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国士已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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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在旁边看球的秦雨桐和郝双双都为你刚刚连续的3记三分球感到了十分震撼，和其他三班过来看球的同学高喊起来“三班加油，黑土加油！”

趁热打铁刘栋继续开球给了庄墨阳，庄墨阳三分外，一班的防守已经贴身，侧步、胯下运球，在来回的拉扯中投篮机会出来了，后仰跳投，这时篮下的一班的另一位同学也扑身上来，庄墨阳把球投了出去。

“我碰到了，这球进不了”篮球在空中划出了非同与正常投篮的弧线，后仰过程中，一班的郑智感觉在对抗中庄墨阳失去了平衡，下意识的选择抱住了他。也幸亏郑智抱住了他，不然这半点干粮未吃，滴水未进的庄墨阳很可能会摔的够呛。

这球并没有飞向篮筐而是传到了郑智本来负责防守的井伟手中，井伟看着向自己补防过来的同学直接选择了打板，球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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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墨阳，本来计划就是把球传给井伟，但他在后仰下落的过程中就因为低血糖而晕过去了。

“墨阳，你醒醒，妈妈不能再失去你了”一滴滴眼泪落在墨阳的脸上，孔丹婷没有哭声，但是眼泪却止不住一样的。

“妈，你怎么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孔丹婷双手颤抖着，本想帮儿子擦掉脸上自己的眼泪，可她触碰儿子脸颊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似乎从冰窖刚出来一样。

“妈妈手凉”能看出她努力克制自己，在自己儿子面前她不能如此脆弱，她必须给躺在病床上的儿子更多的力量。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她努力挤出了一丝笑脸，“妈妈很开心，没有爸爸陪你打球你也能找到伙伴，一起玩的很好。”

一夜无话，孔丹婷逼着自己吃了很多次饭，简简单单的一份盒饭她吃了几回又吐了几回。

庄墨阳梦见了自己的爸爸，在德国他和爸爸在农田里，在实验室中，在球场上，在奔跑，爸爸似乎一直想跟他嘱咐些，最后却变成了眼神一直紧紧地盯着他最爱的一张照片就是庄教授和妈妈的婚纱照。庄墨阳明白，父亲放不下妈妈，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照顾好妈妈。

“墨阳，今天还是再休息一天吧”

“我没事儿了，妈，你要相信你儿子，距离期末考试还有十几天了，我想考个好成绩”

“那你把这碗粥喝了，妈妈送你去，要是不舒服就赶紧给妈妈打电话”孔丹婷没有强迫儿子，因为她知道，她和儿子都需要重新投入到各自的生活中。

外面依旧苦寒，庄墨阳再来到高一三班时，他感觉到了很多同学对他投来了炽热的目光，他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要成为妈妈的依靠，成绩、老师评价、同学关系这些方面他可不想再让妈妈操心了。

“庄墨阳，你知道么，昨天你在篮球场的带着咱班的同学硬钢今年篮球队重点培养的三个一年级生的事儿已经传遍整个学校了”郝双双激动地说“当然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我把你昨天没吃没喝的情况在校园论坛上进行了补充”

庄墨阳不置可否，对于自己出圈儿的事儿并不想多了解，他现在只想利用接下来的时间把期末考试考好。

“对不起，郝双双，我想拜托你个事儿，我刚刚从外地转校过来，我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在德国所以英语讲起来没问题但是应付国内的考试有点力不从心，另外历史、地理、政治我能请你把笔记借我么？”如此真诚的庄墨阳，让郝双双无法拒绝。

“我历史和地理还可以，政治就不行了，秦雨桐的政治很棒，如果她能帮你辅导政治的话，那我想剩下的时间应该够你把重点复习一遍的了”

