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我竟然在吃母乳?(2 / 2)

……

她有铠甲兵器,难道还是个将军?

陆离,陆子安,新名字还挺好记。

她留了一件打不开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要走了,帮不到你们,只能愿你们平安无事。

……

卧槽!老舅这是轻功吗?

推背感这么强?

还是无级变速,顶配啊!

哇!居然是我最爱的武侠世界!

好喜欢,好期待!

快快长大!快快长大!

我要学轻功,我要成为天下第一,我要成为东方不败……

或许是发育还不成熟的大脑无法承受这么高强度的思考,随着头脑风暴渐渐平息,陆离也迷迷糊糊的沉睡了过去。

晌午时分,太阳高悬,秋老虎的余威下,往来行人不住擦拭着鬓角滚落下的汗珠。

这是座陈旧却很繁华的小镇,街道算不上宽阔,两侧却酒肆店铺林立,小二哥们的揽客声此起彼伏,显得很是热闹。

街面上,来往行人装扮迥异,有衣冠华贵的富商,也有布衫褴褛的农人;有浓妆艳抹的妇人,也有蓬头垢面的孩童。时不时的,还有几只趾高气扬的土狗窜出,为了酒肆中倒掉的剩饭残羹大咬出口。

突然,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在街角的柳树下响起。一个粗布麻衣的老妪正坐在那里,轻轻拍打着怀中婴儿的后背。那老妪一头花白头发凌乱的扎在脑后,一道道深如丘壑的皱纹铺满了额头和脸颊,充满焦急和希冀的眼神中,时不时的还会闪过沧桑和深邃的味道。

老妪背部佝偻,不停地扫视着来往的人群,似乎在寻找或等待着什么人,怀中婴儿啼哭不止,老妪神色也愈发着急。突然,她眼睛一亮,紧紧盯住了一个牵着山羊走过的农夫。

那农夫皮肤黝黑,满脸憨直之相,一眼看去,便知是个实在人。农夫路过柳树,沿街又走出去二三十米,老妪这才蹒跚站起,抱着婴儿尾随而去。

足足八个时辰,云戈只在途中歇了两歇,吃了些干粮,便在晌午前来到了这座地处东南边陲的小镇。此地已在陆府别院的八百里外,这还是云戈在白天刻意缓行所至,为了不引人注意,他才易容成老妪。

或许是先前的精神损耗过度,这么长时间,陆离依然酣睡不起,若不是能听到呼吸声,云戈差点再次以为这孩子挂了。

但在原始本能的驱使下,陆离还是被饥饿叫醒,发出了人生的第一次觅食信号。

镇西不远处的村落中,散落着数十户人家,不知是习俗还是什么原因,一眼望去,这些房屋建的杂乱无章,互不相邻,个个桀骜孤僻,但却烟火气十足。土屋土墙,修葺的倒甚是结实,毫无残败之感。村口有一石砌牌楼,一边已残破,岁月甚久,顶部横匾上刻字依旧清晰可辨,上书渔石村。

村东靠边的第二户院落中,西墙一侧用树枝和木棍围扎着一个羊圈,里面关着五只山羊,两大三小,此刻三只小羊羔正跪在地上,仰头在母山羊腹下贪婪的吮吸着。而正房屋檐下摆着一张木桌,木桌上放着一盏破旧茶壶和两只陶碗,桌旁分坐两人,一个老妪,和一个敦实憨厚的农夫。两人对坐却不相向,而是都呆呆的盯着那扇紧闭的屋门。老妪自然便是易容后的云戈,农夫便是先前牵着山羊的路人。

[我去,太尴尬了,我竟然在吃母乳,而且,还是陌生人的母乳。尴尬,太尴尬了。

mua,mua,好香!

再说这农妇也太热情了点吧,不是有山羊奶吗,为啥非要我吃她的。完了,完了,这次要社死了。

mua,mua,太香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是婴儿,吃母乳好像也合情合理。

mua,mua,再来几口!

