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摆地摊遇流氓（2 / 2）

摊子就算摆好了。

“诺，给你的”，袁雨递给赵成一个马甲。

就是那种撑开就能坐的小凳子。

看着袁雨已经坐上了，赵成点点头，既觉得新奇，又觉得好笑。

来来往往的人多，但更多的，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便走开了，更别说买了。

公园的晚风还是很惬意的，看着大爷大妈有说有笑地摇着蒲扇。

赵成和袁雨已经从刚开始的新奇，变得有些烦闷无聊了。

“走过路过的，都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可爱的毛绒公仔大甩卖了啊，快来买，买到就是赚到啊”

赵成忍不住了，学着电视那种吆喝，喊了几声。

这招确实有用，有一些好奇的人上前挑挑拣拣，将袁雨的货看了起来。

见小摊子人多了起来，袁雨有些惊喜地看了赵成一眼，让赵成也很受鼓舞。

只是很快，他就喊不出来了，他看到好几个熟悉的人，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捂嘴偷笑。

这地方就这么大，人虽然多，但多走两步总能遇见，何况赵成认识的人还挺多。

“哟，这不是情圣赵成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都摆上地摊卖玩具了？”

几个身穿旺仔，五六个人的头发，能凑出七八种颜色的精神小伙，围住赵成的摊子。

赵成想起来了，之前自己无聊，下了几个同城软件，在那找妹子聊天，其中有个妹子聊得很尽兴，约好地方见面。

结果自己站那，莫名就被几个小混混上来就给揍了一顿。

“你就是那个勾八赵成？”，一个大约十六七的小伙子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见他们人多，赵成没敢说话。

“动我之人，我必烧他家祖坟”

“你混哪的？也不打听打听，在网上敢撩我老婆”，小混混嚣张指着赵成鼻子，一双小眼瞪着他。

就在赵成觉得今天的事不能善后的时候。

没想到小混混接着说：“小子，你记住了，以后看见我对象离她远点，哪怕网上聊天也不行，以后不许聊了”

“听到了没”，几个小弟附和道。

然后他们大摇大摆地就走了，其中有个走远了，又溜回来踹了赵成一脚。

这种事赵成也有应对的办法，但最后，他还是算了

自己在酒吧也认识不少混的人，但多少都成年了，虽然人混蛋了点，起码还能判断是非对错。

这他妈纯一群傻小孩。

像这种网上撩妹，反被一群未成年的小伙给揍了，这事就算找他们摆平了，自己名声也臭了，铁定成为别人抽烟喝酒前的一大笑料。

思索一番，赵成还是算了，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后来赵成知道这群人是涛哥手下，他跟涛哥关系挺好的，这事被涛哥知道后，还笑话他很久。

“瘦猴，这么有缘？你只是来逛逛，还是来买玩具？”

袁雨见自己和赵成被一群花花绿绿的人团团围住，心里挺害怕的，但见赵成好像认识，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

瘦猴眯着眼。

“说实话，哥们是找你来借钱的，你痛快点，给我们点钱花花”，瘦猴说这话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

“真不巧，这段时间我手头也挺紧，这不，都摆上地摊了”，赵成微笑着婉拒。

赵成低着头拿着手机，不断地给谁打字，似乎并不怎么理会瘦猴。

瘦猴点点头，刚打算要走。

“诶，你这手机不错”，瘦猴看着赵正成打字的手机，夺过了过来，左右打量了起来，夸张地对着路灯，闭着眼不断来回看着。

赵成有些无语了。

“这么的吧，你这手机就先放哥们这，我替你保管两天”

瘦猴越看越喜欢，这两天手机广告到处都是，自己也想买一个，但苦于没钱，只好作罢。

赵成这个，他挺喜欢，看上了。

“行，拿去吧，小心点，别磕坏了，过两天还我”，赵成不恼，一脸平静。

这群人傻的楞的，别给惹生气了，不小心伤了他和袁雨。

见赵成如此懂事，本来还想扯几句的瘦猴点点头。

“走”，瘦猴一声令下，几个小伙便打算离开。

就在赵成松一口气时。

瘦猴又折返回来。

“密码多少？”，瘦猴打开手机，看着屏保，问赵成。

赵成说了个数，让袁雨心一动。

是她生日，赵成拿她生日当手机密码。没想到，赵成对自己这么上心，她心里莫名欢喜。

“密码不对”，瘦猴皱眉。

“妈的，你敢耍我们大哥？”，一小伙脾气比较暴躁，上来就要给赵成头上来上一拳。

瘦猴拦住，赵成给他手机挺痛快，他也不想撕破脸。

“密码可以给你，但手机过两天必须还我”，赵成语气变得有些冷。

瘦猴点点头，似乎同意。

等到时候，把赵成手机抵押给别人，换几百块钱花花，赵成要手机的话，自己就把那个人推出去，赵成要，让他找那个人要好了。

这种无赖地做法，他干的多了。

赵成把密码告诉瘦猴，开了，瘦猴点点头要走。

袁雨却不乐意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怎么拿人手机啊”

