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还敢提条件66(1 / 2)

行至牛耳河时,高柳家不小心踩在鹅卵石上,扭伤了脚,骂骂咧咧的坐了下来,将鞋袜摘除,可劲揉着。庄算很是关心同僚,蹲在同僚身前,将张鲤晾在了身后。

庄算不停询问伤势:“高柳家你没事吧。”

“高柳家你没事吧。”

“高柳家你没事吧。”

高柳家踢了一下庄算:“你会不会演,老是这一句。”

庄算道:“张鲤肯定早看出来了,随便演演就行。”

这明显是要张鲤逃跑呢,张鲤仍杵着不动:“跑不跑,这是个问题。”

“往哪儿跑,这也是问题。”

可以想见,静夜司是偏向叶家的,张鲤是城主府下蛊事件的亲历者,眼下大鸿胪正在凛州,叶家肯定要告发,瞎子和来福已经落在叶家手里,张鲤再一指证,罪名就坐实了。

城主府忌惮张老道,不敢将张鲤灭口,只能关押,叶家人便把张鲤救出来。

这里面有一个问题,红先生到底是谁杀的?

城主府如果想找个由头拘押张鲤,大可把孙木匠杀了,或者把郑屠户杀了,干嘛杀自己人。

而叶府更不可能提前动手,杀红先生不但没有好处,还会落下把柄。

“想不明白。”

红先生之死想不明白,但眼下跑不跑却是很明白的。

要么被城主府关起来,要么替叶家作证。

“鬼才愿意坐牢。”

正琢磨着,只听庄算对着崴了脚的高柳家骂骂咧咧起来:“蠢材!走都不会?磨磨蹭蹭,我还等着回去做算题呢!现在怎么办?你个呆物,莫非还得我背着你走……”

“尻。”

张鲤转身就走,灵力灌注双臂,“喀啦”声中,木枷断裂,身体恢复自由。他回头瞄了一眼,见那俩货还在查看伤势,好似要从伤口处看出朵花来一般。

庄算把高柳家的脚丫子扔到一边:“你看我这回演得怎么样?”

高柳家勾着鞋帮穿鞋:“马马虎虎,你要注意表情与语气的结合……”

叶家此时正在演一场大戏,杜蘅不惜硬闯也要把张鲤捞出来,之后更是安排手下故意放掉张鲤,就是想让他及时去叶家作证。

张鲤完全没有这个自觉。

“关我屁事啊。”

想起好多天没有看鱼篓了,便往河边走去。

牛耳河又涨水了,鱼篓的提手已经沉在水下,张鲤提上看时,里面只剩一条受伤的大草鱼,还有几只不知道跑的田螺。

顺带把张怀民的鱼篓也给清了,“他记性不好,肯定会忘了收鱼。”

杀鱼的时候,张鲤发现这条草鱼口中有虱,抠下来一脚踩碎。

【缩头鱼虱,未开智,无法吸收寿命】

将大草鱼洗剥干净,用树枝穿了,架火烤上。

忽想起一事,张鲤翻开杜小萍留下的包袱,把伤药衣服之类都撇在一边,唯独挑出一只香囊。

针脚细密,拼色巧妙,正反面各绣了一条“烤鱼”。

上下有字:“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叩”字的一竖绣得极长,充当“树枝”,直穿进鱼嘴里。

“好个巧手的杜小萍。”

也不知她在里面放了什么,闻一闻有股木柴的香气。

钱二爷不知何时出现在河边,念道:“香囊火死香气少,向帷合眼何时晓。”

张鲤道:“二爷,您这念的可不吉利。”

钱二爷身宽体胖,穿一身棕色对襟,前胸后背各绣一个大铜钱,由于肚子鼓着,身面的铜钱就显的比身后的大,张鲤一见就想喊他“钱掌柜”。

“钱二爷这么俗,九夫人是怎么看上他的,尻,我好像更俗一点。”

钱二爷捧着肚子,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听说你惹上了官司,怎么还有闲心在此烤鱼?”

“过一天算一天呗。”

“叶府排了席面,搭台唱戏,张灯结彩,你我同去喝一杯怎么样?”

“不去,有瞎子和来福足够了,我帮不上什么忙。”

钱二爷闻言仍笑呵呵的:“你以为我是受叶家驱使,来劝你去作证的?”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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