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是流光51(1 / 2)

三个月说短也长,要看是怎样的三月,若是连续三月那很短,但是拼凑的三月,却可能无比长情——许多人也许需要拼凑三十年,才能凑齐与父母共处的三月。

“是樟梧、是荷塘、是彩霞。”

迟菓解释说:“就和我偶尔上学路上见到的一样,有一些怀念。”

迟洮奇怪:“你不是才刚毕业,就前几天的事。”

虽然他们都只是挂个学籍,基本不来,但是迟菓再少来,总会来个几次。

迟菓说:“我不是怀念这里,我是怀念这里可能存在着您遗留的足迹,是我还没发现的。”

迟洮笑说:“我又不是狗,难道还会对着墙角撒尿宣誓主权?”

“但我可以是。”

迟菓很没脸皮的,朝迟洮的脸颊、脖颈、手臂,总之露出处,涂了许多妹之解药,是用唇枪舌剑摊开的。

周围偶尔有零星的学生看过来,相当震惊,不过他们都做了些乔装,没有认出他们的。

“汪汪,我是汪汪,洮君的汪汪。”

迟洮呼吸急促了些,按抚住她脑袋,推开了迟菓,窜来窜去的两颗头发团子摸起来相当软和却又压得很结实。

其实迟洮也很有意动,遗憾的说:

“可惜天亮了。”

迟菓听到兄长也想,兴奋起来,撒娇的要抱抱,乞求迟洮弓下些身子,迟洮照顾她,勾腰半抱起她,让他们可以耳鬓斯磨,脸贴脸轻诉。

她会说些什么呢?她一嗅到迟洮独有的呼气味道,有些好闻,就不停呢喃着:

“白天也没事的,我不介意。汪、汪呜、汪汪~~”

但是迟洮介意。

想到以前做过许多类似过火的事,小事积少成多,终于酿成了礼议案,被提送到勋贵院和太宰的版牍前,还让迟菓因此常住小黑屋。

迟洮觉得他应该对迟菓负责,不能总想着自己快乐,教训说:

“停止不雅行为。记住宁藩家的教养。”

迟洮不停抚摸着她的头,很舍不得放开,却把她轻推了些距离。

“淑女要有淑女的样子。”

和兄长不能贴贴了,迟菓不满的胡言:“我是哥哥的汪汪,会汪、汪、汪呜~就可以了。淑女是什么,可以讨兄长欢心吗?”

迟洮知道迟菓进了状态,不愿出来,他也不强求。

“既然是兄长的乖汪汪,就要听我话。”

迟菓继续贴脸过来,使劲蹭着迟洮,说:“汪、汪汪~这样还不够乖吗?”因为实在够粘人,迟洮推不过也任由她了。

大约过了会,路见学生处的仓库,这时迟菓也恢复了些清醒,不再把自己当成一条小狗。

迟洮提议说:

“我们偷进去看看吧。”

迟菓高兴的鼓了两掌,“要在里面干坏事么?”

她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地点,兴奋的说:“主动的兄长超帅的。”

“偶尔换下情调。”迟洮不置可否。

迟菓更开心了,“所以我说淑女有什么用,要想讨您欢心,还是要做您的汪汪。”

知道她误会了,迟洮却也不解释,反而问:

“你的化妆技术现在怎么样?”

他是知道迟菓不会化妆的,甚至比鱼即鹿还苦手。

因为太好看了,所以化妆也失去了意义,自然不上心。

迟菓觉得兄长的问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答:

“我擅长画鬼,画人不行。”

是画人成鬼吧?迟洮不打击她的抽象艺术,只是肯定一句:

“现代派天才,英朝追赶泰西全靠你了。”

迟菓只当是夸她,喋喋不休的说着,她有多少创作灵感,什么《格尔尼卡》、《亚威农少女》、《拿烟斗的男孩》之类迟洮听不懂的。

但是没得意多久,她就被迟洮拦腰抱起,羞喜交加下跨坐上了迟洮的肩膀。

迟洮感觉头和脖颈被弹软紧实的大腿夹着,脸很温热,是大腿传递的温度,后脑勺甚至感到了些许湿气,汗吗?他不知道是不是,只能是了吧。

“能够到通风窗吗?”

“还差很多,需要站起。”

迟洮踌躇了几秒,他决定放弃,迟菓不情愿的喊着:“我可以的、我要试试。”但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迟洮对她说:“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迟菓呼呼傻笑:“您真的把我当宝贝一样捧着呢。”

虽然被呵护着很开心,迟菓还是遗憾不能进入里面升华他们纯洁的兄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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