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任岁（2 / 2）

任岁平淡地回答到:“我明天还要上班”。“快来快来，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过来帮我们参考参考”，任阑继续催促到。

“我们？你和谁啊？”任岁问到。任阑回答:“我和刘思悟，我们都看到了些不太理解的事，所以喊你一起来分析分析”。听到妹妹和一个有名有姓的陌生人在一块，任岁犹豫了几秒要不要告诉任笃云，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先去看个究竟。

任岁打上车，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科技三路，下了车就看见一辆救护车停在科技大厦门口，但是没有多少人聚集和围观，可能是因为现在是下班时间，也可能是因为发生的不是什么大事，因为任岁看到医生和护士们都不是很紧张。

这时，从门里推出来一个担架，任岁瞄了一眼，发现担架上是一个人，这个她认识但不是那么熟悉的人——顾奈青，她也是看了好几眼才能确定。

说起顾奈青，任岁和他当了九年的同学，小学六年在一个班，任岁不知道他初中去了哪里，但是巧的是，他们后来又同一个高中，还是同一个班级。

九年时间是同学，任岁对顾奈青建立起比较深刻的印象，还是因为高考二模时。那天，老师通报着成绩，任岁想起来刚在学校公示栏里看到的全校理科成绩榜，她惊奇地发现顾奈青考的分数和全校平均分一模一样，她又想起，一模的时候她就有点印象顾奈青考的分数很接近全校平均分，好像只比全校平均分多1.5分，两次考试成绩让任岁一下子注意到了这个“老同学”顾奈青。

那次，任岁好好回忆了一下关于顾奈青的事，小学六年，顾奈青既不在所有的表扬名单里，也不在所有的批评名单里，不要说什么出问题请家长，还是犯错误被留堂，这类事没有过，当然上台拿奖状，平时得大红花小红花也没有过顾奈青。不回忆不知道，一回忆任岁才有更加惊奇的发现，不管是作业完成情况，还是考试成绩，甚至是卷面是不是整洁、字迹是不是工整这类事情，表扬或者批评，口头的或者书面的，老师都好像没提过这个顾奈青这个名字。

现在又一次看到顾奈青，任岁仔细想了想，印象里的顾奈青，不怎么说话，没见他和班里的哪个同学比较要好，也没发现他对什么事有过爱好。任岁这才觉得，这样一个考试考平均分，没表扬没批评的同学，没朋友没爱好，还不怎么说话的同学，不留意一下，还真引不起注意，但是发现了这个特点后，又会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会引起人想探究的念头。

任岁努力回想她有没有和顾奈青有过交集，令人惊讶的是还真想起来一件事，那是小学一年级时候的事，应该是刚入学不久，任岁也是刚记得顾奈青名字不久，所以也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那天早上任岁上学的路上好像也看到了顾奈青，之所以有点印象，是因为顾奈青那天顶着一个很夸张的黑眼圈，后来到了班里好几个同学都在说顾奈青像大熊猫。

那时候大家互相也还不熟悉，顾奈青是什么反应任岁已经不记得，只是上午上课上了一半，顾奈青好像是呕吐了，因为任岁坐在教室的靠窗的一边，顾奈青坐在靠门的一边，两个人离得比较远，她只是听到了顾奈青的同桌站起来打报告，说顾奈青生病了吐了，后来被老师送去了医务室校医室，后来怎么样任岁就没有再注意。

那天任岁也感冒，到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发烧，就去校医室看病，腋窝下夹着体温计测体温的时候，听到校医和护士在那里聊天，大概的意思是说今天上午来的一个小男孩，也是这个班的，看是呕吐了，来了就说自己只是吃错东西，不让检查，加上特别严重的黑眼圈，抬起头那副倔强的样子真像大熊猫。才上一年级的任岁没敢去问校医当时具体的情况，校医测出发烧后就开了假条，通知任笃云把任岁接了回去……

今天在这里看见顾奈青，故人相见，任岁的脑子里浮想起顾奈青的这些事，她下意识地想靠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