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归来（2 / 2）

“也许是来露露脸，赏给我们脸呢。”曹于说，“可汗可把他们看得很重呢。一来引得上下士兵都知道了。我们都成了后者。”

……

骠骑游击将军像往常一样，顶着十点钟的太阳，寒风凛冽地吹动兽毛皮大衣，在脸上割裂出一道道口子。“骠骑游击将军？”外交使节长问。

“找我有什么事？”骠骑游击将军看向文弱书生气的生面孔。

“我是刚出使中原回归的外交使节。这里有一张竹简，是可汗亲笔，要我交予你的，是一个关于年轻人李北陵的事。”外交使节长说。红色的印章极为亮眼，下面刻着骠骑游击将军副军。

“要我关照李北陵。李北陵呢？”骠骑游击将军说，“我怎么认识他。”

“好像是回家了罢，又或许在哪闲逛也说不定。”外交使节长摊摊手，继续说：“这事要你去找可汗，他只要我这么做，可没有说别的了。人家将士从中原回来，一路风餐露宿，风尘仆仆，现在没事休息一下怎么了……”

“得得得。”骠骑游击将军说，“等他来了再找我吧。”

这会，李北陵正赶着马儿与升起的太阳向着一处未知的方向奔跑。他和在那只小军队里的战友们有一个约定，一年之后的现在，在汤显家里吃一顿。在这之后，什么时候还会在见，可能是明天……

下午几点，太阳很暖，北风呼啸，天色苍茫。

“赵大娘，汤显在不在家。”李北陵说。

“他到外边放羊去了，可能会晚点回来。到咱们家去坐坐吧。”赵大娘说。赵大娘像那些蒙古人一样，穿着大气的衣服，一口塑料话，粗犷的声音。

“好。”李北陵说。

“北陵，和我们汤显在军队里过的很累吧。怎么看上去没那么有血气了，嘴唇发白。刚好白天我们刚挤了牛奶，你尝尝，新鲜的。到我家去吃吃耗牛，补充点气血。”赵大娘说。

“好。这些日子吧……这一年我去了中原地区，没和汤显在一块了。今天才回到军队里，现在才赶了过来。”李北陵说。

“中原那是什么地方……”赵大娘说。

“在另一个大陆上。在我们南方。”李北陵说。

整个圆形大包里就是赵大娘家。包里很大，大厅里很整洁的旧，排放着很多肉，还有锅，杯子，木材，鞋子……家里还有爷爷奶奶都笑哈哈地迎接李北陵。爷爷一张圆圆粗糙的大脸，看上去就像是做了官的将领，让李北陵有些害怕。奶奶扎着一条辫子，辫子上结着几条彩带，红红的脸蛋让人很是舒服。依依叫了爷爷奶奶，夸奶奶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大美人之类的话。喝了几口茶，然后又是咂几口牛奶。一直到几个人都没什么话了，然后尴尬地坐着。爷爷奶奶们又问了很多过于自己家里的事。说着说着好像是没有什么话了。赵大娘就提议李北陵去看看汤显。李北陵高兴地答应。

赵大娘骑着马指引李北陵向远方走去。马上的李北陵从未这样轻吹着北风，看向一望无际的草原，大太阳顶在头上，烟气直直。轻轻奔腾的两匹马儿，马上的两人打招呼，向着一群羊，赶羊的牧羊犬，指挥牧羊犬的牧羊人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