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出 发63（2 / 2）

“行，跟上次一样，这次航空署支援上海前线的飞机一律由黄毓沛指挥。”听到大家都这么说了，黄秉衡就顺水推舟地指定黄毓沛为临时指挥官，他本来是怕黄毓沛资格不够老，不能服众，既然大家这么信服他，那就让他再次当临时指挥官吧。

本来这次支援上海前线的飞机这么多，黄秉衡是想亲自前往指挥的，不过刚才何部长表示日本在南京下关停泊的海军编队对南京威胁太大，需要他坐镇南京，一旦有事情发生，就可以立即组织航空署剩余的飞机支援海军作战，他才不得不留在南京。

看到计划被批准了，黄毓沛四人连忙跟黄秉衡告别，匆匆离开，他们得赶紧把这好消息告诉叶枫和广东的同仁们，让他们把计划想得周密一点，同时他们还要紧急通知各自航空队水平比较好的飞行员到明故宫机场集合，还要去机库挑选好一点的飞机，还要通知杭州把弹药和后勤保障的设备运往乔司镇，总之有不少事情等着他们去做呢。

经过大半天的忙碌，黄毓沛四人挑选出来的二十二架飞机和四十名飞行员，在下午五点多全部在明故宫机场整装待发，加上广东空军和叶枫的飞机，小小的明故宫机场顿时云集了四十一架飞机，一下子有点拥挤不堪。为了方便区别敌我，广东空军十八架飞机的颜色全部涂成了跟**空军一样的颜色，就是前部银灰色，机身后部、垂直尾翼、水平尾翼为墨绿色。

为了鼓舞士气，何应钦和黄秉衡亲自到明故宫机场给空军将士们壮行，他们到故宫机场时，正看到一道道红色和绿色的弹线从一架架飞机上的机载机枪射向有些昏暗下来的天空，在空中形成一道绚丽的风景。

这些红色和绿色的弹线都是由曳光弹组成，曳光弹是一种专门用来修正弹道轨迹的子弹，同时也是飞机机枪试射的常用子弹，现在南京故宫机场上的四十一架飞机，正是用曳光弹在给飞机上的机枪进行行动前最后的试射，防止空战时机枪出现卡壳的情况。

明故宫机场就在南京市中心，离**府都不远，四十一架飞机的轮番试射引得路过机场附近的众多民众纷纷驻足观看。

为了防止此次空军转场杭州的行动在当天晚上泄密，在军政部的协调下，大量的便衣警察和便衣宪兵混杂在机场附近的民众当中，数量比民众还多，这些便衣只要发现有行迹可疑的人就会先抓起来关上一个晚上，第二天再详细审讯鉴别。

看着在空中飞舞的曳光弹，外行的何应钦倒是没发现什么，内行的黄秉衡则面露疑惑之色，一般空军的惯例都是在起飞作战前才进行试射，像这次只是从南京转场到杭州，其实没必要进行这么大规模的试射，这样太引人注目，不利于转场行动的保密，黄毓沛不可能连这个常识都不懂，他干嘛要冒泄密的风险进行试射。

“很多飞机的机枪四五天都没有射击过了，为了防止中途遇到日机，机枪出现卡壳现象，我才安排出发前试射一下。”过来迎接何应钦和黄秉衡的黄毓沛看情况不妙，赶紧主动解释道。

黄毓沛的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黄秉衡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黄毓沛，你们怎么挑天快黑的时候出发，到杭州时，天都完全黑了，到时这么多飞机降落有把握嘛。”何应钦看着有点昏暗的天空，有些担心地说道。

“何部长，天快黑了，才好让日军的观察员看不清楚。至于降落的安全问题，何部长放心，我们挑选的飞行员水平绝对没问题。”黄毓沛信心满满地说道，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担心降落时出问题的，不过为了奇袭的成功，这点风险还是值得冒的。

“哦，没问题就好。”看到黄毓沛信心满满的样子，何应钦轻声应了一句，没再说什么。

听到黄毓沛竟然忽悠何部长，跟在何应钦后面的黄秉衡剜了他一眼，不过他没有当面指出来。黄秉衡很清楚航空署下属航空队除了正副队长，大多数飞行员其实都是新手，即使矮个里拔将军，选出来的飞行员在天黑时降落还是有点风险的，他搞不懂黄毓沛、石邦藩他们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而且事先还不跟他说一声，现在都准备出发了，他也不好阻止了，不然不光何部长会觉得奇怪，安排这个时间的黄毓沛四人也会对他有意见。

试射进行了几分钟，很快停了下来，飞行员们在各个队长的带领下，赶紧快速到何应钦和黄秉衡面前集合，聆听领导的训话。

“好了，天有些黑了，我也不多说，在这里祝大家旗开得胜、凯旋而归。”何应钦看了看有些昏暗下来的天空，十分简洁明了地说了一句。

飞行员们纷纷鼓掌，何部长这句话说得还是很有水平的。

“好了，大家赶紧出发吧。”黄秉衡笑着说道。

“好。”众人齐声答应一声，立马散开跑向自己的飞机，在地勤人员的帮助下，爬进飞机的驾驶舱，启动发动机开始预热。

飞机预热一阵子后，比较熟悉南京到杭州路线的石邦藩首先驾驶一架容克K—47驶进跑道，容克K—47滑行一百五十多米后，飞上了有些昏暗的天空。

紧接着，一架架飞机陆续起飞，它们在机场上空三架形成一个编队后开始向往南飞去，它们将在南京南边的将军山上空盘旋等待后面的飞机，这是大家商量好的保密方案，不然这么多飞机在市区盘旋实在太招摇了。

所有飞机在将军山上空汇合后，把前灯全部关掉，才往杭州飞去，只留下后灯，方便后面的飞机识别。

这个方法是叶枫提议的，他认为这样在有些昏暗的傍晚，日军的观察员想要看清飞机的数量是很不容易的，运气好的话，日军的观察员没看到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