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生活（2）6（1 / 2）

晚上八点。

“今天就到此为止。太逼迫自己不是件好事，回去好好休息下吧。”玉衡再次将刀收入鞘中，对躺在地上的人说着，语气罕见地温和：“你的毅力真是惊人。半个小时以前，我就以为你该站不起来了。”

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了的萧沉舟倒很想苦笑，对练时他觉得自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根本就不在乎别的事。

“那……明天，我还能，请您继续指教我吗？”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了点力气说话。若是每天都能像今天一样对练，自己将有巨大的收货，他很确信这一点。

玉衡一愣，眨了下眼，不知为何表情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真的吗？你真的这样想吗？”

“当然……能请您答应吗？”

“唔，唔……那、那就这样吧，明天还是傍晚六点，我在这里等你。可以吗？”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玉衡的声音会透着些许兴奋，但萧沉舟当然乐意之至。

玉衡别过头，不知道嘟哝了什么，又道：“那好吧……我也会回去指定些适合你的训练方法。明、明天见！”

等到玉衡离开后，一直在观众席上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天枢才慢悠悠地走下来，向萧沉舟伸出手。

“还有力气吗？”

“有……但真的只有一点。”萧沉舟勉强伸手，让天枢把他拉了起来。

“你还真有本事啊。我好久没看到过玉衡这么开心的样子了。”

萧沉舟疑惑：“她很开心？”

“嗯嗯，尤其是你提出还想继续练下去时，她真的相当惊喜哦，我看得出来。”天枢笑了笑。

“为什么啊？”

“啊，这就是强者的孤独呢。玉衡无论是作为一名女性还是一个强者都很孤独嘛。”

萧沉舟不出声，默默地听。

“论刀剑，她和剑圣就是大陆上最为人称道的两人，几乎没人敢随便挑战，偶尔有不自量力的家伙找揍，落败之后也不会再有勇气再战。加上七星的战斗人员除了她就没人懂刀剑了，她平时连个切磋的对象都没有。

“但你给了她一个惊喜。不仅被打趴下了不下四十回还能爬起来，甚至还想继续坚持下去。这样的毅力是难能可贵的……你也为此感到自豪吧。”

天枢拍拍萧沉舟的背，轻笑了声。

“好了，咱晚饭去吧。”

二十分钟后。

“我说，你的饭量和你的体力难不成是成正比的？”

这是天枢第二次看见萧沉舟晚饭的壮观景象，他只感到一阵哭笑不得。

“额，不，只是刚才消耗了太多体力吧……我中午饭量也没这么大的。”萧沉舟有点脸红。

他也不想让天枢破费，但肚子说对不起做不到。

“算了，能吃是福……是这么说的吧。话说回来，我在观众席上看时就想知道了，你一次又一次被打倒又爬起来时脑子里都在想啥啊？是我的话，早瘫地上耍无赖了。”

听见天枢真的就像忽然想起来似的疑问，萧沉舟回忆了片刻，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想。”

“只知道爬起来挨打？”

“应该是吧。”

“武痴啊……”

“不是。”萧沉舟很迅速地否定了天枢的说法。他现在终于放下了筷子，道：“我是想变强。”

“嗯？”天枢来了点兴趣：“你好像很执着于变强。有什么理由吗？莫非……和你那个要杀了什么人的目标有关？”

“……是的。”

天枢脸上闲散的神色略微消失了些。

“你清楚自己变强的动力吗？”他忽然如此询问道：“执念，还是仇恨？”

闻言，萧沉舟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应答：“或许……少不了仇恨的因素吧。我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人与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但这也只是一种‘印象’，连一种感情都算不上。” 甚至不知道具体对象，怎么产生仇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