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赌场外张父死于非命,杂货铺兄弟突闻噩耗1(1 / 2)

青山镇,夜幕降临,弯月高悬。西君子赌场门前,一个身影像风中残烛一般佝偻着身子,被人从赌场里狠狠地扔了出来。他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最后重重地撞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震得榆木沙沙作响。

“妈的,狗奴才,下九流的东西,张爷我早晚要弄死你们!”张玉成一边拍打着身上沾满的灰尘,一边看着走进赌场的两个大汉,挥舞着双手叫嚣道。然而,那两个大汉对他的挑衅毫不理睬,这让张玉成顿时觉得无趣起来。他一瘸一拐地朝着镇中心走去,宽大的袖子不停地晃动着,两颗银锭顺着袖口滚落而出,落入他的手中。他将银锭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那股金属的味道仿佛让他置身于销金窟中,而鸦片正在为他点燃欲望之火。

刚绕过榆树,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眼前,张玉成来不及反应,两人就猛地撞在了一起。他那单薄得如同枯木般的身躯差点就要散架,剧痛袭来,令他几乎无法站立。

“妈的,没长眼睛,看不见你张爷啊?”张玉成扶着榆木,破口大骂。

“张爷?你是张玉成?”嘶哑的声音如同吹进茅草屋的风声一般,沉重而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这个声音,张玉成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失了大半。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挑衅地说道:“怎么,怕了小子!只需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锋利的匕首如闪电般插进了他的胸膛。张玉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他试图挣扎反抗,但身体己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迅猛的刺击,每一刀都深深地扎进了张玉成的身体。黑影动作娴熟而残忍,似乎对这种杀戮早己习以为常。最后,他猛地拔出匕首,在麻布衣上仔细地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然后将张玉成的身子轻轻地靠在榆树之上。

此时的张玉成,原本焦黄的脸上呈现出死寂般的苍白,双眼瞪得巨大,眼窝之中的黑色更浓,仿佛被抽空了生命力。他的脸颊之上的肌肉也随之变得松弛无力,鲜血迅速地染红了衣襟。嘴唇不断地蠕动着,发出痛苦而无助的呻吟声,鲜血不断地从喉咙之中涌出,形成一滩猩红的血泊。血腥气霎时弥漫开来,夹杂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在镇中的一家杂货铺后面的小屋里,一盏破旧的煤油灯像风中残烛一样,有气无力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一个瘦弱的少年正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但随着笔尖的落下,他的头部也不由自主地下垂,差点撞到桌子上。"雨林啊,如果你觉得困倦了,就回房间里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去上学堂呢!"躺在床上纳鞋垫的妇女抬起头来,温柔地看着少年说道。

张雨林努力强打起精神,用手撑起沉重的脑袋,重新拿起笔在本子上继续写了起来:"没事儿,娘,我再等等爹。等爹回来了,我再去睡。"

王红梅停下手中的活计,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让他死在外面算了!整天就知道抽大烟、赌博,家里十几年攒下的那点积蓄都快被他败光了。现在咱们家就只剩下这三间破土屋了,要是再被他拿去赌输了,咱们娘儿西个可就要流落街头啦!"

听到母亲的话,张雨林默默低下了头,没有回应。但他握笔的手却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内心的不安和痛苦。王红梅注意到儿子的反应,心中一软,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顶针在手指间转动了一下,然后用力将针锥扎进鞋垫里。很快,一个小小的透明针孔被细细的针线缝合起来。

她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一些:"雨林,别想太多了,赶紧去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学呢,得有个好精神才行。至于你爹……唉,随他去吧。"说完,王红梅再次埋头做起了针线活,而张雨林则默默收拾好书本,转身走进了里屋。尽管身体己经疲惫不堪,但他的心情却异常沉重,久久无法入眠......

清晨,杂货铺门还未打开,一道道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来啦,来啦!”王红梅听到声音后,匆匆忙忙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一边走着,一边将衣服上的扣子逐个扣好。走到门前时,她停下脚步,透过门缝往外张望一眼,只见大哥张玉翔正站在门外,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大哥,怎么了?这么早过来找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王红梅疑惑地问道,同时顺手拉开门,并微笑着拉出一把椅子让张玉翔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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