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蒙纳姆（2 / 2）

“张小明！”康斯坦丁的一声呼喊把他从臆想中拉回了现实。

张小明猛地从康复中心的地板上坐起，张开嘴大口呼吸起来，仿佛差点溺水的人越出了水面。

“第一次使用恢复剂会有轻微副作用，和他生前的经历有关，以后会慢慢减轻的。”万物生长看了看张小明略显苍白的脸色，“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要不要进来做个全面检查？”

张小明摆了摆手说：“没事，我缓一缓就好。”

虽然感觉有些晕眩，但之前的那种刺痛和疲惫症状都已经消失了，药效真的没的说。

“我先带他回突应办缓一缓，第一天上班还需要适应。”康斯坦丁尊重张小明自己的选择，“谢谢小树苗。”

“不客气，职责所在，祝愿2位意识体健康。”万物生长笑着挥手送别远去的2人，身形一闪与另一个小树人融为了一体。

2人再次来到传送中心，通过一扇装饰华丽的原木门进入了一间客厅。

房间装饰温馨，地上铺着暗红色花纹的地毯，踩在上面仿佛行走在云端，几张沙发随意放置在圆茶几周边，墙上壁炉烧着柴火，点点火星顺着热空气飘向烟囱，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黄色灯光，像一层披在人身上的轻纱。此时，客厅窗外正缓缓飘落鹅毛般的大雪，只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想在沙发上好好打个盹儿。

“坐。”康斯坦丁随意地指了指沙发，“喝点什么？酒？茶？还是咖啡？”

“一杯水就好。”之前的眩晕感还没有完全褪去，张小明选择了柔和的饮用水。他挑了一张单人沙发坐下，整个人缓缓陷了进去，柔软的触感令他不自觉地长出一口气：“康斯坦丁阁下，我一直有个疑问，我们不都已经是意识体了吗，为什么感官和以前比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可以接受治疗、喝饮料，还会感到痛苦和疲惫？”

康斯坦丁端着一杯威士忌坐在了张小明斜对面，透过琥珀色的液体看向壁炉的火焰：“我想曹达仁应该和你解释过一些，我们虽然处于意识体状态，但并不代表屏蔽了外界的刺激，而意识体会根据我们的认知将外界的刺激反馈自身。比如被针扎，在你的认知里应该会疼，所以当有针状的物体刺进你的意识体，你的反馈就是针扎般的疼。”

张小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康斯坦丁接着说：“对刚成为意识体的智慧生物来说，一下子很难把握这种状态，你可以理解为宇宙母体将我们这些特殊的、用于维护宇宙平衡和秩序的特殊脑电波进行了具象化，让我们拥有了原来身体所具有的一切感知，也赋予了我们意识体独有的能力。”

“独有的能力是指什么？”

“比如说念力。”康斯坦丁边说边撒开了拿着酒杯的手，但酒杯并没有按照常理掉落，反而配合着康斯坦丁啜饮了一口。

“我能做到吗？”张小明一下子来了兴趣，这不就是超能力吗！这可比拿万事通查资料、拿枪射击有意思多了。

“可以，只要接受锻炼和培训，加上反复练习就可以。但我要提醒你，你无论是维持现在的形体、使用装备，还是进行意识体锻炼或使用超能力，都会消耗你的意识体能量。‘蒙纳姆’，这是我们对这种能量的称呼。你要在突应办工作，就要学会掌握蒙纳姆，理解它、掌握它、锻炼它，让使用它成为你的本能。”

康斯坦丁边说边张开手掌，一团金色中夹杂着丝丝紫色的雾气袅袅升起，逐渐幻化成一只金丝雀，他一抬手，小鸟从张小明头顶飞过，在屋里盘旋两圈后消散无踪。

康斯坦丁很满意张小明吃惊的表情，难得露出了笑意：“都是小把戏，等你学会掌握蒙纳姆，你也能做到。你可以先睡一会儿，这也是恢复蒙纳姆的最常用方法。过会我把几名同事介绍给你。”

张小明闻言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屋里的壁炉和窗外的大雪产生了别样的反差，他忽然安下心来，在这间陌生的客厅靠着柔软的沙发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