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母校50(1 / 2)

朝霞泛起,东方红。

大约就是这样的时分,早店该开门,迟洮从湖墅游场踏入了市井巷陌。

迟菓见到熟悉的街牌,写着“正圣路”,有些怀念的说:

“您牵着我,来到我们高中附近了。”

“是吧。”迟洮解释为什么会来这:“毕业后就没来过,可能是身体有些想,所以它自作主张的来了。你不要怪我占用你时间才好。”

迟洮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些鬼话,迟菓知道不是无心,但她只是笑笑。

两人相伴十几年,该一起尝试的事,早已试过,也不在乎去哪、做什么,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

但是,看到路过牵手的一对对高中情侣时,迟菓的笑容还是凝滞了。

她想到了某件已经要被她遗忘的事情。

“您不会还想着她吧?”

迟洮虽然不和金迪清那类型的俊美少年一样招蜂引蝶,但是他身边也从不缺具有魅力的女性。

迟菓知道迟洮高中时有过恋爱,只不过藏的很深,已经分手了,她才知道有这么回事,也可能是本来就没谈多久。

相比起这个似乎有那么些名目的女友,迟菓一直更在意鱼即鹿,她了解迟洮,知道名分与心意没有什么关系,那个女友对迟洮的重要性从来比不上鱼即鹿。

她都快忘了兄长有前女友,是现在“正圣公学”和“兄长大人”两个字眼组合到了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让她灵光一现联想到了这件事。

迟菓仅是随口一问,迟洮却很认真对待,他不想骗妹妹,很实在的说:

“她也很好,虽然有很多缺点。说不想是骗人的。”

“这样么?没关系。她只是人面,我可是桃花呢。”

迟菓不以为意,迟洮觉得好的女人可太多,她知道绝大多数是客套话。

至于现在是真是假?

即便真的又如何。

今日伴着他行走街巷的是自己,不是别的谁。

所以迟菓依旧保有好心情,挽着迟洮胳膊更紧,指向一间思明本地不怎么亲民的高价沙茶面店。

“我饿了,随便吃些吧。”

入小间就座后,迟菓招来主管吩咐了些要求,尤其强调两碗面里都多加些海鲜料。这些料子:首先要鲜,不是昨夜今晨出水的不要;其次要美,不是好滋味的品类不要;最后要贵,不管什么品类都要最上等个体。

主管阿姨开始还怕这声音疏离的大小姐不好伺候,待听到只要最贵时,阿姨紧绷着的福气脸盘瞬间融化,只剩堆笑,像轮喜庆的满月。

有钱都好商量,人们会因为金钱的滋味化苦痛为甜蜜。

迟洮觉得大早上的,吃这么多海鲜不是太合理,他不怕痛风,而是怕太补,吃了阳火旺。

“你是故意的?”

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歪打正着戳破了迟菓的小心思,她老实承认,很是得意的说:

“兄长只要多吃海鲜,就会留味。鱼即鹿对水产品过敏,她也会对你过敏,不能再接近你。怎么样~我的想法相当天才吧。”

“嗯。天才,妙手。兄长自愧不如。”

迟菓当他是真的夸了,不过都提到了鱼即鹿,迟菓顺势,醋味十足的说:

“当时你和她到海边,还给她写情诗,我都知道。”

迟洮觉得很奇怪:“有吗?我怎么没印象。”

“有啊!什么叫玉枕到天明?不就是和她睡觉!”

迟洮解释说:“这只能叫艳诗,和情啊爱的没有关系。我和她很清白,没有情爱,只有纯洁的主仆之谊,她服侍我安眠而已。”

“我也想和哥哥有这么纯洁的关系。”

“已经很纯洁了,我们最纯洁了,我们可是世界第一纯洁的兄妹爱。他们疯狂嫉妒我们,这才诽谤我们不纯。”

“我也嫉妒!”迟菓闷闷不乐道:“您也给我写首纯洁的爱诗,好不好嘛。”

迟洮有些为难,搜刮脑海,文了一句:“往年曾约郁金床,半夜前身入洞房。怀里不知金钿落,暗中唯觉绣鞋香。”

迟菓听后忍不住笑了,双手捂嘴怕兄长怪她是嘲笑,很中肯的评价了句:

“好艳俗,可他是兄长写给我的,但还是好艳俗,可他确实是兄长写给我的,但真的还是好艳俗……”

因为切中了半夜回府接她出来玩,所以迟菓真以为是迟洮写的了。

实际上,这不仅不是迟洮写的,甚至不是文抄来的。

只是迟洮借用的晚唐五代韩偓所作艳情诗。

他根本不记得另一个时空的多少文娱事物,从不关心这些。

好在迟菓也不是什么文学少女,不知道诗句出处,她和迟洮一样没什么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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