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场决斗进行中(2 / 2)

眼前是一个占地面积不大的防护阵,流转着耀眼的金,流光溢彩,上面是天道祝福与惩戒,它们交织,缠绕。防护阵顶端一朵金线勾勒的莲花娉婷,逐渐飞往上空,不断旋转的金的符文,爬上镂空的花瓣。

“这是?”慕玄清清澈的双眼中倒映着莲花的金光。

徐静姝莞尔一笑,吐出嘴边叼着的杂草,看着有点痞气,将双脚前后的站姿摆正,一双白嫩的手涂了丹蔻,带着淡淡的粉,这是生死场,单人决斗,死生不限,只有当一方死亡或认输,天道禁制才会解开。在此之前,除决斗者外,无人可以进入禁制中。

金色的天道禁制阵是透明的,外面的人可以清楚地看见决斗者的战况。

一个文弱书生样的男子高高一束着他的发,冠是普通的银制,刻着几株翠竹,中辅着几字∶“金榜题名,节节攀升。”一双含情目,此时流转不出半点笑意,短褂子上有不少灰脚印,应该从地上爬起不久。

他的对面是一个约摸两米多的壮汉,一双鎏银龙腾斧,脚踩勾金虎跃靴,,那叫一个威风凛凛。此时,一双巨斧正被他舞得虎虎生风,而书生样的男子正举着他的君子剑,艰难应对。

君子剑划过巨斧的斧刃,寒光乍响,似也冒出几星火花。男子左手将一幅卷轴揽在胸前,他虽形销骨立,形若枯槁,清瘦到了惊人的程度,但仍将卷轴完好地放在胸前。

突兀见骨的手拿着君子剑应敌,但一个法师使用武者的武器显然不太顺手,不出多时便落了下风。

“小子,这有苏氏美人图,我看上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彪形大汉扬着他那几乎要成连眉的眉头,一股市井混子的气息铺天盖地。

男子毫不犹豫地瞪回去∶“君子成人之美,小人夺其人爱!”

大汉叹息,白眼差点翻上天∶“行,你君子,那你倒成人之美啊,你读十多年书,读狗肚子里去了?你问狗肚子一声,看它会不会骂你傻逼。”

男子显然被他的言语激怒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硬着头皮只喊出句∶“你……粗俗无鄙!此怎是君子所为!”

“我管你君子不君子,画给我!不然有你好看!”大汉也不想再与他中门对狙。讲实话,画也不怎么重要,只是在兄弟们面前夸下的海口,哭着也得给它填回去,不然他以后怎么在街上混?谁知道这玩意儿还开个生死场?还不打算认输,整得他都没一个台阶下,他一脚下去,怕是能直接让这瓜娃子自由飞翔。

男子为了保护手中的画,放在书箱中,又害怕护不住它,因此无法作法念咒,最擅长的法术无法用,只能用在他书箱里压箱底的君子剑。

“也罢,我便送你一程!”大汉暴喝一声,上身的粗麻衣爆开,化作布片,散落四周,像大型机器中齿轮刚开始运转的声音,随着一声声轻微的爆破、骨响声,大汉身上的肌肉开始一块块地出现,结实而又有力。

“融合!”大汉朝天大喝,粗壮的手指点上一双鎏银龙腾斧,大汉的手竟像流动的铁水般往下游,整个小臂都溶化为水,下滴。再次抬手,一双巨斧已经代替了他的小臂,人和兵器竟然相融了!

“能成为兵人,他至少有武士五阶。”徐静姝拿着把扇面鲜红的扇子轻轻扇着,细软的发丝垂到腰间,耳边的鬓发在扇风的吹拂下微微摆动。

慕玄清手指无意间插入小白的头毛中抚了抚,一抬手,就又是一坨白毛∶“小秃啊,对不起,爷又一不小心拔你毛了。”当然语气没怎么走心就对了,等等,他为什么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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