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摆地摊遇流氓（1 / 2）

赵成看着车窗外，无聊地来回将手机开了关，关了开，怎么还没到？

“到了”，司机停稳车，扭头打算提醒赵成，然而赵成已经开门窜出去了。

一路小跑来到三楼，尽管袁雨说伤得不重，但赵成不信。

都要拍片子了，怎么会伤的不重？

当他爬上三楼时，在各种绷带包扎胳膊腿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独特的靓丽黄色，正是身穿钩花镂空黄短衬的袁雨。

当得知赵成已经来到医院的袁雨，也是直直看着楼梯出入口来往的人群。

四目相对。

袁雨微笑地勾手示意赵成过来。

赵成急切地上前，围着袁雨四下查看，两只手摸摸揉揉个不停，想知道袁雨伤哪了。

“啊呀，啊呀，别乱摸了，是伤到脚了”，袁雨虽是怪罪的语气，但脸上止不住的笑容，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赵成蹲下身，看到袁雨右脚踝确实不太对劲，有些红肿。

“怎么回事？”，赵成抬头问袁雨。

袁雨幽怨地看着赵成。

“还不是怪你，哼”，袁雨嘟嘟嘴，有些小气愤，似乎责怪赵成明知故问。

“怪...怪我？”，赵成懵了。

袁雨自从那天和赵成去了一趟公园后，回家了像着了魔一样。

头脑里总是不断浮现赵成的身影，老是想些他吃饭了没有，现在心情怎么样，有没有在想我。

白天睁眼脑子里是他，晚上闭眼脑子里也是他，袁雨陷入了难以自拔的自我想象中，时而突然发笑，时而有点莫名担心，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有点魔怔了。

她参加了一个舞蹈社团，就在好好上课时，她忽然看到门口好像站着个人正对着她笑，难道是赵成？她连忙探个头想看清楚。

结果重心不稳，将脚给扭了。

袁雨喜欢着赵成，但心里莫名又对赵成生出许多恨来，恨他一直半天不回自己消息，恨他那天走在街上的时候，多看了一位漂亮女孩几眼...

恨地莫名其妙，甚至有些离谱。

她之前还打定主意，等赵成来了，不理他。

让他不回自己消息，害自己身心不宁，自己非要好好惩罚他不可，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做，让他也体会体会糟心的感觉。

只是让袁雨也没想到的是，赵成一来，这些想法全抛脑后了，她不但理了赵成，还和他谈得很欢快。

不行，不能让他太得意了。

袁雨收回笑脸，冷冷地看着赵成。

“你怎么来了？”，袁雨看着赵成，眼神冷淡，像看一个陌生不太熟的人。

赵成懵上加懵。

有个和赵成一样大的男孩，此时恰好路过，听到后也有点蒙圈，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吗？怎么听这语气，好像挺不对付的呢？

不过...管他呢，他最喜欢看情侣吵架了，嘻嘻，找了个最佳位置，他坐了下来。

还我怎么来了？我来了有好一会了，不是，你明明看着我来的啊，我们刚还不聊着呢。

这是怎么回事？

赵成摸了摸下巴，一阵思索，琢磨过来了。

他遇到过很多回，怎么说呢，那些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女孩，好像都有这种心理。

也不是那种刻意地做作，说白了，就是太爱了，爱过头了，爱得平白生出恨来了。

赵成有很多经验，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没错，怪我！”，赵成抬起下巴，侧脸对着袁雨，一副失意悔恨交加的样子。

“什么？”，袁雨语气依然冷漠，但冷漠已经少上了一丝丝，当然，还加了一丝丝好奇。

“我太怪自己了，怪自己当你受伤的时候，为什么不在你身边！”

“我恨我自己，如果时间可以从来一次，这一切都没发生该多好”

赵成突然回过脸，满眼的悔恨和伤心，直勾勾的看着袁雨的眼睛。

袁雨避无可避，被赵成这样看着，有些慌乱，头脑开始空白，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时间如果可以倒流的话，非要有一个人要受伤，我多么希望那个人...是我”

差不多了，赵成又侧回脸。

脸上那种无以复加的悔恨，加上眼角隐隐泛光，似乎在那张脸下，一颗深沉的心早已支离破碎。

袁雨嘴巴抖动了几下，还是没说出话来，最后只是轻声说了一声。

“赵成...”

