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战场（1 / 2）

满是坑坑洼洼的土地上，随处可见的是武器碎片，飘扬的残破战旗。尸体的臭味，血液的腥味融入土壤，空气中。

战场的一边，许多人低头丧气的围坐在一起。军队早已没有当初的那副风采，侥幸存活下来的人，看着身上的伤痕。干裂起皮脸上，只有一双双绝望的眼睛。

与他们不同，对面的军营中。充满着欢乐的声音，士兵兴高采烈的拿起倒满酒水的碗，摇摇晃晃的走到熟人身边。

“明天，明天一切就结束了。这一仗终于打完了，哈哈哈哈……！”

“是我们赢了！”两碗相撞，酒水从碗中撒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们赢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了，你们说，打了胜仗领的钱会不会变多？”

脸上的笑容藏不住，大笑了起来。这一仗打了近半年，从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后面的惨败，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好在最后打赢了，并逐渐取的了优势。

“哈哈哈哈，有可能……吧。”

钱？真的那么重要吗？离开这么久，家人是不是还记得他们？士兵不知，散漫的靠在长刀边。摸着光滑的刀面，再喝一口酒，所有的一切咽下肚子中。

“别躺着了！”一名看着不大的士兵双手端着酒碗，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

遮住眼睛的手伸了出去。

“滚，自己起来！”士兵把碗放在他的旁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灰尘翻涌。

睁开眼睛，那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摇晃了两三下。灰尘已经进入嘴中，极其不情愿的坐起来。

“呸，呸！”还是感觉不舒服，端起碗。喝了一口，洗刷嘴里的灰尘。刚想吐出去，好像有点亏。

“咕噜～”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这一咽就麻烦了。越发的不舒服，把剩下的酒全部喝了下去。砸吧，砸吧，没尝出味道。

“别看我，要喝自己去打！”士兵转向一边。期待的眼神暗淡了，“哎～”碗随手一放继续躺着。

士兵看不下去，皱起眉头，“河三水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几步路都不想走吗？”

半死不活的声音从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嘴里发出来，“不是我不想走，去了也争不到酒水，还可能得罪别人。就算个争到了，回来的时候也会撒，实在太不划算了。”

无奈，心累……，士兵继续说：“那你还想不想喝酒？”

“想喝，你要是帮我在打一碗我就喝，要是想要我去，就不喝了。其实躺着也挺好，放空脑袋，什么都不去想。这酒，好像也没那么好喝……。”

“哗啦啦～”碗中溅起酒花，香味扑鼻。

慢悠悠的坐起来，对着付钱笑了笑，“你看，这不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看到那副嘴脸，青筋暴起，拳头挥了过去。

河三水护着碗中的酒，用身体接住这一拳。当然，付钱没有下重手，只是单纯的不爽。

“咕噜～”喝完后，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看向他，付钱脸色冰冷，“自己去打酒！”话还没说完，河三水又想躺下去。

付钱眼疾手快的拉住他，一把拽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小心的从别人身边穿过去，一大谭酒摆在面前。

“你们两个多大点？还要喝？”坐在旁边的士兵年纪已有三四十多岁，满脸的胡须很长，头发粘在一起十分的邋遢。

“别看他们两个，我记得来的时候好像有好几十个人。打了这么久的仗，只有他们两个活了下来。本事可不比我们小！”

其他的士兵接话，打仗的时候。招的士兵不够，所以在一些村子里面找了许多像河三水这样的，年纪小的人。

“哈哈哈哈哈，我看啊多半是对手不忍心。这两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哪有说的那么厉害？”

付钱拉着河三水往前走，不去理会他们。在军营中，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装作没看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邋遢的人见他们不回应，“喂，小屁孩，我们来试试水？”听到这话，其他人兴奋了，当做是下酒菜。

付钱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转头，那双眼睛里没有其他东西，只有无尽的杀意！

邋遢的人酒醒了一些，“只是比试比试，怎么，还不高兴了？”

“我不想比试！”付钱收起那股杀意。

“别这么说嘛，你看大家都等着呢！”两边早就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河三水的头从付钱的后背探出来，“是吧，我说的没错吧！”

“哎～”付钱叹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突然脑袋一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去吧！”使劲把河三水推到了那人面前。

“你要跟我比试比试？”邋遢的人看着这个脸色苍白，瘦骨嶙峋的小屁孩，满是不屑。

河三水抬起头，看清楚他的样貌，“不是我要与你比试，是他要与你比试。”指着付钱说：“我只是站出来当见证者而已。”

虽然早就熟悉他的行为处事，付钱还是很无语。邋遢的人举起手来，“哪来那么多事，就你了！”

还没有碰到河三水，下一秒，冰冷的短刀已经紧紧贴在他的喉咙处。冷汗直流，不可思议的看过去。河三水整个气势完全变了，杀气化作了实质。

这么快的速度，干净利落的动作，完全超出了预料之外。身体紧绷着，不敢出气，似乎动一下就会丢掉性命。

“好了，好了，喝酒。”付钱拍了拍河三水的肩膀。冰冷的短刀回到了衣袖中，变回了之前那个毫不起眼的小屁孩。

“咕噜～”周围看戏的人不由的咽下口水，短短的时间里，他们见识到了一场非常精彩的比试，应该说是单方面的碾压！

“啪，啪～”掌声不止。

邋遢的人往后退了好几步，要是在战场上他早就死了。摸了摸脖子，不在说任何话。在军营中，实力会让一切怀疑闭嘴。

大显身手的两人没有片刻留恋，打满一碗酒，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要是你去的话哪有这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