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自白(江霁月)(2 / 2)
我曾拼命尝试将他拉出来,各种劝说,鼓励,甚至联系了妇联想帮他报警,可他总是说,算了吧,忍忍就过去了。
他不愿面对,也是因为自己觉得丢人。
让自己喜欢的女孩看到自己最不堪最狼狈的一面。
他没办法接受,这是后来许屹杨告诉我的。
他走的那天阴雨连绵,站在车前,大包小包几乎要将他本就佝偻的背压垮。
梦中的人回眸一望,眼神浑浊,裹挟着些许虚无主义的茫然悲戚,又像是溺水的人无力地放弃了那块浮木,泛着崩塌的信念感。
眼角处还留着不明显的疤痕。
可他分明才只有十五岁。
……
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打出去的电话全部显示为空号,彻底断了联系。
梦境定格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没能来得及看清那张已经有些模糊的脸,便睁开了双眼。
雨停了,窗外依旧是浓重的墨色。
身旁的女孩侧身而卧,呼吸匀净,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覆盖住下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看上去宁静而安和。
我靠近了些,替她掖好被角,然后再次闭上眼睛,无声祈祷。
拜托了。
请让我再见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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