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2(2 / 2)

黑袍人并不理会他,用细密的剑术去刺徐复,黑袍人的武功极高,每一剑都刺在徐复意料之外的位置。

徐复与他说话,他也全然当做没有听见一般。

徐复只得跟随他的剑术去改变自己的方位。

那黑衣人的剑招虽然凌厉,却未伤及徐复,只是不断的在徐复周身刺。

鸡鸣之时,那黑袍人收剑便走。徐复想追,只是那黑衣人身法如同鬼魅。徐复根本无法追上。

徐复次日在知清教他武功时便忘记了昨晚的事,继续与知清学那招“凤凰涅槃”

知清:“这招凤凰涅槃你已练了两日了,却……毫无长进。”

徐复傻笑:“清叔,这分蝗咧盘你练了几日?”

知清笑道:“我练这招飞蝗咧盘只用了半个时辰。”

知清已经觉得徐复并非是练武的材料,所以只是抱着随意的心态。倘若练成了,那是皆大欢喜。倘若没练成,那也就当是强身健体了。

徐复当然不知道知清是武学上不世出的奇才。

徐复说道:“清叔只练了半个时辰,我却用了两天还毫毫无长进,我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成为像清叔这样的厉害。”

知清肃然道:“复儿,习武之人,讲究锲而不舍。怎可还未练功,便先自己泄了气?”

徐复不再说话,又开始练起了那一招凤凰涅槃。

直至夜晚,那黑衣人再次现身,仍是与上次相同的场景,徐复再次被那紧密的剑花包裹,被迫移动。此时是夜半,徐复觉得自己练的不好便想多练几个时辰。那黑衣人仍是在两个时辰后离开,同样的悄无踪迹。徐复感到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般。

半年过去了,白帽子山的白雪融化,春回大地。徐复仍是练着那一式“凤凰涅槃”,百家拳是拳法中的基础,而这招“凤凰涅槃”更是基础中的基础。那黑衣人仍是在半夜时分前来,一次没少过。徐复至今不知道那黑衣人姓甚名谁,他的身高忽高忽矮,忽胖忽瘦。徐复乃至纯至善之人,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知清。

一日,知清想要考验一下徐复的武功进境,突然一剑刺向徐复,徐复一慌,急忙向侧面一闪,谁知知清的剑更快了,但竟被徐复都给躲过去了。

徐复叫道:“清叔,为什么要打我?”

知清的剑并不停下,仍然像狂风骤雨般袭向徐复,徐复发现,知清的剑招与黑衣人的剑招有些相似,他躲的更加游刃有余了。

他越是躲,知清就越是愤怒,突然,一道残影闪至知清剑前,知清急忙收剑,是杨夫人!

杨夫人跪下说:“叔叔为何要对孩子痛下杀手?”说完便流下了泪。

猎大哥也急忙奔来:“义弟,有话好好说。复儿!快跪下给你清叔道歉!”

知清气喘吁吁的一摆手:“是我鲁莽了,复儿,最近是不是有别人教你武功。”

徐复有些被吓傻了,他呆呆的摇了摇头。

猎大哥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知清道:“你方才躲我那几剑的步法,是知痴独创轻功‘无踪步’那是那个叛徒专门研究出来对付我们的轻功,只有他一人会。复儿,你是跟谁学的!”

徐复磕磕巴巴讲了半天黑衣人的事,知清才听懂。

知清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徐复道:“你们没人问我啊。”

知清无语,倘若是别人这样说知清自然不会信,但他教了这孩子两三年,他知道这孩子最不会撒谎了。

知清冷静下来,柔声道:“复儿,那人长什么样子?”

