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儿宽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想象着,当六辅渠完工之时,那些原本高亢而干旱的田地,将被清澈的河水滋润,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丰收在望的景象。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远处河水的气息,那清新而湿润的气息让儿宽的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转身对身边的官员们说道:“农,天下之本也。我们要为百姓创造更多的福祉,让这片土地焕发出勃勃生机。”

在关中平原的广袤土地上,阳光洒满了稻田,波光粼粼。白公站在新修的渠边,望着那清澈的泾水潺潺流入田间,心中充满了喜悦。他仿佛能看见那些即将丰收的稻谷,沉甸甸地垂下了头,金黄一片,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

农民们挥舞着农具,在田间劳作,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些曾经因为干旱而贫瘠的土地,如今在渠水的滋润下焕发出勃勃生机。田间的稻苗郁郁葱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

远处,一群孩子正在渠边嬉戏玩耍,他们用水桶、水瓢等简单的工具,从渠中取水,泼向彼此,欢笑声此起彼伏。这一幕幕温馨而和谐的画面,让人感受到了白渠带来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丰收,更是精神上的富足和满足。

画面展开在汉武帝的御书房内,烛光摇曳,光影斑驳。汉武帝端坐在龙椅上,手中握着那份来自齐人延年的奏疏,目光如炬,神情专注。他的身后,是一幅巨大的中国地图,山川河流、城池关隘尽收眼底。

御书房外,夜色渐深,皇宫的灯火逐渐熄灭,唯有这里灯火通明,仿佛成为了这无尽黑暗中唯一的亮点。

汉武帝轻轻敲击着御案,思绪万千。他想象着延年所言的大河改道之景,那滔滔江水从昆仑山巅奔涌而下,穿越中原大地,最终注入渤海。他仿佛能看见那河水在胡地中奔腾,将匈奴的牧场淹没,将他们的侵袭之路截断。

夜色笼罩下,郭昌身着一袭官袍,手持佩剑,站在黄河之畔,目光如炬。月光映照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映出他内心的坚定与决心。此刻,他正面对着那肆虐的黄河水,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任务的忧虑与期待。

他凝望着滚滚东去的河水,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皇上的旨意。他清楚,自己肩负的不仅仅是治理水患的重任,更是对百姓安宁生活的承诺。郭昌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身后的将士们说道:“今夜,我们将用行动证明我们的决心与勇气。我们要让这黄河之水,按照我们的意愿流淌。”

成帝初年,雨丝如织,连日不绝。清河都尉冯逡骑马奔驰在湿漉漉的官道上,心中焦急如焚。他的目光穿过蒙蒙细雨,落在前方那低洼的城郭之上,那里正是他的职责所在,也是此刻他最忧心忡忡的地方。

城郭周围,原本分明的河流界限已被浑浊的河水淹没,一片汪洋。屯氏河,这条曾经分担黄河水流的河道,如今已被泥沙淤塞,失去了往日的功效。而灵鸣犊口,这处关键的分水口,也因地势不利,无法发挥应有的效用。

冯逡勒马而立,凝视着眼前这片被水患侵袭的土地。他心中明白,此刻的清河,已是孤注一掷,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即将来临的治水之策上。他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长剑,指向苍穹,仿佛要将心中的决心与勇气,都倾注在这片饱受水患的土地之上。

夜色深沉,丞相府的书房内灯火通明。丞相和御史们围坐在桌旁,面前摊开着冯逡的奏疏,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白博士许商,这位精通《尚书》的智者,此刻也被请到了丞相府,他身着一袭简朴的长衫,手握一把算筹,眉头紧锁,正在仔细计算着治理水患所需的工程量和费用。

许商的手指在算筹上飞快地移动,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时而抬头望向窗外,仿佛能从那漆黑的夜空中找到解决水患的灵感。时而低头沉思,手中的算筹不断变换着组合,像是在探寻着最合理的治水方案。

夜幕降临,黄河水如脱缰的野马,在馆陶与东郡金堤之间狂暴地决堤,瞬间将周围的平原变成了泽国。河水咆哮着,吞噬了农田、村庄,甚至那些坚固的官亭室庐也在这场灾难中摇摇欲坠。

月光下,水面上漂浮着断壁残垣,曾经的家园如今只剩下零星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水居地十五万余顷,深者达三丈,一片汪洋中,人们惊恐地呼喊着,试图抓住任何可以救命的浮物。

王延世站在高处,望着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却异常冷静。他深知,此刻不是哀叹的时候,而是必须迅速行动,挽救更多的生命。他下令船队迅速出发,五百艘漕船在夜色中缓缓前行,每艘船上载着沉重的竹落——这些特制的巨大竹笼,里面装满了小石,用以堵塞决口。

夜色如浓墨般铺洒在平原之上,河水咆哮着,像一头失控的巨兽,疯狂地冲击着河堤。济南、千乘两地的灯火在汹涌的波涛中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吞噬。

王延世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目光如炬,紧盯着前方决堤的河口。他的脸上满是尘土,但眼中的决然却如同磐石一般坚定。他下令工匠们加快竹笼的制作,每一道工序都精益求精,确保每一个竹笼都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

河岸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数百名工匠在雨中忙碌着,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异常坚定。雨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浸湿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疲惫和怨言。

丞相府的书房内,气氛紧张而严肃。凤如钦站在窗前,目光穿透夜幕,似乎能洞察到黄河水患的每一个细节。他转过身,面对着许商、乘马延年等一众官员,声音坚定而有力:“我们必须认识到,前塞之易并非易事,延世虽巧,但亦有其局限。水势多变,不容我们盲目听从一人之言。”

他摊开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的黄河流域:“诸位请看,这里的地势复杂,水势各异。若我们不一并考虑利害得失,仅凭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应对。若是今年冬季无法完成治水,来年春天桃花水盛时,必定泛滥成灾,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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