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突变（1 / 1）

寒假到来，每家每户的粮食储备都并不是很充足，但这么多年下来都是如此，都是这么熬下来的，大家也就都习惯了。

睡醒后，天鳞和爸妈在正午时间，一起外出广场中央取暖，说是外出，其实距离不过五分钟路程，但是这个世界确实是太小了，天鳞搀扶着母亲外出，据他们说是早年遇鼠袭留下的旧疾，平时倒是没事，但是到了寒冷的冬天，本身就发抖的身体，旧疾便会回来，虽说不便，但是地下城中这样的例子不算太少。毕竟地下城的防守也就土墙砖瓦的，一只足够强壮的巨鼠就足够突破防御，而扩建带来了人人都有居住环境，弊端便是防卫人员的不足。总共十三层地下城，每层中仅能配备两到三名巡逻人员，而这巡逻人员便是先锋队内的队员们轮流值岗，毕竟训练和一季一次的外出寻找资源才是先锋队的要职。这是为什么地下城需要全民皆兵，即使是农民、清洁工也是略懂拳脚。

来到火盆旁，火盆中燃烧着一股青焰，一看便只今早点火的人是先锋队中熟练火焰的大人物，人称“青焰”的小队长，曾参与过两次远途外出探索，但是还能活着归来，已是地下城中不可或缺的战力。

不久，仇峰也带着其母亲来到，她并未头生牛角，看来仇峰的巨大体格和牛角大概率遗传自其父亲，但并未见到其父亲。

“你爸爸呢，怎么没看见仇叔叔人？”天鳞好奇发问，但仇峰和他母亲的脸色告诉他，事情好像并不太好，天鳞也因为自己的低情商在自己脑海狂扇自己一巴掌。

“在期末后两天的一次先锋队远途外出，到现在还没回来…”仇峰眼神中透露着仇恨和悲伤，扶着母亲的右手，对着母亲肩膀轻轻拍打以示安慰，仇峰恨不得现在便加入先锋队，外出猎杀外界生物，为父报仇。但也只是想想，无人归来的远途外出先锋队，并没有办法将旅途中的遭遇告知地下的人们，也就无从知晓死亡队员们的凶手和各式各样的未知情报。

当然曾经还有过一些特例，有位会拟态的先锋队员在远途外出后四五个月后，仍未归来，大家就已经在名单中默认失踪或者死亡，这样的情况下居然在第八个月的时候，下一批先锋队的外出中偶遇到骨瘦如柴濒死的他，见到同是先锋队，他便解除了拟态。被先锋队带回来后，给地下城带回来了许多外界的咨询情报，外界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奇幻恐怖，他本人也因贡献卓越，现在在中层中被大家供着，而极重的伤病和战后后遗症也让他无法再上战场，成了类似于先锋队高官的人物。

随后不久这层居民许多都来到了，火盆旁集合取暖。随后不久上官离和其父母也都来到了火盆旁，大家来到火盆旁盘坐在地和熟悉的人聊着家常，上官离也不意外的来到天鳞旁，和同班同学们畅谈下个学期的设想和未来预期等等，甚是温馨。

几个钟后，随着时间推移，时间也快来到了六点钟，大家才依依不舍准备分别各回各家，火盆周围的居民越来越少。天鳞一家也准备回去，毕竟母亲腿脚不便，若是再逗留聊上十来分钟，便赶不上关灯前回到家了，因为天鳞家住在这层的最边缘。天鳞依旧搀扶着母亲缓步回家，而父亲因为肚子疼，捂着肚子在天鳞前面快步往家里赶去，画面甚是有些滑稽。

还有几分钟的路程，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漫步街头也好似挺浪漫。

但是突然的鸣笛声打破了一切的祥和，所有的居民心脏都彷佛有那么一刻骤停，而还未到家的天鳞和母亲，更是直接惊慌失措，很着急想往家的方向赶去，但是他明白大街上越靠近围墙越是离危险越近，而家的方向便是围墙。母亲错愕完后便着急开口询问“你说你爸到底到家了没有啊，这样的情况怎么办啊，我腿脚不便，如果怪物朝我们方向袭来，你一定要自己逃跑啊！知道了没啊？天鳞，天鳞？”一番说辞让本想冷静下来思考对策的天鳞又慌了手脚。

“妈，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刚刚拿了年级中上的成绩，一只两只小怪物，我根本不放在眼里，要伤害你就得过我这一关，更何况不是还有巡逻队嘛”虽是这么说到，但话语中颤颤巍巍的语气和扶着母亲的手的颤抖，无不表现了即使天鳞想要故作坚强，但又怎么去抵抗本能反应呢。而且双方都明白六点时刻便是巡逻队上一层进行交接换班的时候，很有可能巡逻队已经在上楼的楼梯上，如果怪物直接袭来，他们也许等不到巡逻队的救援就已经被怪物撕碎分食了。

母子双方缓步后退，想要回到广场中央的火盆处，因为周围并没有太多掩体，也不清楚怪物突破防御的方向，站在整个十二层最中央便是母子两人现在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即使这个办法也足够糟糕。即将熄灭的灯光又再次点亮，说明第二层的控制室内已经收到十二层遇袭的消息，母子二人蹲守在火盆旁恐惧地观察着四周，希望提前发现怪物行踪，能做好反向逃跑的应对之策，但又害怕先被怪物发现与怪物眼神对上，那便再无生存可能。

过去了三分钟，天鳞母子虽没做太多运动，但是冷汗逐渐浸湿整个上衣，没有头上时钟提醒，母子二人还以为已经过去了很久，对于她们每一秒都足够的煎熬。天鳞母亲已经再也没有观察四周的勇气，煞白的脸色透露了她几乎绝望的心理，只能闭上双眼对天进行祈祷，祈祷天鳞能够幸存下去，祈祷不要被怪物发现。

就在这一根针落地都能清脆响亮的时候，天鳞母子听到了一阵不属于人类脚步声在靠近，而这个方向便是自己家的方向，本就已经无比绝望的气氛，因为天鳞父亲的到家与否，更是染上沉入谷底般的绝望死寂。但是更坏的消息便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到来，天鳞本就发麻的头皮更是隐隐作痛，但又不敢在母亲面前露怯，心想到：“怎么脚步声不止一处，上天为什么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啊啊！”他多么希望下一次睁开眼便回到期末考核那天，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噩梦，但是完全浸湿的上衣告诉他，这就是现实。

绝望气息不断笼罩，母子二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