唉!都是这该死的经验作祟。脸好烫,糟了,她应该不会发现我脸红吧?万一发现,那可真要社死了……

mua,mua,mua……]

屋里,襁褓中的婴儿一边在农妇胸前使劲吸吮着,一边胡思乱想着。

“哎呦!慢点吃,大娘的奶管够。可怜的娃儿,看来真是饿坏了!”农妇吃痛,略微撤了下身子,轻轻的拍了拍婴儿后背,柔声说道。

屋中里外两间,里间门关着,外间摆设很是简陋,均是些桌椅板凳脸盆暖炉等常用事物,东侧摆着一张挽着床帏的旧木床,此时农妇正坐在床边,手中抱着一个婴儿,而身侧还裹着一个略大些的婴儿,看样子,已经酒足饭饱,正甜甜的睡去。

或许是刚刚生产不久,农妇身形颇为丰韵。花巾扎头,衣着粗朴简陋,但容貌和皮肤却一点不差,俨然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

“嘻嘻,小脸红扑扑的真好看,看来你娘也是个大美人。”丰腴的少妇打量着怀中的婴儿,微笑着说道,脸上还露出了两个酒窝。

[咦?她也夸我好看!那丫鬟没骗人。可惜,我也不知道我娘长啥样。]婴儿脑中应道。

屋外。

“嘿嘿,放心吧大娘,俺娘子奶水足,你听,娃娃半天没哭了,肯定正吃的欢哩。”屋外,农夫见云戈有点担心,便开口安慰道。

“还真是,谢过小哥了!老婆子心急,寻思给孩子讨口羊奶喝,不想还碰上了贵人,这娃儿倒是好命!对了,还不知恩人叫啥嘞!”云戈作揖拜谢问道。

“嘿!有啥谢的,乡里乡亲的,啥事不得搭把手,正好俺家刚生了闺女,那娃儿吃的少。”农夫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接着继续说道:

“农人贱命,哪有啥好名字,听俺爹说,以前俺家靠打鱼为生,俺娘生俺时,俺爹那天足足打到了三大篓子鱼,卖了不少钱,为了图吉利,就给俺起名叫刘三篓,乡亲们都喊俺三篓子。可俺不喜欢这名字,不过,俺娘子名字却好听,她叫巧花儿,和名字一样,俺娘子心灵手巧,长得也好看,嘿嘿!”说到媳妇儿,刘三篓笑的很开心。

“喔!对了,俺爹还说,吃百家饭,长百家力,俺小时候就是吃村西六婶和大娘的奶长大的,你看,俺现在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刘三篓撸起袖子,挥了挥满是黝黑肌肉的手臂。

“刘三篓,巧花儿,名字都好,老婆子记住了!好一个吃百家饭,长百家力,果真如此,老婆子便当牛做马,也要让这苦命娃儿吃一吃这百家饭。”云戈喜色应答,话音刚落,只听哐啷一声,屋门打开,巧花儿抱着婴儿款款走了出来。

“男娃子就是有劲儿,嘬的俺生疼,吃的也多,比俺家丫头两个都多。俺还给娃儿换了块丫头用的屎尿布,婆婆可莫嫌弃。娃儿挺皮实,您看看,吃饱就睡,。”巧花儿将婴儿递到云戈面前,微笑着说道。

“哎哟,婆子感激还来不及,又怎能嫌弃?谢谢花姐儿,谢谢了!”云戈接过婴儿,赶忙起身又对着巧花儿一顿拜谢,弄得一对夫妇满脸通红。

又一番寒暄,云戈便想讨些羊奶离开,却被巧花儿拽到一旁,偷偷耳语了几句,云戈略微思索,便感激的点了点头。

老妪依旧佝偻着身子,蹒跚离去。

秋阳依旧停留在半空,流连忘返。没过多久,郊外田野的一处僻静骤然窜起一只黑色鹰隼,速度奇快无比。一只麻雀刚刚捕捉到飞蝇的轨迹,正煽动着翅膀准备全力扑杀猎物,突然眼前一黑,两只坚硬的利爪便狠狠地抓进了它的身体,麻雀没来得及发出一丝反抗,便直接成为了鹰隼的猎物。

鹰隼抓着猎物盘旋了一周,接着一个漂亮的侧翻,“嗖”的一声,如箭矢般朝着西北方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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