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母子连心(2 / 2)

“我这是怎么了?”邢熠立刻检查自身灵力,却发现已经是见底了。

“墨儿?怎么了?”门口传来了苏氏的声音,二鸦瞬间安静如鸡。

邢熠只能先回答苏氏:“我没事,刚刚是鸟把东西碰掉了。”

“那行,娘先去做早饭了,你要是困就再睡会。”苏氏说完便离开了。

邢熠艰难地坐起身,用仅剩的那点灵力探查起身体。他先是看了那朵花,发现紫花已经是半开的样子,小小的花朵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在灵识的观察中还发着光。

“奇了怪了,怎么和昨天不一样了?等等,我的灵力?”邢熠忍不住笑了,“哈哈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了!”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灵力居然变得精纯了。

这时外面太阳升起,一道光穿过窗户直直照在邢熠身上,而紫花在有了太阳光后忽然爆发出一大团灵气,朝着邢熠的全身各处涌去,邢熠被这一下吓了一大跳,又被浑身瞬间充满灵力的舒适感冲得两眼发黑,再次“咚”的一下倒在了床上。过了一会,灵气甚至从他的身体各处散发出来了。

二鸦也被邢熠这一下吓得乱扑腾,安静下来后二鸦侧头用它的豆豆眼盯着邢熠,只觉得邢熠散发着一股令它浑身舒适的气息,于是它吧嗒吧嗒爬到它最中意的邢熠的鸡窝头上,找好姿势趴好后也睡着了。

邢熠就这么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二鸦则窝在他头顶,被子早就掉到床底了,一人一鸟睡得神志不清,苏氏在进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色。

苏氏:“。。。”

满血复活的邢熠在被叫醒后端了早餐蹲在门口吃了起来,边吃还拿着临时弄的饲料喂鸟。

“墨儿,你还是要去采药?”苏氏从厨房里出来说着,看到邢熠这这幅样子立马不爽:“给我坐那好好吃饭!你这像什么样子!”

“哦。”邢熠乖乖坐好,然后坐着一边吃一边逗鸟。

“我都和二伯说好了,肯定要去啊,昨天。”

“不许去!娘去跟你二伯说。”

“。。。”邢熠不再逗鸟,而是放下碗看着苏氏:“娘,我的伤已经全好了。去采药也只是在荒域边,为什么不让我去?”

“娘就是不想让你再去荒域。”苏氏说着说着居然开始掉眼泪了,“你知道娘在等你回家的这段时间有多担心吗?”

苏氏眼泪越流越凶:“那车夫来的那天,说你在荒域打蛇,让他先把东西送回来。娘本来很高兴,但是那天娘的心忽然很疼,疼到娘都走不动路,我猜你可能是出事了,我就拜托你大伯去找找你。”

“还好你回来了。”苏氏抹着眼泪想镇定下来,“可是你一回来就昏迷,两天才醒,娘就托你二伯拿了更好的草药来,哪知道你喝了这药反倒还想去荒域了。”

苏氏红着眼睛看着邢熠:“墨儿,别再去荒域了。娘现在只有你了。”

邢熠还在震惊中,他苏氏憔悴的面容说不出话,忽然又感觉自己的右眼越来越热,他刚想去揉眼睛,发现自己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朝苏氏伸去,然后握住了苏氏满是厚茧的手。

就在邢熠握住苏氏手的一瞬间,他体内被提纯后的灵力居然自动汇聚起来,形成一条细线传到了苏氏身上。

“墨儿?”苏氏刚想问怎么回事,下一秒身子一颤,头一歪就昏了过去,但是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坐姿。

邢熠这会完全是身不由己,他甚至在心中呐喊李裕墨,灵力却依然一点一点进入到苏氏的身体中。只见苏氏整个人忽然发出微微的白光来,脸上的一些皱纹慢慢变淡消失,皮肤也变得白皙细嫩。随着灵力的持续输入,苏氏皮肤表面还开始冒出一些黑色的液体,带来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这是。。洗髓?”邢熠傻了,因为在李裕墨的记忆中一个练气期的应该做不到这种事,至少他不可能做到;而在邢熠自己的认知中,洗毛伐髓不应该会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吗?还有右眼的发热和身体莫名的失控,是李裕墨还没死?

太多的未知让邢熠脑子一团乱麻,以至于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渐渐能够掌控身体,而是依旧无意识地传输着灵力,持续改善苏氏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邢熠的灵力也快见底,忽然的虚弱感让邢熠无法继续乱想,他也终于发现自己能够控制身体,当下便松开了两人握着的手,邢熠哐的一下倒在地上,苏氏则趴在了桌子上。

“嘎!”一边吃饱后眯得正舒服的二鸦吓得一叫,然后瞪着眼睛四处张望。

“总算是结束了。”邢熠从地上爬起,先是用灵识探查身体各处,又站起活动了一下,发现除了灵力少了很多,没有任何其他异常,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算了,至少到目前为止没什么坏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兵来水挡将来土掩?”

“娘?”邢熠摇了摇仍然在昏睡的苏氏,确认她没事后,看了看一脸呆样的二鸦,默默地把碗收了,又把苏氏搬回房里,拿了个水桶带上二鸦便出门去了。这会整个落荒城也已经苏醒,各处都有聊天和劳作的声音。邢熠特意避开了人群,径直朝昨天去过的河边跑去,直到那些声音消失在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中。

不一会儿邢熠便到了河边老地方,和昨天不同,早上的河边浊气少了很多,而灵气也比傍晚多了一点。邢熠决定来这里修炼,既然那株花可以去除杂质,那当务之急还是提升实力。

“一日之计在于晨啊。”邢熠晒着温暖得恰到好处的阳光,吹着还带着点昨夜清冷的晨风,整个人身心愉悦,平息心中杂念后不一会儿便进入修炼中。

随着头顶的太阳越升越高,邢熠忽然停下修炼,他挠了挠头:“好晒啊,我好像是练气中期了。”

“二鸦!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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