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松仓起火14（1 / 1）

大年三十的夜晚，松水集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喜气洋洋。红红的灯笼挂在屋檐下，烛光如虹。鞭炮声和欢笑声在空气中交织。人们都沉浸在欢庆的氛围中，街头巷尾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春联和窗户花点缀每一个角落。

白寺村白家上下喜乐融融，白辅特意给仆人、丫鬟置办了新衣服，一大早还每日给了不少赏钱。代雪和白母围在前堂炭火炉旁边欢声笑语。下午时分，白家族人齐聚在祠堂，焚香祭拜，场面极为隆重，一波接一波的人前来祭拜。

白辅从祠堂出来来到父亲的坟前，摆了祭品上了香，重重磕了几个响头。白三便收拾东西往马车上赶，白辅站起来看着父亲的坟墓迟迟未动，白三又折返回来请白辅，白辅先行让白三回家，白三出了墓林站在马车旁放心不下也没有回去驻守眺望着白辅。

白辅缓缓开口：“父亲，过年啦，这是家里过年第一次没有你，好想你呀。没有你在的这些时间我才知道举步维艰，这个家不好当呀。”说着说着白辅已泣不成声，白辅也不过是刚20岁的年纪就要肩负白家的兴起重任，各种艰辛可想而知。

白维基、白辊、白辀、白辙父子四人也来到了墓前，白维基看着哭红了眼的白辅十分心疼开口安慰：“大侄子，你已经让你父亲很欣慰了，倘若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白辅抱住白维基说道：“是的，大伯，我一定好好努力，对得起父亲。”

大地进入夜色，随着鞭炮声正宴开始，果品、鱼肉好不丰盛，毕竟是大户人家，餐桌上还有兔肉、牛肉等，许多普通家庭都吃不到了东西。白辅、白母、代雪欢声笑语中吃着饭，白兴一路小跑进门到中堂门下，白辅问到：“祠堂那里都收拾好了？留人值班了没有。”白兴回答道：“都已经收拾好了族长，留了两个人看守。”白辅见白兴神情不对，问到：“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白兴回答：“我刚从祠堂出来就看见官仓的方向空中有火光，会不会是起火了。”白辅刚夹起肉的筷子迅速放下站起来，询问道：“怎么回事？大冬天怎么会起火，官方那里火势很大吗”。

白兴说道：“看着挺大的，上空烧红了一大片，看样子一时半会火灭不了。”白辅立即召集白家仆人来到堂下，其他仆人闻声不一会都来到了白辅眼下，白辅留了一个仆人看家，安排其他一众仆人带着水桶、麻绳赶往官仓。

刚出门白辅远望官仓方向，天空红透了一大片预感大事不妙，白辅赶紧先行上马往集上奔去。白辅来到官仓看见已经不少人在救火，没有迟疑拿起水桶就加入队伍。白辅发现林放已经在救火的队伍里，全身上下都是乌黑一片。没多久，林家林现、林柄也带着一众仆人赶了过来。陆陆续续的，曹庄的人、小郑刘村的人都来到官仓。

人多力量大，经过几个时辰的扑救，官仓里的火被终于被浇灭了，大家都累的瘫坐在地上。曹庄的里正灰头土脸的问道亭长田震：“怎么好好的会起那么大的火”，田震叹气道：“我也纳闷啊发现我时候火势已经不可挡。”，林现随话说道：“我也是很诧异，吃饭的时候仆人告诉我这里着火了，我才着急忙慌从林庙村跑过来。”

陈简说道：“这大冬天的不好轻易起火呀，而已官仓有人看守，会不会是有人恶意点火，”其他人都若有所思点点头。田震怒气道：“查！我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我看看到底是天灾还是有人蓄意所为，都动到我头上了。”，林放劝阻道：“亭长，这个事可不能大声声张呀，要是朝廷知道大人可不好交代，朝廷可不管什么天灾人祸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弄不好会给大人定一个渎职之罪。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不能让别人知道，查一下损失了多少粮食，我们抓紧时间把损失的粮食补进仓内。”

在他们讨论的时候，白维堡才姗姗来到官仓。田震见到这个时候才来不免心有不悦，白维堡好心询问田震官仓的情况，田震白了一眼没有说话。白维堡顿时十分尴尬，也就没再继续问一下站在一旁。

其他人觉得言之有理，田震也若有所思想了一番决定还是不节外生枝了，损失的粮食林现、白辅、曹庄的里正、小郑刘村的里正纷纷表示愿意齐心协力从本村调度来补进官仓。

眼里都到了半夜时分，大家都纷纷散去。在场只有林放、田震两人，林放说道：“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烧官仓，肯定在咱们松水有一定的地位、实力。”田震试探问到：“你认为会是谁？”，林放回到：“目前还不清楚，这事还不能查，一查都会被朝廷知道走漏风声，但我隐约感觉会说今天在场的其中一个，是谁都不好说了。”

田震也痛心不已，这一次大火烧掉了大部分的官粮，被朝廷知道了无法交差，各村里正来补又欠了人情。田震听到林放这番话，心里想会不会是白维堡？今天举动有点异常啊，要是不知道官仓起火就不会来，要是知道在白营村肯定会看见，如果想救火早就应该赶过来，是刻意不想救？但又怕败露，在观望等火熄灭了再来。

这个想法一出，田震就把心思聚集在了白维堡身上，契机十分吻合。对松水集官仓最熟悉的就是白维堡，这个官仓还是白维堡当初建造的，肯定知道官仓的布局，轻而易举的能制造出这一次火势。为什么要烧官仓呢，松水集上大部分都是白林两家的人，有问题第一时间大家都会想到是这两家，这两家出了事都对白维堡有力。白家出事，白维堡顺势可以逼白辅让位；林家有事，白家就压林家一头，仔细想想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