一群小伙听到，齐刷刷看着袁雨。

坏了。

赵成微笑着上前，想打发走瘦猴。

瘦猴推开靠近的赵成，看着袁雨。

“你马子骂我，今天她不道歉，给个千八百的，我们不走了”，瘦猴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赖。

“你...”，那副无耻样，让袁雨说不出话。

“诶，大哥，这妞手机也挺不错”

袁雨一看，一人趁她不注意，将她兜里的手机拿走了，边走边看，想拿给瘦猴。

瘦猴眼睛一亮，限量版！

可惜粉色的，不过套个手机壳，应该也没关系。

“你还给我”，袁雨生气了，一瘸一拐想上前拿回手机。

赵成上前拦住。

“手机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你先别急，这里面有未成年，哪怕杀了人，都不用坐牢的”

听到赵成在自己耳边小声说，袁雨也冷静了下来。

“瘦猴，手机你也拿了，还不走？难道还想拿几个玩具？”，赵成语气轻松诙谐，拐着弯损瘦猴不要脸。

“行”，瘦猴也不客气，上前拿了几个玩具。

其他小弟见状，也上前拿了起来。

有人捧了一把，赵成想干他，那这么多干嘛，回家炖汤啊。

“瘦猴，我和涛哥关系挺不错，你也知道，你这么做，不怕我告诉涛哥吗？”，赵成威胁道。

“呵，涛哥，我早就不跟他了，我们现在都跟宇哥混的”，瘦猴一脸不屑，不把涛哥当回事。

“对，宇哥小弟多到，都封将军了”，一小弟附合了一句。

宇哥？从哪里冒出来的？赵成不确定这这人厉害不厉害，但见那些小弟都纷纷点头，很信服他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赵成被瘦猴抢走的手机‘叮叮’个不停。

谁了？瘦猴挂了，但那电话挂完立马又打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涛哥’，瘦猴脸上露出一抹忌惮。

“走”，瘦猴再次挥手，想带小弟走。

“大哥，就这样走了？她骂你，精神损失费还没给呢”，一小弟不甘心。

“走，别废话”，瘦猴抬脚就是一脚。

这时一群肌肉大汉围了过来，瘦猴一眼就看到前面的是‘涛哥’。

想到之前赵成和自己说话时，低头打字，自己心中不满，便夺了他手机，看来赵成是跟‘涛哥’在打字了。

“我说你不接电话呢，原来手机被瘦猴给拿了”，涛哥上前拍了拍赵成肩膀。

看到袁雨，眼前也是一亮。

好漂亮一小妞。

“卧槽，挺漂亮，这是你马子？”，涛哥声音粗狂，特别男人的那种磁性。

赵成点点头。

“陪对象出来摆摊，没想到遇到瘦猴了，拿了我手机不说，还管我要精神损失费呢”

“是嘛？精神损失大吗？我刚好路过，要不也给上一点？”，涛哥询问的语气问向赵成，脸上却是带着戏谑。

“行呢，涛哥愿意给，那就多少给点吧”，赵成点点头。

“兄弟们，那咱们来都来了，多少给点吧”，说完涛哥掐住瘦猴的后脑脖子，微笑着。

“涛哥，误会，都是误会，自家兄弟”，瘦猴脸上十分谄媚，但涛哥不理会，掐着瘦猴慢慢走开。

几个有反抗的，涛哥的人照肚子来上一拳，瘦猴的人立马就老实了。

从瘦猴围上来起，赵成摊子上的人就全散了，瘦猴要损失费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边上围观。

过往的人都远远看着，没人上前阻止，也没人报警叫警察。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袁雨看着拿回来的手机，被瘦猴一闹，她有些怕了。

“赵成，咱回吧”，袁雨想回家了，如果可以，她再也不想摆摊了。

看着一个都没卖出去的毛绒玩具，赵成知道袁雨心里很失落，高高兴兴出来摆摊，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赵成知道，就算瘦猴不闹，估计也卖不掉几个，大多数人最多看看，基本没人掏钱买。

至于小说电视剧，男女主角摆个摊，疯狂有人买，赚的盆满钵满，太不现实了。

真实的生活就是，压根都没几个人上前多看。

涛哥帮自己摆平了瘦猴，自己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

好像男生缘比较好的女孩子，一般都没有什么女性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妒忌，一般都被孤立。

