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卖个身（1 / 2）

其实昨天给他老子打电话的时候，李虎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毕竟都说了拉倒了么，是不是？

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这是先前的事，不然李虎他老子也不会找他红婶，他想破镜重圆来着，但李虎没同意，太不道德了也，真的，每回他亲生老子上门，李虎他这个继父老子，陪着笑坐旁边，李虎看到了，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你俩有感情，你俩偷偷搞就是了，老子又不是没见过你俩搞，更不会拦着，别太过分就行。

但没想到他俩还挺有道德，儿子不同意，那就拉倒吧，毕竟早已物是人非了不是？

就是李虎这回过二十大寿，也没喊他老子，所以你说他这个人，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的呢？

还好意思跟人打电话，要钱？

啧，搂草打兔子呗，还能啥，别管有没有，打了再说，就是没有，那也不慌，卖个初夜那也够了。

别笑，李虎这屌毛他就是这么打算的，女的能卖，男的怎么就不能卖了，是不是？

甚至就是这会他拿到钱了，那该卖还是要卖，他不光自个儿卖，还喊上他好兄弟阿龙一块。

这事儿怎么说呢？

谈不上是买卖，就是姐姐们高兴了，跟哥哥、叔叔或者爸爸们高兴了，给你钱，让你买点化妆品包包一个道理。

有啥的，是不是？

你正经找个对象，你追求得花钱，就是追到手了，那还要继续花钱，因为你还得上手，谈个恋爱就他妈跟个通关游戏一样，甚至你就是上了手，你依然得花钱。

这一正一反，差别可就大了，不多说，就这一笔，李虎少说就能赚几千，几千块，这年头，像他这样的出身，家里一年到头可能就只能趁这么多。

至于你说你心理上膈应，那你操作操作不就得了，一切都是操作，你就不能正巧跟姐姐们相遇了，郎有情妾有意的，结果姐姐们发现了，她们惊喜了，毕竟这种心理嘛，男女都一个样，反应也差不多。

这事儿不就成了么，对不对？

当然阿龙不需要心理辅导，他自带优良基因，反正前世他就比李虎玩得花的多，不然李虎也不会喊他。

当然这会么，李虎拿了钱，一路又呸呸呸地回到镇上，先把钱存了，身上只留了五百，出了农行，打头去理发。

这会电推已经普及了，虽然老夹子还是有，毕竟小镇上嘛，有的人一辈子都是夹头，左秃一块又秃一块的，他不嫌丑，反而挺中意，你给他电推，他反而不高兴。

不过管他呢，李虎反正受不了那玩意，这他妈要是早回来几年，家里真的家徒四壁，理发只能找村里的老手艺，那才真是活受罪！

不说了，这就理发，短寸快，完了刮胡子，是才刮过，但李虎觉得不干净，现在还好，过几年他络腮胡起来，自己刮吧，好像怎么都刮不干净，只好去理发店，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椅子上一躺，热毛巾敷着，闭目养神，耳边是细微的刀片刮擦毛发的声音，挺舒服，真的。

李虎要的就是这感觉，其实他这会，嘴上还是绒毛呢，有什么好刮的？

完事了，一起给了十块，李虎出来，点烟，左右打量老旧斑驳的小镇，还是有点不适应啊，那种格格不入的割裂、孤寂。

也不知道那些重生的大兄弟们是怎么调整心态的，或者只是剧情需要？

但其实人生，循环、重复和枯燥才是永恒的主题，李虎叼着烟，往家里赶。

到了家，也过了饭点了，桌上留了点剩菜，李虎揭开苍蝇罩子吃了点，回西屋收拾东西。

其实没啥好收拾的，就几身衣服，鞋子么，中年人，小老头，一双人字拖走天下。

收拾妥当了，李虎打电话，给阿龙，他没有手机，用的家里座机，不过阿龙有手机，他老子淘换下来的，耳朵里响了两声，阿龙接了。

喂，虎哥。

啊，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都好了，就等你了。

行，那你就在胜利桥等我。

好。

李虎挂电话，五千块钱的事他没跟家里讲，不然又是一堆话要说，甚至他准备不读了，现在也只是准备阶段。

先让他们高兴几天吧，何况读不读的，还真不一定。

到隔壁，李虎大叔家，他妈在打麻将，他老子旁边屋看人打牌，李虎喊他出来，他就骑摩托送李虎去车站。

就镇上大转盘，到地方李虎他老子问身上钱够不够，一边从胸前口袋里捏出两张一百的，李虎笑，抽了其中一张，说这就行了。

他老子也笑，这个笑就是男人跟男人的笑了，反正大家心里有数就行，那就这样。

李虎上车，正好人也够了，这就一路往南奔，的确是奔，跟他妈脱缰的野马一样，李虎都感觉这师傅不是想要把人送去车站，而是送火葬场。

就是刺激，这年头的司机师傅都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