赵成知道这时候火候没到，不为所动，仿佛沉浸在难过当中，没有听到一样。

袁雨有些后悔了，我...我在做些什么呀？

赵成这么爱自己，自己还赌气打算不跟他说话，自己做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她依旧不肯表现出来。

“赵成”，这一声柔和了很多。

察觉到袁雨的有所不同，明白差不多了，自己再给个台阶，她也就下了。

“嗯”，赵成上前，依旧是满眼悔恨，轻轻搂住袁雨。

袁雨象征地反抗了几下，也就靠在赵成怀里，这与其说是挣扎，倒不如说是欲拒还迎。

“宝贝，我以后就守在你身边，哪也不去，再也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赵成在袁雨的额头亲了一下。

那个和赵成差不多大的男孩，此刻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扭头就走。

没什么，就是躯壳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妈的，凭什么？凭什么自己亲女孩的时候，女孩子就反手就是一个大逼斗，说他耍流氓。

再说了，这说的什么玩意，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假不假的，我就不说了，听着这么恶心是怎么回事？

这位置谁爱待，谁待吧，反正我是真不行了，我要走了。

男孩起身就走，没有半点回头的意思，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事怎么说呢，遇到喜欢自己的女孩，你说什么都是对的，遇到不喜欢你的，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男孩显然没有明白这点，只是觉得太扯淡了，受不了。

“啊呀，你别这样，我爸妈还在呢”，袁雨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是没有怎么抗拒。

卧槽。她爸妈还在！

在哪？？？

赵成忙推开袁雨，正经端坐，两个眼睛四下不断打量。

可恶，此时怎么看谁，都好像是袁雨的父母一样。

“他们下楼排队缴费去了，应该没这么快回来”

“哦”，虽然袁雨这么说，但赵成已经不敢乱动了，甚至有点紧张。

赵成和袁雨不知道的是。

袁雨父母早就回来了，看着赵成对自己女儿又亲又抱的。

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两张老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交个钱的功夫，自己后院被偷家了？

但两口子都心照不宣地找了个角落，像做贼一样偷偷观察，不现身。

见赵成和自己女儿有说有笑，但不再搂搂抱抱了，两口子觉得，是时候该出现了。

他们还真怕在赵成和袁雨亲密地时候出现。

那大家不都挺尴尬，到时候该怎么收场？

是大怒大发雷霆呢？还是默许不作声呢？

“咳咳，你还别说，楼下排队的人还真多哈”，袁雨她爸拉着袁雨她妈，姗姗来迟，对着她说。

“是啊，排了挺久，我头迷迷糊糊，站得有点晕了”，袁雨妈回应道。

排了挺久这事是假的，头晕这事倒是真的。

自家后院白菜被拱了，这事搁谁，谁不头晕？

来了！赵成立马起身，露出人畜无害淳厚的笑容。

见老实在在的赵成，袁雨她爸愣了一下，你刚才搂我们家闺女的时候，我可是全都看在眼里。

又是摸又是亲的，我当时心脏病都快犯了，你就别装了。

“啊，小雨，这位是你朋友？”，袁雨他爸看着赵成，露出老前一辈的和风细雨，微笑地问道。

“啊，是我一个关系挺好的朋友，这不，听说我受伤了，立马跑来看我了”，袁雨故作一脸轻松，仿佛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嘛？这么关心你？那关系应该还不错吧？”，袁雨她爸还是一脸微笑，看向赵成。

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赵成有点发虚，这老登眼神杀气十足是怎么回事，回想一下，自己藏得挺好的，应该没发现的吧。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袁雨的朋友，我叫赵成，听袁雨受伤，来医院看望她”，赵成觉得没露出什么马脚，还在装。

只是他越表现的老实无害，袁雨他爸想刀他的眼神就越犀利。

这小子真挺会装的，不像个好人。

见气氛有些不对，袁雨求救地眼神看向她妈。

她妈也想刀赵成，但见女儿看向自己求救的眼神，还是出来打圆场。

“你叫赵成是吧？嗯，不错，不错，挺帅气的一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那什么，站累了吧，赶紧坐下吧”

赵成这才坐下，只是坐下后气氛依然有点尴尬，就在赵成打算说些什么时候。

医院广播响了起来。

“129号，袁雨”

袁雨听到广播响，伸出一只手，在她妈的搀扶下，带着受伤的脚，一瘸一拐地走进医科室。

赵成缩回刚刚打算搀扶袁雨的手，，看着正打量自己的袁雨爸，讪讪一笑。

“你们好上多久了？”，袁雨她爸石破天惊，对着赵成就是一击灵魂发问。

一时间，赵成感觉医院的坐椅上，凭空生出刺来，让他‘登’地一下，想站起来。

“额，没多久...也就一两...”

