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究竟哪里错了2(2 / 2)

齐崇齐然没见过这种场面,不敢多说什么,只点头道是。

拂煦进门后把白萤流火珠放入房间四角的灯柱上。

顷刻间,亮如白昼。

齐崇虽然胆小,好奇心却重,他低垂着头,眼睛时不时偷偷往屋内瞟,他看到,拂煦竹沥站立在屋内左侧,还有其他两名内门弟子位居中央。

其中一名手中持透明长鞭,鞭身在白光的映照下显出粼粼的波样花纹,看得出不是寻常的鞭子。

正中间圆台上有个双手被锁链吊起的白衣女子,她低垂着头,双脚堪堪着地,束手的锁链通体漆黑,上头有丝状的光亮,正不规律地环绕在锁链之上。

女子头发已被汗水濡湿,黏黏答答的堆在身后,脸一半在阴影里,一半被光照得惨白,嘴角还淌着血,想来不是受伤就是受刑。

她的双眼通红,眉头微皱,黝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穿绀青色衣袍的男子,眼中似是怨恨,更多的是不解。面前的男子则背对门口,腰间坠着的一块温润黄玉,齐崇看不见男子脸上的表情,只觉他通身都是气派风度。

此时窗户外头风声大作,灌进屋内,荡起男子腰间挂饰,上头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中间两个大字龙飞凤舞—濯清。

齐崇心中大惊,濯清是掌门的道号。

遂不敢再向里窥视,只低着头静候在门边一侧,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今夜会发生大事。

“掌门师兄,莫要再打了,我来劝劝白白,总归是自家的弟子,别闹到如此地步。”

是竹沥在说话,她心里虽然满是犹豫,最终还是开了口。

“白白啊,你也是师叔看着长大的,师叔知道你不是害人的孩子,但此事,你确实有几分过错。”

竹沥言辞中多有叹息,看着江白白现下不甘心的模样,也知道濯清并没有把实情说与她听。

前几日江白白,华菀菀以及其他几位弟子,一起前往罗障谷做任务,江白白为了保护其他弟子,将华菀菀撇在一边,致使她受了重伤。

如今已然快死了。

宗门几位长老都束手无策,竹沥不能眼睁睁看着华菀菀去死,只好提出一个冒险的方法,将年龄相近,修习时间相同的江白白金丹挖出,放入华菀菀的体内,以求保命,但成功的几率只有三成。

如若成了,华菀菀和江白白都能活下去,只是江白白这二十年来的修为将毁于一旦,对她来说无疑是个致命打击。

在一生一死和一生一伤两种结果之间做出选择并不难。

难得是如何把这个决定说与江白白听,如今谁都张不开这个口。

江白白:“师叔,当时我不知那凶兽还未死绝,我是为了众师弟的性命才撤离的,师妹素有法宝,支撑一会不是难事。”

“我并非是见死不救之人,师叔,请您信我。”

“况且,师尊若惩罚我看护不力之罪,弟子甘愿受罚,但将我绑来这问天峰顶,还对弟子施以重刑,是否太过!”

江白白嘴里回着竹沥的话,眼睛却盯着濯清,她的话说得清晰直接,一字一句,好像生怕有人听不清。

但语气里的愤恨和不满,连门口未抬头的齐然齐崇都感受到了。

是了,为何要把她带来这问天峰顶呢?

江白白想不明白。

问天峰顶西北角住着一只神兽-矆睒(huò shǎn),以雷电为食,脾气暴躁易怒。

当初几位开山师祖拼尽全身灵力,也无法彻底封印它,只得将它圈禁在这问天峰顶。

好在神兽是个好养活的,只要它能吃饱,轻易不会发狂。

于是几位师祖一合计,便想出这样一个办法。

修行之人破境需历雷劫,这神兽喜食雷电,刚好可以用来抵消雷劫带来的伤害。

在境界即将突破之时来峰顶,若是运气好,降下天雷的时候,神兽能吃下几道,如此,突破成功的机会又会多上几分。

再者便是惩罚违反门规,罪大恶极之人。

譬如吊着江白白的锁链便连接着雷池(矆睒居住之地),现下她通体都是雷电之力,时间久了便会损伤经脉,于修行之人是大忌。

光是这些还不够。

濯清还让清水师弟用淬骨鞭抽她,鞭子一抽,矆睒的力量便像蛇一般在体内乱窜。

又痛又麻。

几个时辰的重刑下来,金丹初期的江白白前日才刚结束任务,本也受伤不轻,灵力近乎耗尽,如今又加上这刑罚。

若再继续下去,这身经脉怕是要废了。

这如何使得,江白白当然不甘心,她从一个街头的流浪儿到泽天宗濯清门下的弟子,苦心经营多年才有了如今的局面,哪能就这么毁了。

喜欢被挖金丹后,换个马甲重新卷,换个马甲重新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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