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皮藏宝图1(2 / 2)

“小兄弟,莫慌。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只是想打听个事情,并没有恶意。请问,你们聊斋茶楼掌柜的是沧州来的老刘麻子么?”

握草!这么难的题,你让我怎么回答?

“客官?啊喔哦咦呜吁?那什么,你说啥我没听明白。你要喝什么粥?吃啥麻团?我们这里只有茶。没有这些东西。请你出门向右拐,走二里地,有个孙二娘饭馆,里面啥都有。连人肉馒头都有。你要是好这一口,请去那边用餐如何?”

鬼脸又盯着我脸上的麻子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目光如炬,直看得我脸上的麻子都发烫了。

“小兄弟,你倒是能说会道,好一副伶牙俐齿。我猜你是老刘麻子的儿子小刘麻子,对么?”

这还用猜么?我们刘家祖传的脸上的麻子,注册商标一样,标志太明显了,想说不是也不行啊。

“啊喔哦咦呜吁?那什么,你说啥我没听明白。”

鬼脸笑了笑,语气很温和地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是沧州尤一刀。你爹的好朋友。这次来有急事找他。能请他出来一见么?”

尤一刀?!

我脑子里电光火石一闪,猛地想起来这个名字。当年在沧州老家,有两个赫赫有名的家族。一个是我们刘家,号称“刘一笔”。另一个便是尤家,号称“尤一刀”。远近闻名,如雷贯耳。

尤一刀?!

慢着。你刚才进门的时候为啥不亮出身份?你找我爹为啥不早说呢?为啥要谎称来喝茶呢?正如哲学家李奶奶所言,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回我爹恐怕有大危险了!我必须出头替他挡住才行。

虽然在我小时候,我爹经常会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提起来给我称体重。或者用戒尺猛敲我的手板想把我手掌上凹下去的掌纹敲得的鼓起来。或者用藤条持续不断地拍我屁股上的裤子帮我掸去裤子上的泥土。

但是,我怎么也忘不了,每当我作对了一件事情,哪怕很小的事情,比如写好了一个字,我爹看我时眼中的赞许和慈爱的眼神。

还有,每当我走路跌倒的时候,总是我爹第一个冲过来扶起我,一边抚摸我的头,一边念咒语“胡噜胡噜瓢吓不着”。

我还忘不了那一次住在客栈,半夜突然有人大喊地震了。我爹怕房子塌了房梁掉下来砸死我,立刻扑在我身上用他的身体帮我挡房梁。

后来,我娘,也就是我爹的大老婆,见势立刻扑在我爹身上用身体帮他挡房梁。

再后来,我二娘、我三娘和我四娘,也就是我爹的二老婆、三老婆和四老婆,全都冲进来扑在我们身上帮我们挡房梁。

结果房子没塌,房梁也没掉下来,我却差点被他们五个人压死。但是我明白了我爹是多么地爱我。当然了,我也创造了机会让我爹明白了他的四个老婆是多么地爱他。(至少是爱他的钱)

总而言之,我爱我爹。我爹也爱我。这是毋庸置疑的,如同我们脸上的麻子一样,明摆着的。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爹。

哪怕是长着鬼脸看上去比鬼还吓人的尤一刀。无论他多么恐怖狰狞,为了保护我爹,我特么的豁出去了。

跟丫死磕!

我压低了嗓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爹早死了。”

“哦?怎么会这样?”尤一刀吃了一惊。

“我爹来上海以后,染了嗜好,抽上了鸦片烟。结果没几年身体便抽坏了。去年冬天死的。”

“哦!原来是这样。”

尤一刀脸色变得惨白,将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上去是相信我的鬼话了。

“不妨事。我爹不在了。还有我小刘麻子呢。我现在是聊斋茶楼的少掌柜的兼跑堂的兼跑街的兼给客人跑腿的兼给巡捕房包打听的。你有啥事体,尽管问我吧。”

尤一刀仿佛变成了闷葫芦一声不吭。连喝了两杯茶,这才开口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小刘麻子,那我问问你,有件事情你听你爹讲过没有?”

“啥事体?”

“人皮藏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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