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嫡系（2 / 2）

特别是针对一些帝国律法严令禁止的灰色黑色产品的交易。

几乎所有拾荒者聚集地里都有酒吧，这座名为枪炮美酒的酒吧规模不小，激情疯狂的音乐，时亮时灭的灯光，以及混杂女人的低劣香水，男人汗臭，各色酒味的浑浊空气。

酒吧里的人很多，女人很多，自然枪械和麻烦也很多。

艾然刚一落座就制止住几个孩子伸向他口袋的小手，为了防止这接连不断的麻烦，他很嚣张地将别在腰间的大口径左轮枪露了出来，顿时落在他身上的不少目光开始回避这个地方。

酒保凑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新来的客人几眼，说：“需要什么酒？这里流行把子弹和火药混入烈酒里一饮而尽，想不想尝尝？”

“不用了，我需要对我的胃和清醒的脑子负责。”艾然自然地和酒保攀谈起来，“除了酒，你还能提供什么？”

“准确的情报，高品质的枪械，各式各样的女人，只要你付得起价钱。”

“是吗？”艾然不置可否的态度让酒保略显不快，他马上说道：“我需要红海盗公爵的情报，详细的情报，从他的长相，他的作风，他的能力，他有多少舰船，他有多少手下，最好是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而且我不准备为此付钱。”

酒保咽了口唾沫，那一丝不快瞬间烟消云散，这年轻人的声音引来了周围一些蒙头喝酒的人的注意。

酒保压低声音地劝解道：“快走吧，年轻人。”

这时三个高壮的男人径直地走到了艾然的身边，将他团团包围，有一人身手娴熟地卸下了艾然腰间的左轮枪，另一人迅速搜身了一番后，最后一人冷声说道：“小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回答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你可要留下一点零件了，走吧。”

“呵呵。”艾然轻松地一笑，身后跟着两个壮汉，随着那个领头人拐进了酒吧的偏门里，通过一条散发蒸汽的通道，走进了一座巨大的房间。

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完全听不见不远处酒吧吵杂的声音，听见有人进来，一个身材魁梧得不像是正常人的壮汉从一辆架起的装甲车底下伸了出来，领头的那人过去和这巨汉交流了几句后，这男人饶有兴趣地看了客人几眼。

巨汉把手上的油污擦拭干净后，指着那张老旧沙发让客人坐下后，他问道：“你想知道红海盗公爵的所有情报，又不想支付价钱？你知道吗？我经营酒吧这么多年，你是第三个提出这种要求的客人，想知道前两个人的下场吗？”

巨汉笑容满面地坐在了艾然的对面，声音冷冽如刀。

艾然坦然无惧地问道：“我很感兴趣前两位吃霸王餐的前辈是什么下场？”

“呵呵，一个削成了人棍吊在酒吧招牌上哀嚎了三天三夜后晒干了，另一个活着喂了狗。”巨汉眼神比声音更加冰冷地注视着艾然的一举一动，像鬣狗一样挖掘这年轻人暴露出的一丝丝恐惧，见他完全不为所动时，他笑了，“我喜欢你这小子，自我介绍下，我叫特雷德，谈谈生意吧。”

“艾然。”艾然淡然一笑，他扔下了一个信息芯片，说道：“里面是关于红海盗公爵的所有官方信息。”

“官方信息？”特雷德拿起那储存信息的芯片，插入了电脑中，只是简单阅览了一遍就知道了这些信息的含金量，也明白了艾然口中所说的“不准备为此支付价钱”是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所有关于红海盗公爵的非官方信息。”艾然知道在雇佣兵和海盗口中的信息更加杂乱无序，官方信息则不同，官方信息是需要验证，是精准无误，一点瑕疵和错误都不允许存在。

“看来你对红海盗公爵很感兴趣，这是我收集到的关于他的所有信息，已经传输到你的芯片里了。”特雷德将芯片归还给了艾然。

后者查看了一眼后，说道：“那我们谈谈第二场交易，这场交易，是你。”

“我？”

“是的，你，你是希望我现在说出来？”

特雷德脸色大变，眼神示意几个手下出去，关好大门，他问道：“你想说什么？艾然。”

“特雷德不过是你的假名，你的真实身份是莫娅帝国一位见习骑士，不过在一次围剿海盗的行动中突然违抗命令，驾驶自己的飞船离开了，官方上还有你的通缉令，雷蒙，叛逃骑士，赏金：一支进化型基因强化剂。”艾然语气平淡地揭露眼前巨汉的老底，对他那身不断扭动的肌肉视若无睹，短短一句话间，特雷德，或者说是雷蒙，本就魁梧得吓人的身材膨胀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