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大太监张维维71(1 / 2)

彩楼,最下层。

“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人和车行的刘四爷将筛盅收到身边按死:“我们不收被子。”

一个太监输急了眼:“我不管,我就要压十床红罗被。”

何九笑吟道:“仲夏蝉鸣玉园旁,彩楼双夹斗鸡场。公公对赌急眼看,先押红罗被十床。

娘娘身边的太监难得出来一回,赌得大,不怕输,虽然下面没卵子,但是上面有胆子。

台上斗鸡又开始啄斗,赌局一开,一注大似一注。

裕泰茶馆王利发:“我押六罐茶叶,铁距赢!”

人和车行刘四爷:“买定离手”

牙行伙计的三舅:“我押两张地契,金毫赢!”

人和车行刘四爷:“买定离手”

鸣虫轩掌柜张鲤:“我压天赐府百户白薇亲手绣的香囊一个,金毫赢!”

人和车行刘四爷:“买定离……拿回去!拿回去拿回去!什么破东西都往上放!”

“这可是大美人绣的,细腰美人。”

“还细腰美人,你挂茅坑里吧!”

牙行伙计的三舅:“阿鲤,你腰上还一个香囊,这个绣得好。”

“这个不押。”

便在这时,太监张维维提着食盒走下楼,尖着嗓子喊:“谁是张鲤?”

“我是。”张鲤举手。

“是你这小鬼,累得咱家跑一趟,平日咱家可是专门服侍娘娘的。”张维维一手掐腰,另一只手用拇指和中指夹着食盒的拎把儿,翘着兰花指递过来:“喏,楼上的贵人赏你的,小郎子真有福气。”

“奥,多谢公公,是哪位贵人?”

“咱家姓张。”

“多谢张公公。”

“免了免了,长生殿的贵嬷嬷赏你的,哎呀下面热死了,咱家先上去了。”张维维擦擦额上根本就没有的汗,扭着腰上楼去了。

“贵嬷嬷?”印象里那是一个总穿着灰衣的老妪,“怎么忽然给我送东西了?”

打开一看,明白了:“是杜小萍。”

张鲤寻了个空桌坐下,将食盒里的脆炒猪耳朵端出来,又要了一碟花生米,一壶酒。

自斟自饮,自哼哼: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

抛花生米。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接花生米——“昂!”

“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

抛花生米。

“老和尚悄悄告徒弟~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小和尚吓得赶紧跑~”

接花生米——“昂!”

“师傅呀!呀呀呀呀!坏坏坏~”

抛花生米。

“老虎已闯进我的心里来~心里来~嗨~”

接花生米——“昂!”

歌声一停,张鲤连喝了三杯酒。

“记得小萍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那夜初见,杜小萍右耳朵小。

她偷偷溜进寿山观,里里外外搜了个遍,虽然什么都没找到,但顺手帮忙铲了两坨鸡屎。

烛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流星曳尾。

张鲤夺下她的剑,划破她的衣服,背身道:“春粒渐满,夏果新熟,今日小满。”

丢了剑的杜小萍像一只被突然抢走胡萝卜的小兔子,两只耳朵不安地来回动。

“师傅呀,坏坏坏,老虎已闯进我的心里来……”

张鲤抚摸着香囊上的烤鱼:“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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