徐复思索道:“那人时高时矮时胖时瘦。脸上总是苍白,他也没跟我说过话,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杨夫人拍了徐复的肩膀道:“复儿,说实话!”杨夫人觉得没有人会是那样,只当是徐复说了假话去袒护那知痴。

“嫂嫂,复儿说的是实话。”知清道:“那个黑衣人大概就是知痴!他擅长易容,每天改变容貌通过逼复儿的走位教他轻功。”知清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自己每日出去寻找的知痴竟然每天都在教自己的侄子轻功。

知清又迟疑道:“可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猎大哥听明白了:“先不管那么多,逮住他就能问明白了。哥哥有一计,可助义弟逮住那知痴。”

知清激动道:“如何?”

猎大哥道:“今日午夜,那黑衣人估计要再来,不如我们设下圈套,我俩直接擒住他。这乃是守株待兔之计。”

知清思索了一下:“此计甚妙!”

晚上,猎大哥和知清让徐复如同往常一样在竹林里练功,知清与猎大哥在密竹中蹲守。

猎大哥有些心慌,虽然敌明我暗,但知痴的轻功一个小孩子练了都尚且如此厉害,更何况他本人呢。同时,猎大哥还怕知痴发现了他们俩,伤到了徐复。知清也是微微颤抖。徐复仍然在练那招不成型的“凤凰涅槃”

知清心道:“我那位师兄果真是不世出的奇才,他未曾与这孩子说过一句话,却教会了他如此高深的武功。可是我教他的他至今打的还是不成样子。”

突然,猎大哥家中传来一声惨叫,是杨夫人!

猎大哥与徐复心中一冷,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二人救人心切,飞快的冲向屋舍。猎大哥脚上有旧疾,一会便慢了下去。徐复有轻功加持,但内力尚浅,也不及知清的速度,知清狂奔在前,救人心切,步履已经乱了。知清先赶到屋舍,发现杨夫人躺在床上,房间并未搏斗痕迹,窗户开着。知清试了一下杨夫人的鼻息,她还活着。知清在屋内寻找黑衣人的痕迹,发现桌子上有一封信。信上写着:三十日后,江南百花楼。信末写了一个小小的痴字。

知清心道不好,知痴不在这里,那猎大哥和徐复岂不危险了,急忙回头,看见猎大哥与徐复进了房子才放下心来。

知清道:“大哥,嫂嫂没事,只是晕倒了。我在此叨扰两年零十个月之久,明日便要起身前往江南了。”

猎大哥道:“兄弟何故如此着急?”

知清严肃道:“知痴与我约定三十日之后相聚江南,即使星夜兼程,只怕也不一定赶得上。”

猎大哥知道知清在这里的两年多心中一直想着知痴的事,此刻有了知痴的消息,他怎会不去?猎大哥道:“好吧,贤弟有正事要办,愚兄也无法挽留。只盼一件事,兄弟能带着复儿离开这苦寒之地。”

知清道:“当然可以,我在刚开始教他时便说要给复儿另寻名师,现在怎会食言。”

猎大哥给知清的马喂上上好的草料,知清,猎大哥,徐复三人走至村口。徐复知清二人共骑一匹马,猎大哥在马下说道:“夫人尚未醒转,愚兄不能远送,就此别过。”

知清道:“大哥回家去照顾嫂嫂吧,后会有期。”

知清忽然想起猎大哥在江南有仇人,便问道:“哥哥,你在江南的仇人姓甚名谁,兄弟或许可以出一份力。”

猎大哥摆了摆手:“贤弟不必,是我夫妻二人对不住他们,万万不可去寻仇啊!”

知清点了点头:“明白了!大哥,小弟去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辽阳至江南六千多里,即使星夜兼程,也只是刚好能到。

随着快马,徐复与这个自己生活了两年多的地方作别,徐复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杨夫人,不想离开猎大哥,但猎大哥跟他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他给徐复讲黄河水的九曲连环,江南的烟雨画舫,嵩山少林的武功。在猎大哥的描述中,徐复想去那些地方看一看。徐复不知道,猎大哥说的地方叫江湖,而江湖之上,不止有美人美景,更多的是血雨腥风。十八岁的徐复正式踏入了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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