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曾经像你一样迷茫过(2 / 2)

知青那些年冲在时代的最前端,上山下乡,回城后还要被这群狗日的指鼻子骂脸?

我的朋友甲,14岁,他14岁孤身一人去东北偏远贫困地区插队。

冬天没有余粮,他年纪幼小没有捕猎技能。零下三十度的天,三米厚的冰窟里找吃的。

他们呢,厂子里的诸位又在干什么?左手炉火,右手棉手套,还嫌不够热?

是的,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这是我们本职,本就无可厚非。

现在回城了,我们只是响应号召,投入工作,为国家建设尽一份力。

却遇到这种破事。

……

诸君,我一一列举并非搞对立,博取同情。

只是想告诉在各自岗位上知青,在家待业的青年,我们都一样,身处于这场谜局之中。

然而,转机出现了。

就在昨日看报纸的时候,那盏明灯原来早都出现了。

它被沸反盈天偏见遮掩。

偏见是无知的产物,诸位不妨看看报纸,看看伟人的讲话。

不知道各位能看到什么?

我看到了希望,拨开迷雾的希望。

我和各位知青们一样,嘴里说着看不到未来。

其实是看到了未来。

人生唯一确定的就是不确定的人生。

所以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活在当下。

愿诸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是任远,钟楼东大街无名巷789号,欢迎登门探讨。”

全文没有一句话提到希望是什么,但读稿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位年轻人说的是什么。

稿子流转一周,一个个编辑都皱着眉头,你看我,我看你。

“怎么说?”

“贴合时事,确实已经一年多了,该让这群家伙发泄一下。”

“让你去集体工作,你去吗?”

“老大,你开玩笑的吧,我放着编辑不干,去那干嘛……”

小王眼神躲闪的回一句。

“哈哈,偏见是常有的事,这任远是个狠人,他去了。”

李编辑肯定说一句。

“他?我看是被逼无奈吧,很多人都是这种的。”

小王不觉得这投稿人多牛逼,文人发牢骚而已。

“也许吧,收不收?各位给个意见。”

李编辑比较老道,没随意猜测什么。

“我觉得能行,年关将近,是时候让他们发泄发泄情绪,但其中的一些用词需要改改。”

“这确实,骂娘的太多了,估计手表厂安生不了。”

有人同意道。

“怎么,个个看见知青都嘲笑,张口盲流,闭口逃难的,该有人付出代价了。”

“的确,不仅是知青的社会地位,文中提到了集体生产合作社,个体户。

只是引发思考,没点明白,应该没问题吧。”

眼光老道的编辑看向总编老李,报纸上东西可不能出岔子。

“怕什么,人民报都写着推动集体工作,我们有什么怕的,再说了也该逼一逼,是时候有人站出来说话了。”

李编辑一锤定音,长安报确定刊登。

稿费合计字数后到账。

任远并不知道反响如何,回到家中林占在挑菜。

昨晚看走眼的,坏了的干叶子剥下来扔了,既然决定开知青商店,他就全身心投入。

白梨花在客厅翻书,复习。

偶然间看到任远桌上的笔记,是数学题。

几何题。

解法新颖,步骤简练,简单易懂。

她很快被吸引进去了,认真的翻着笔记,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远哥~你回来了?”

“嗯,去了趟医院。”

林占往外看了看发现没带小丫头:“任叔叔咋样?”

“还行,接受治疗,年底能出院。”

任远把大衣脱下,在炉子跟前烤火。

“梨花,学习呢?”

“额,随便看看,远哥你桌子上数学笔记借谁的?”

白梨花拿着笔记本,兴冲冲的走过来问。

“我的~”

“切~老实交代,到底是谁的,你写的那狗渣渣字,能和这比?”

白梨花知道任远的水平,绝不可能是他写的。

“我妈的朋友,怎么样,能入你的眼?”

任远没费口舌,随便编个理由。

“啧啧啧,太厉害了,比电视机里的老师还厉害。”

白梨花羡慕的说着,虽然想亲自请教一下,但没好意思开口,总麻烦人不好。

“小意思,我已经得到80%真传,以后有不会的尽管问我,外语,数学知无不答。”

任远拍了拍胸口,满保证的说道。

“我草,远哥还会外语?”

“Hello。”

“Excuseme……”

一口标准的美式发音,不止是林占,厨房做饭的白梨花都探出头来。

“狗日的,你还会放洋屁哩。”林占瞪大眼睛问候着好兄弟。

“收音机啊,你收到海外的频道?”

“能收到也学不会啊,叽里咕噜的,听不懂。你说说看啥意思?”

白梨花好奇的问道,因为刚才那两句太想外国人了。

“Hello,你可以说Hi,你好的意思。”

……

马大姐忙活半早上,想到昨晚那小同志来街道办闹,专门去位置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路边啥都没有。

“这碎瘪子(小子),还真敢不来啊。”

猛猛的蹬着自行车,去任远家看看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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