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卷 第十四回 献身（2 / 2）

“不是的…是我一位朋友。”

听到是一位朋友，张嬷嬷也不再有所顾虑了，说道：

“依我看啊，现在你没那人下落，倒不如先留下来，等打听好消息再赶过去。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常在外面走多不安全啊。”

栀子花觉得张嬷嬷说得有理，便也答应留了下来。张嬷嬷高兴地合不拢嘴，连连说道：

“那行，我这就去安排人给你收拾个房间出来啊。”

栀子花站起来低头行礼，答谢道：“不用了阿嬷，我随便找个杂货屋睡着就行，不用麻烦你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阿嬷这般恩情，小女实在无以为报，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阿嬷尽管开口。”

张嬷嬷嘴角翘起，心中的喜悦难以掩饰，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唉…不瞒你说，阿嬷我啊最近还被店里的生意愁死了。楼里的那些姑娘好生不争气，招个客人都难啊，再这样下去，我们这生意怕是做不起走咯……”

“阿嬷是想让我帮忙接待客人吗？”

“哎哟！要不然说你聪明伶俐呢，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来来来，你坐下，我给你细说啊…”

阿嬷牵着栀子花的手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开始和她说起店里的规矩：

“对了阿嬷，你们生意主要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干青楼的啊。”

“什…什么？”

栀子花身躯一惊，赶紧松开张嬷嬷的手。她虽说涉世经验比较少，但也从其他人口中听闻过青楼是个什么地方。

老葛头常常用淫秽、放荡这些词来形容它，栀子花并不认为那是什么好地方。她往后移了几寸，再次紧张起来。

“姑娘…别怕别怕…”

“阿嬷…我…我是不可能做那种事的。我…我还是先走吧，等往后我再回来报答你今日的恩情。”

说着栀子花便起身准备要离开，张嬷嬷连忙拉住了她。

“哎姑娘姑娘…你误会阿嬷我啦！我不是要你卖身伺候。你只管学着说几句好话，陪坐在官爷旁边给他们掺酒，聊会儿天，把他们逗开心了，收了钱就行啦。”

“不不…这种事我做不到。对不起阿嬷，我果然还是走吧。”

张嬷嬷赶紧又用力把栀子花拉了回来。她自然是想把栀子花留在这儿的，但她知道现在去强迫她是不凑效的，只能先顺水推舟。

“好好好姑娘，你只管住在这里便是…阿嬷我也不难为你了。”

说罢，张嬷嬷把这间屋子空了出来，收拾好吃剩的餐盘准备端出去。

栀子花松下一口气。

栀子花知道青楼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但眼前的张嬷嬷帮了自己挺多，提供了住处又给了吃的，自己不帮着店忙实在说不过去，但她又坚决抵制那些淫乱的事情。

栀子花内心感觉有愧，这时，她看见了房间里摆在一旁的乐器。想起之前客浅墨教会了自己几样，现如今说不定能派上用场了。

栀子花喊出即将离开的张嬷嬷，说：“阿嬷，或许我还有其他办法服务客人。”

张嬷嬷回头看着她，问道：“什么？”

栀子花指向堆积在角落里的那一排乐器，说：“我可以上台为客人们唱一曲。”

张嬷嬷喜出望外：“你懂这些？”

“会一些，有人之前教过我一点乐理知识。”

张嬷嬷转念一想，栀子花上台弹奏一曲，技术可能不比那些精通的乐师，但凭着她那无可比拟的面容，再稍微化个妆，不知要比那些王妃公主貌美多少，定是能招揽一大批客人。

张嬷嬷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好好好，姑娘你先等着啊！等我收拾完盘子就上来给你化妆！”

说完张嬷嬷端着盘子飞快地跑下楼，连保持仪态也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