，哪受得了这个气。结果就是等大战接近结束，艾伯特也成长了，这才发现他几乎把国家高层的下一代甚至于上一代都得罪了一圈了。

就算他是超级ace，就算他哥哥在未来已经必定是军队的高层，就算他们家和大公国继承人齐格弗里德·盖因斯布鲁克一直以来就处在同一阵营。但是那可是几乎整个国家现在的高层和未来的高层啊，就算齐格的派系全盛期都不好对付。

更何况，在大战早期大公国所在的一方节节败退，艾伯特艾萨克的父母战死沙场，其他齐格弗里德的派系成员要么战死沙场要么上了军事法庭，能活过大战第一年的都很少。要不是当时齐格弗里德亲自上阵，配合几个中立的将军在战场上扭转颓势，齐格这个继承人可能都被扒了。

就这情况你让艾伯特怎么在军队混啊，也得亏了当年齐格对他的保护让他没留下明确的姓名和照片信息，否则他连深渊探测队都呆不下去。

酒过三盏，谢丽尔看向艾伯特。

“对了，艾伯特先生，我计划在两到三周后在格林华德市露天体育场召开下半年的第一场大规模演唱会，我计划在这次演唱会里进行飞行演出，您能赏光来观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