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二）4（2 / 2）

“身体素质有多大提升，现在不清楚，等回去再测试。现在先试试‘否定’。”

方河坐在桌前思考片刻，随即走出卧室，打开外面大卧室的灯。

他家在火车站一旁的一个小巷子里，屋型是一间大卧室连着一间小卧室，从进门的方向看，连接处的左边是一个狭小的露天院子，搭着做饭的灶台，连接处右边是卫生间。

白炽灯的灯光让从昏暗环境里出来的方河有些恍惚。

方河走进院子里，从灶台边拿了一把水果刀，在地里拔了几根葱。返回桌前，又抽了几张草稿纸。

回到小卧室，方河盯着手中的水果刀，心里想到：“我否定这把刀的‘砍’。”

下一刻，水果刀的刀身猛烈弯曲，最终卷成一个铁球。

“能力是真的，同我脑子里的信息一样。”

“再试试这几根葱。”

“我否定‘葱’的存在。”

方河看着手中的葱，无事发生。

“不行？为什么？”方河思索一番。

“换一种表达方式。我否定手中这几根‘葱’的存在。”

说完，他手中的葱消失了。

“果然，否定‘葱’的存在范围太广了。”

方河又将手中的草稿纸捏成团状，走到离垃圾桶远的位置。

他做出轻抛的动作，心里同时想到“我否定纸团无法投进垃圾桶的可能。”

说罢，空中的纸团就以一道诡异的弧线落进了垃圾桶。

方河确定，那纸团原本是扔不进去的。

“这样也行啊。”方河不知不觉地翘起嘴角。

“还有一种尝试。”

方河抽出几张餐巾纸，走到狭小的院子里，将纸放在地上。

“我否定我手心上没有火。”

这次，同第二次一样，无事发生。

“不行。”

之后，方河又做了许多次实验。

他对自己的能力做出了大概的总结。

“我的能力，就叫它‘归无’。它发动时，会遵循我脑中构造的否定命题，对现实进行一定扭曲。”

“如果我可以想象扭曲的现象，那么扭曲会按照我所想象的进行。如果我无法想象，扭曲也会按照某种方式进行，实现命题。”

“同时，它具有一些限制。首先要构造否定命题。其次是范围不能太广，譬如刚才，我说的‘葱’被判定为世上全部的葱。还有概念不能太深，我无法扭曲有关时间和空间的命题。以及第三点，无法创造，我无法利用否定命题创造出新的事物。”

“不过，有关命题范围与深度的限制，似乎并不用加到命题里，只要我心里确定。当时说‘葱’的时候，我没有在心里进行限制。”

“但还有一种特殊情况。”

方河看着自己的手臂，想到。

在他的最后一个实验中，他用一把美工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臂，同时构造命题“我否定手臂上的伤口。”

令他没想到的是，手臂上的伤口竟然愈合了，明明应该有“无法创造”的限制。

“不知道更大的伤口和其他个体的伤口能否治愈。”他心里想到。

“算了，有机会再试试。”

方河看了一眼钟，现在是凌晨3点，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上次这样地忘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方河躺在床上，想到。

“这样的能力，或许我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