“黑土，我张鹏认你这个兄弟了，要不是你昨天挺身而出，今天大家可能就是在看我的笑话了”张鹏一蹦一跳的来到了庄墨阳旁边。

“嗯”庄墨阳看了眼张鹏的脚踝，并没有多说什么。

王若作为班主任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新来的庄墨阳昨天的英雄事迹，她虽然想和庄墨阳好好聊聊不管他过往是龙是虎，最好老老实实地好好学习。机会当然不是总有，早自习更是转眼就过去了。不是有几句话是这么说的么“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既然王若打算敲打敲打这个庄墨阳，在她的课上自然就把这个新来的小同学好好照顾了一番。

在短短的45分钟里，庄墨阳被要求用英语做了自我介绍，带着大家朗读课文。同时，作为代表将自己写下的描述冬天的短文读给大家听。三板斧下来，让王若对庄墨阳印象深刻，毕竟哪个英语老师能拒绝一个口语流利，表述自然偶尔还能夹杂些幽默句子的学生呢。

张鹏就没有那么好过了，王若没有因为他受伤就免除了他在课堂睡觉的惩罚。于是，教室的后面多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吉祥物。最搞笑的是这只受伤的鸡，站着也能睡着，下课铃响起时，他就把脚踝受伤的事给忘了，走了一步，嗷嗷叫了起来。

“最后，我再提醒大家一句，在期末考试之前我希望大家不要参加剧烈运动了，安安全全上学来，收获满满回家去，下课。”王若潇洒的拿着自己的保温杯扬长而去。

“王芷若，这个老尼姑，就知道把她的九阴白骨爪伸向……”

“张鹏，我刚好从后门听到了，今天放学后你和庄墨阳留下来把教室打扫干净啊”王若悠悠说道。

庄墨阳一脸黑线，心想关我什么事儿，他只能在座位上久久的无语。

“黑土哥，你看我这个样子也干不了啥，就辛苦你了”张鹏一点都不见外的趴在自己干净的桌上。

庄墨阳没有搭话，他走向张鹏，慢慢的蹲下，看着包扎的脚踝手指狠狠地按着。

“这样疼么”庄墨阳的表情还是那样冷冰冰的

“疼疼疼，放手啊”“那还不赶紧干活，挑你能干的”

“庄墨阳你来我办公室一下，张鹏差不多就早点回家吧”王若站在教室后面，双手抱胸。

“坐吧，自从你转过来我其实就想和你好好谈谈，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这次考试关系着重新分班。从你英语课上的表现我觉得你英语还是不错的，不知道你其他学科怎么样？”

王老师的办公桌除了英语教案和课本之外，还有更高的一摞是IMO（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

）的资料。

“王老师没想到你也这么喜欢数学啊，英语老师现在也开始卷数学了么？”看完王老师的办公桌，庄墨阳其实觉得这个平时一脸严肃的青年英语老师也挺好玩的，至少有一颗少女心，无论是屏保还是桌面上的小摆件到处都散发着浓浓的少女心。那些可爱的手办确实看上去还挺好玩的。

“哦？你知道IMO，那你应该对数学还挺感兴趣的吧？”

“当然，考过”

“小小年纪，不要养成信口开河的习惯，中国队国集的名单和最终参赛的人员我每年都有关注”王若非常严肃的提醒庄墨阳

“老师，我是跟着父亲才回国的，我的英语还不错但是应试尤其是国内未必能拿很高的分数。数学和物理是我特别感兴趣的科目，大学部分我之前遇到不会的也有和教授们保持邮件交流。其他科目其实都一般”庄墨阳还是那副不急不慢的样子，只是他手上拿起了王老师的IMO书在自顾自的看起来了。

“这道组合零点问题还挺有意思的，王老师你喜欢数学是因为什么？”

“如果你参加过IMO，你应该知道那是一条很难的路，就算是全身心的准备也未必有好的结果。现在才高一，如果想要放弃，时间还来得及的”

“嗯”“天也不早了，外面很冷，早点回家”

王若也拎起自己的包，准备回家。当她开车到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了独自走在路上的庄墨阳，没有像其他行人那样被寒风驱赶的局促，而是顶着风迈着大步。

“这或许就是少年应该的样子吧”

“你好，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