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虚荣（2 / 2）

“代行者？指的是我吗？”白枍确实感到有一根无形的线从极远处连向了他的脑海，虽然现在线断了，但白枍似乎只需要心念一动就可以立马连上，不过此时白枍已经不敢再连接了，所谓代言人也在他的心中成为了极具威胁的存在，“我从不认识什么代言人，也不知道什么是[虚荣]，虽然很感谢你们救了我，但是你们可能是认错人了。”

“不会认错的，你被选中了，[虚荣]选择了你。”文字再度变化。

“被选中了...”白枍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心想外星人也喜欢玩传教的那套把戏吗。

“代言人是[虚荣]的喉舌，代行者是[虚荣]的手足...你为[虚荣]代行，[虚荣]为你加冕。”代言人再次激荡开波纹，“你还不相信，不过没关系，大家第一次都一样...代行者，你在泡沫中生活太久了，[虚荣]会将世界的真实向你展示，那时你自会明白，我们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们？”白枍刚有所疑惑，随即心神俱震，无数的光影强塞到了白枍的脑子里，在痛苦之余，一段影像不可阻止地向白枍展示。

昏暗的星空、辽远的空域、猩红的双月...渺如尘埃的人们互相厮杀，他们如同传说中的鬼神那般不断洞穿战场，仿佛常世的法则在他们身上已然失效，时空已经不是限制他们的因素，生死的界限尽数模糊，各种白枍连想也不敢去想的事物被他们当作武器，他们即是胜利本身！但在这片战场上，他们也只不过是配角罢了，自从天空上的两轮巨大血月撕开血盆大口，即使是神明也黯然失色，可纵使如此，血月也未能肆虐战场，因为真正的猎杀者正生生压碎空间，遮天蔽日的战争巨构降临，瞬间锚定了战场上的一切，冰冷的武装在狂热的士兵驱使下，无情且高效地猎杀鬼神...在各种超出常理的战场上，居然是科技压垮了神话！眼看这场穷极白枍想象极限的战争逐渐步入白热化，连他这个看客都开始提心吊胆，一切却乍然收束。

一个女人悄然出现在万物之间，无论是鬼神、血月、巨构...尽数归于诡异的停滞，女人先是环顾一圈，安然记录着什么，然后女人随意一瞥，白枍感觉自己似乎与之对视了一秒，随即一切褪色沉沦。

幻境崩灭，白枍呆滞地站在原地。

“除了那个女人，前面的那些只是[虚荣]的一场内战。”代言人平铺直叙。

“我现在...在哪？”白枍艰难的说，疯狂的想法已经几乎要从他的大脑中溢出来，“我还在原本的世界吗？”

“当然，你一直在原来的世界，只不过你的‘世界’概念该提高一点了...现在你可以称之为[潮汐]，在这片[潮汐]之中，有着无可计量的你原本所认知的‘世界’。”代言人的话似乎带着笑意，TA似乎很享受白枍的震惊，“不论是在空间上、时间上、哲学上、可能性上、叙事层上...不论你从什么角度认知这片被称为[潮汐]的世界，祂都会有无限个子世界，而子世界中或许还会有其自身的子世界，然后周而复始。而在这些‘世界’中完成[虚荣]的任务，就是所有代行者的生活，也是你未来的生活。”

白枍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只说出来一句话：“荣幸至极。”

“代行者白枍，欢迎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