反过来也是一样，赵成也没有什么男的好朋友。

赵成想了一会，想到一个人来，他就是赵成从小玩到大的死党，‘闵重’。

说到闵重，赵成有一肚子话可以说，闵重人高高瘦瘦，长竹竿，性格开朗，为人豪爽。

赵成怎么也忘不了他当初运动会上打破校园记录，这事他可以说上一天。

他肯定会帮自己。

赵成给他发消息。

赵成：挺久没见，你要是还在这，帮哥们个忙，来xx公园，帮我把一个摊子上的玩具全买了。

闵重：好

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就一个字，好。

发上位置，看着快三年前的聊天记录，赵成心里打定主意，明天就去看他。

“宝宝，再等等吧，说不定等会运气好，有个人路过，全给买了呢”，赵成微笑着看着袁雨。

“真的？”，袁雨一脸兴奋，但立马又暗淡了下来。

“有点不太可能吧，要不我们还是回吧，今天就不卖了”，袁雨有点失落。

正如赵成想的那样，高高兴兴来的，期待了许久，没想到这个样子，说不失落，怎么可能。

“再等等，再等等”，赵成不敢再拿手机发消息了，袁雨靠着自己很近，要是穿帮了，就太法克了。

就这样等了一会。

一个身材肥胖臃肿，带着厚重眼镜，顶着鸟窝一样的油头，穿着短白衬衫黑短裤，踏着人字拖的人来到摊前。

他如一座铁塔，往哪一站，瞬间将光挡住一片。

他将摊子的玩具打量了一会，开口道：“这个怎么卖？”

袁雨看着他一脸粉刺和疙瘩，有点反胃，身上臭烘烘的，估计很久没洗澡。

“一个十块，三个二十，十个五十”，毕竟是第一个问价的顾客，袁雨还是耐心地讲解。

“买这个吧，女孩子一般都挺喜欢这一款的，买了送女孩子的话，她肯定会喜欢的”

听完，胖子满脸的肥肉露出一抹落寂。

看着这些可爱的玩具，他不但不欢喜，反而十分厌恶。

“这些我都要了，你给个价吧”，胖子顿了顿说道。

全都要？袁雨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成，还真被赵成说中了，真有人全要了。

赵成也是露出一抹惊讶。

四处看了看，自己好哥们还没来，但这里真有个人全都要了。

“看我干嘛，给人家包起来啊”，赵成已经开始打包了。

很快两人包好。

“先生，要不收您两百好了，一共是两百八，第一单，给您凑个整”，头回摆地摊，没想到都买了出去，袁雨有点小激动，打了个大优惠。

“不必了，我这人买东西不喜欢打折，码给我”，胖子不啰嗦，掏出手机。

虽然不解，但袁雨还是掏出手机。

走在路上，袁雨像跟做梦一样，连脚上的伤都不疼了。

“慢点，慢点，姑奶奶”，赵成搀扶着想要蹦蹦跳跳的袁雨，有些无奈。

“我回去了哦，回家记得回我消息”

每次都回那么慢，真是的”，袁雨上了车，对着赵成竖了竖自己的小粉拳，威胁道。

不过看上去毫无威胁，反倒有些可爱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拜拜”，赵成做了个鬼脸回应。

见袁雨坐车走了，赵成立马掏出手机。

他要给闵重回消息，他不用来了，已经有个大冤种将所有玩具都买下来了，哈哈。

只是他刚要回，他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路灯下，自己和袁雨打包好的那些娃娃，被塞进垃圾桶里。

玩具娃娃有点多，垃圾桶有点塞不下，看得出来，那人还踹了几脚，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想把娃娃挤进去，但好像也有种无比怨恨的情绪在里面。

在昏暗的路灯下，破碎的玩具娃娃东倒西歪散落了出来，有几个甚至被车带到马路上，被来往的车辆来回碾压。

感受着深夜有点寒意的晚风，赵成从头凉到脚。

是谁？是那个胖子？

从娃娃的遭遇来看，他心里似乎有些变态，那种暴力的破坏，反应他内心对娃娃的厌恶。

赵成看出来了，那些娃娃就是袁雨摊子上的。

既然那么讨厌，为什么还要买呢？不但买，还买那么多干嘛？

钱多了没处用？

或许是有别的目的？那他又是什么目的，是冲自己来的，还是袁雨。

还是仅仅只是晚上遭遇了什么烦心事，只是发泄一下情绪罢了。

就算只是简单发泄一下，何必要买这么多呢，买上几个不就好了。

赵成有点想不明白，他左右扫了一遍，没看到那个胖子的身影。

他去哪了？又为何要这么做？

赵成摇了摇头，他不管了，还是打车回沈静那去吧。

半夜遇到一个内心可能变态的人，那个人还就在你附近，就算不害怕，但也挺闹心的，还是快些离开吧。

就在赵成打算打车离开的时候。

“赵成”，一个声音喊住了他。

赵成一扭头，看到那个胖子在不远处，直勾勾看着他。

此刻他刚好看到闵重发来的消息。

看着闵重的消息，和朝自己走来的胖子，赵成眼睛一阵收缩。

见鬼，见鬼，太吓人了。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