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用事实证明18（2 / 2）

“那能否让王大人和刘书吏过来见证一下……”兰九卿请求：“只有让他们亲眼见证了，才能证明死者死于惊吓过度。”</p>

“好，我去叫他们进来。”木天野侧挪着脚步快步出了门去。</p>

“金牙，你不是说要帮忙吗？”兰九卿眼神瞟了下左边。</p>

“啊？怎……怎么帮?”金一铭说话都结巴了。</p>

“帮我打盆冷水……”兰九卿手上继续翻看其他内脏仔细查看。</p>

“好好，我这就去！”金一铭一样侧挪着脚步跑出去。</p>

为了便于存放尸首，湖州城的义庄是在离府衙四五百米处的大山坳，往地下凿开的一个大地窖。</p>

外面通向地面的空间并不大，阶梯都差不多占了一半。</p>

王县丞他们全都挤在外面，真吐也吐不出什么来。木天野出去叫他们二人进来，但他们实在不愿意。后面用激将法，他们才远远站在门口，眼帘低垂着。</p>

东方青云始终没动，不过胃中却是不太舒服。</p>

此刻空气中的味道确实不咋好闻，兰九卿停下手中动作，对着门口的几人不重不轻道：“你们要实在受不了就把那香点了，生姜拿一片含在口中……”</p>

前仵作提前做这些，今日他们根本不晓得怎么除味道。</p>

“有劳刘书吏……”兰九卿抬头看看门口刘书吏，连带扫视一眼东方青云，才缓缓开口：</p>

“死者胃部有未消化食物椒盐花生、酱汁肘子、清炖鹿，鞭、韭菜炒蛋……”兰九卿停顿下继续说：</p>

“死者心肺大小正常，心脏切开可见红玫瑰色血斑，系心跳急剧加速产生剧痛，血液急速涌至心脏所致。结合外部小便失禁，死者是惊吓过度而亡！”</p>

众人一直都很安静，大概从未见到如此验尸的手法。同时又疑问，这些验尸经验从何而来?</p>

然后兰九卿再把死者五脏归位，用死者的头发缝合，清理完少量的血渍，胸膛看着好像只是多了一条细细的疤痕。</p>

当再次盖上白布后，头部留于外面。只听兰九卿伸手抚上死者眼部道：“你安心上路吧！我们会帮你找到你的家人接你回家……”说来也奇怪，她手拿开时，死者的眼睛竟然闭上了。</p>

死者闭上眼睛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恐怖，众人才走近一些，金一铭也才把一盆水端过来。</p>

“你验出死者是惊吓过度而亡，可知是被什么吓死的？”王县丞单手背在身后，像模像样的踱步到兰九卿身前。</p>

“这个……就得你们派人去查了！”兰九卿脑海闪过巨蟒的片段，停顿一下才道。只怕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她选择暂时不说，也没法说出来。</p>

刘书吏准备开口，被木天野打断：“还有其他什么收获吗？”边说边轻轻搭上兰九卿的肩膀。</p>

正好，她呢不客气的使唤他帮忙解围挂外套后面的带子。无意之间瞟到她后颈正中的肌肤，居然有小半个似有若无的，好像是一朵莲花的印子，另外一大半被领口挡住看不到。</p>

感觉也不像胎记，因为那个莲花的颜色呈淡淡的金色。趁解第二组绳子，他想看得更清楚些，又发现什么印子都没有了。</p>

这一幕细微的动作其他人没注意到，但被东方青云捕个正着。搞什么鬼?木天野对这个兰天有不良嗜好？</p>

木天野大概是被她今日验尸一系列的操作扰乱了思绪，不然肯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何故还来问她兰九卿。</p>

“先上去再细说吧！”兰九卿对着尸体再次鞠躬，再次把头也盖上。</p>

“也好！”木天野帮兰九卿拿下外套丢在一边。，</p>

兰九卿把卸下的外套手套头套，和刀具一一收拾起来。原本，这些都是助手可以做，如今只能她自己动手。</p>

“我帮你整理！”一旁痴愣的金一铭夺了兰九卿的包袱，似乎现在才想起这是作为‘助手’应该做的。</p>

“谢谢！”兰九卿这才整理一下衣服，再用米醋仔细清洗净手，苍术点了熏衣服祛味。</p>

王县丞等人本就不想继续待在地窖，吩咐众衙役拾掇一下现场再出去，他与刘书吏第一个离开了地窖。</p>

东方青云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守着入口的衙役本不想让他进去，被他一个定身穴解决。</p>

下面的人注意力都在兰九卿身上，也许是忘了理会他，也可能知道他是木天野的朋友。</p>

最后一个锁门的衙役，也就是守着入口的那个，瞅一眼盖着白布的尸首，心跳跟着加速。</p>

不巧一只老鼠从门缝钻出，吓得他手一抖钥匙掉落地上。顿时心跳加速额头冒汗，赶紧捡了钥匙快速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