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捡尸车队(2 / 2)

“忽~啊~”

霍幸平也勉强的酝酿出微笑,颤巍巍的应了一句。

这是一位看面相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自带微笑的脸上,有着车队中独有的自信和亲和力,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市侩。

从他稍显体面的细亚麻布衣服,和梳理的很整齐的发须上看,他应该就是这个车队的头领了。

似乎是看到霍幸平的状态不是很好,这位车队头领抬头看了看日头,大声吩咐了众人几句,车队便停止了前进。

那位金发姑娘从车上拿出几个木棍和一个陶罐,就地支起了一个简易的灶火,几个伙计则是拿着柴刀到不远处灌木丛,打起了柴禾。

约莫有半小时的功夫,陶罐里的食物就做好了,金发姑娘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木碗走了过来,木碗里盛着的是一碗带着些许肉糜的糊糊粥。

那木碗的碗沿已经破了好几个豁口,并且斑驳不堪,不知道遭受过多少人多少次唇齿的摧残,条条缝缝里藏着清晰可见的污秽,让人简直不忍直视。

但是此刻的霍幸平对这些却视而不见,他的眼里只有碗里面冒着热气的糊糊粥,看不见作为盛器的木碗,也看不见端着木碗,还对他笑的非常动人的金发姑娘。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和恶气,他一把夺过姑娘手里的木碗,如狼似虎的一般吃了起来,嘴里还呜呜的发出犹如恶犬护食一般的声音。

他接连着吃了三大碗的糊糊粥,期间噎住、呛住了好几次,嘴里还烫出了几个燎泡。直到肚皮涨的滚圆,实在是吃不动了才作罢。

很快又回复浑身乏力的状态,懒洋洋的躺了回去。不一会,一阵暖流从胃袋里流向他的全身,倦意也不知不觉中涌了上来,在正午温暖阳光的照射下,霍幸平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霍幸平是被颠簸醒的,整个车队似乎都进入了紧张的状态,大家都在努力的推着车,就连先前那个佩带短剑从不帮手的壮汉,也一起加入了推车的行列。

躺在车上的霍幸平本还想着装睡,却看见后面推车的伙计正满头大汗的看着他,也不好意思赖在车上了。

再说,虽然不知是谁给他身上套了件又脏又旧的麻片衣服,可是夜风渐冷,再躺在车上装死不动,铁定会感冒的,在这个靠生物能转化才能实现驱动的时代,他可不敢奢望,会有速效感冒药这类不可能出现的事物。

想到此,他便支着身子出溜下了车,加入到推车的行列中来,积极的为车队贡献自己中午转化的生物能量。

不过这厮心怀不轨,报复性的劲头还没过,舔着脸蹭到那位金发姑娘身后推车。姑娘听见动静转头看了看他,露出贝齿给了他一个微笑。

看见姑娘给他的正面回应,他正想着用什么办法和姑娘互动一下,一声带着命令信息的冷哼阻止了他,让霍幸平心中一惊,立马收了心思,闻声望去,乃是另一位驾车的青年人。

这位棕色头发的青年人此刻正恶狠狠的看着他,明显是吃醋了,看样子这位要么是姑娘的仰慕者,要么就是心上人,更或者是身份更亲近的人。

霍幸平心中暗道不好,看来是怀揣猥琐之心的他,一不小心触碰了属于别人的蛋糕。

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霍幸平清楚,眼下的自己除了身上穿的那条又脏又臭的破裤衩,以及脚上那双露着脚趾头的运动鞋以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就是穿在外面权作外套的脏旧麻片,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所有权,全身上下连一个值钱的钢镚都没有,真真是穷的只剩裤衩了。

前路渺茫,吃喝还要靠车队这些人周济,人在屋檐下就要有在屋檐下的觉悟,还是低调点好,于是他对那位驾车的青年尴尬的笑了笑,自觉的往马车后面退了退,低着头,卖力的推起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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