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2 / 2)

回想一个月前,她像一般待嫁新娘一样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微笑,忙着张罗自己的订婚典礼,当时她雀跃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

她一直认为自己找到了世上最好的老公,不但家世好、人品出众,最重要的是他温柔、体贴得让她甜蜜不已。

然而事实却不是如此……

如果那天她没有心血来潮地想给他一个惊喜,她也不可能发现他丑陋的一面。

那天她满怀期待地走进他的公司,公司里的员工惊愕而沉重的脸色她完全忽略,只是让兴奋蒙蔽了双眼。

当她推开他办公室大门的刹那,她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看见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躺在办公桌上,嘴里发出愉悦的娇喘,而他则赤裸着上身压在那女人身上……

在那一刹那,她因愤怒而紧握门把的手指关节泛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极力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因为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为他掉一滴眼泪!

她深吸了口气,无声地将门合上,挺直身子昂首走出他的公司,回家后立即通知父亲取消订婚典礼。

事情发生后,她看到那男人懦弱、可恶且令人憎恨的一面。

他竟为了面子不惜跪在她面前恳求她的宽恕,在这一个月内还不断讨好她、纠缠她……

可悲、可叹、可恼、可恨!

李允权说得没错,现在的社会哪里没有欺骗?

想到李允权,季弥儿的唇边逸出一抹笑。

他阒黑如潭的双眸、挺直的鼻子和刚毅的下巴,若是拆开来看都很平常,但是凑在一块儿却充满了男人味。

这样的男人通常只会出现在她的小说里,没想到现实生活中也有这样优质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充满爱心,至少对她是如此。

只要想到以后每天可以吃到香喷喷的晚饭,她就幸福得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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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晚的插曲,李允权上班时不由自主地朝隔壁看去,见没有突然冒出的烟雾他才放心不少,至少他知道他的财产是安全的。

阿全一见他踏进公司大门,立即自动黏向他身侧,“经理,事情有一点眉目了。”

李允权冷冷地瞥他一眼,“进来。”

见阿全走进办公室后,李允权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说吧,查到了什么?”说完,他走到热水壶旁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经理,Rose小姐是在两天前一大早搬走的,根据附近邻居表示,当天的搬家公司是外县市的。”阿全神情严肃地报告。

李允权喝了一口咖啡,“就只有这些?”

“还有季董事长下令搜寻Rose小姐,包括她的未婚夫霍先生。”阿全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早料到了。”他点了下头,又问:“有没有查出Rose小姐为什么突然取消订婚?”

“没有,两方公司的人口风都很紧,目前为止还没打听出任何端倪。”说至此,阿全的神情略显颓丧。

李允权将咖啡全灌进嘴里,“先不管这些,还是先尽全力找出Rose小姐,若是要收购雅新资讯就一定要找出她,因为她才是合法持有人。”

“是。”阿全慎重地点头。

“下去吧!”对阿全做了个手势,李允权陷入沉思。

他真的不懂这些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失踪”这玩意儿似乎是这些大小姐们爱玩的把戏,只要她们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时,就会要小手段,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所以他深信那位Rose小姐只要和家人或未婚夫达成协议,就会心甘情愿地出现了。

想着那些大小姐的心机和手段,李允权的脑中不自觉地闪现季弥儿的倩影。

她的真和纯确实很少见,她脸上的表情让人一目了然,这些特质绝对是那些大小姐身上所没有的……

脑海中季弥儿的笑靥莫名地触动了他,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慌意乱,并不自觉地露出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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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弥儿错过隔壁的闹钟声,当她睡眼惺忪地起床时,听见李允权的车子呼啸而去的声音,唇边不自觉地漾起一抹笑。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突然觉得叫他起床仿佛变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她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手拍打着酸痛的脖子,“大概是昨天体力透支,现在全身酸痛。”她躺回床上,根本不想再移动。

第三天了,她离开家已经第三天了,之前所有的勇气逐渐减退,剩下的就只有独自生活的现实。

既然她有骨气地离开父亲那个靠山,接下来她该为自己的生活定下目标。霎时,她有股冲动,拿起手机拨至银行,想查查自己的户头里还有多少钱。

“经理,我是Rose,请问我的户头里还有多少存款?”她必须为往后的日子做打算。

(对不起,Rose小姐,这两天我们一直极力与你联络,但始终联络不上你。)银行经理有些为难地说道。

“有什么事吗?”季弥儿错愕地反问。

(是这样的,季董事长下令暂时冻结你的帐户。)

“什么?”季弥儿震惊地张大眼睛,跳了起来,“我父亲冻结我的帐户?这怎么可能……”她实在太讶异了,向来视她如掌上明珠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赶尽杀绝的事?

(详细的情形我们也不了解,若是你有任何疑问可以询问季董事长。)银行经理巧妙地将问题推开。

“我知道。”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挂上电话,季弥儿震惊得久久无法恢复。她实在无法相信父亲会这么对她!

她毫不思索地拨了通电话,电话一接通便急急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弥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对你了?我疼你都来不及……)季父的声音充满了疑惑。

“你为什么冻结我的户头?”她掩不住心中的怒气,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朝着话筒再次大吼。

季父在彼端沉默片刻,才道:(我也是不得已……我想逼你出面,弥儿,不要再躲了,你和达仁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你非离开不可?)

“爸!”季弥儿沮丧地呻吟了声,“不管我是为了什么原因离家,你也不能冻结我的户头,难道你真的要把我逼上绝路?”

(弥儿,只要你肯回家,任何事都可以解决的,再说你马上就要嫁入霍家……)

“不嫁!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霍达仁!”闻言,她才褪去的怒火再度蔓延全身。

(弥儿……)季父有些讶异于她的激动,(这桩婚事你一直是兴高采烈的,怎么会突然改变了心意?)

“爸,你不会问问霍达仁做了什么令我愤怒的事,总而言之,要我嫁给那种人,还不如现在就叫我去死来得干脆!”她毫不掩饰自己对霍达仁的鄙夷。

(我问过,他也说不知道,还说他不知道哪儿得罪了你?)他实在是摸不着头绪啊!

“他不可能不知道,他是羞于说出口。”她的胸口激烈起伏着,深吸了口气,又道:“爸,如果你坚持冻结我的户头,我也无所谓,大不了我去找份工作。”

(弥儿,你不要……)

季弥儿挂断了电话。

她不想再解释、也不想听父亲解释,当初是她自己决定要离开那个家、离开最疼爱她的父亲,既然如此,她的确没理由再接受父亲给予的一切,包括优渥的物质生活,她一定要学着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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