知道瞒不住了，赵成艰难的回复。

“一两个月了？”，袁雨她爸沉着脸。

“额，是一两天”，赵成挠挠头。

“一两天？”，袁雨他爸错愕，然后叹了一口气，这猪拱自家白菜，速度有点快。

“什么时候认识的？”，袁雨爸开始刨根问底了。

“初中”，赵成回答完，见袁雨爸依旧盯着自己，只好又接着说道。

“初中的时候，她闺蜜是我们班的，通过她闺蜜，我们认识的”

“哦”，袁雨他爸沉默了半天，总算憋出一个字。

然后陆陆续续又问了些问题。

赵成只觉得这段时间太漫长了，太折磨人了，他像盗窃被捕的罪犯，交代着犯罪过程。

赵成倒是觉得这比喻差不多，在袁雨她爸眼里，自己就是盗走他女儿的窃贼。

也不知过了多久。

袁雨才拿着几张X光片走了出来。

“咋样？”，袁雨父亲看向袁雨和他媳妇。

“啊呀，医生说问题倒是不大，安安静静养养就好了，就是康复起来需要挺久的”，袁雨他妈回答道。

“没事就好”，袁雨她爸舒了一口气，脸上也轻松不少。

“走吧，咱回吧”，袁雨她爸说道。

看了着赵成，又说道：“小伙，我看你也辛苦，陪袁雨挺久，要不先上我们家吃顿饭再走吧”

赵成哪里肯，听完立马摇头摆手。

还嫌审问地不够？跑人家家里去再接着被审问，还活不活了？

“不了叔叔，我想起来了，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得立马回去了”，赵成挥手作别，动身就要走。

“啊呀，小伙子，时间挺晚了，家里估计都没饭了，要不先凑合着，在我们家里吃口呗”，袁雨她妈挽留。

袁雨沉默看着赵成着没说话。

她心里也想挽留赵成去他们家吃饭，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好时候，她不好开口。

“真不了，我先走了，再见叔叔，再见阿姨”，赵成三步作两步，‘刷刷’离开下楼。

他走得时候简答扫了一眼袁雨。

不敢多看，他心里有点怕袁雨她爸，发怵得厉害。

见袁雨应该是没啥大事，赵成心里也宽心了很多。

就在他上了车，打算去沈静那去的时候。

袁雨给他发了消息。

袁雨：今晚有事吗？

赵成：没有啊，怎么了？

袁雨：那你有空陪我去摆摊吗？

摆摊？这是什么意思？

和袁雨聊了一会，赵成才明白。

原来袁雨在网上买了很多毛绒玩具，就是那种包装好，一个一个的那种，她很早的时候就想摆摊卖娃娃，但都没空。

现在跌到了脚，反而空闲了下来，看着那些娃娃，她想起了自己一直想摆摊的事。

她突然想让赵成陪她去摆地摊。

赵成虽然不理解，但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赵成：今晚去哪摆？

袁雨：我也不太清楚，要不，就上次那个公园吧，我看那好像也有人摆摊卖这种玩具的，去试试。

赵成：行，那八点吧，我们在公园碰面。

袁雨：好哒，八点等你。

赵成放下手机，“师傅，不去刚刚说的地址了，改去xx学校”

赵成决定还是先回学校，去沈静那，估计晚上就出不来了，陪袁雨摆完摊，再回沈静那好了。

翻了翻手机，居然看到黄蕾的一条消息。

黄蕾：我妈唠叨几遍了，要我提醒你周六记得来，烦死了，你给她灌了什么汤了，她这么上心。

后面是一连串的生气的兔子表情包。

赵成摸了摸下巴，这是怎么回事？他想不透。

摇了摇头，赵成回了句，好的，我记住了，周六一定去。

只是打死赵成也想不到的是，他最后去不了了，留个他的时间不多了。

选择性的将池塘的‘鱼’回了一遍，赵成下了车。

刚到宿舍走廊，就响起吴承阳的吼声。

“上啊，上啊，你大招呢？三个打一个被人家反杀，你在玩什么？你个勾八”

赵成有些无语，这么喜欢打游戏，干嘛不去网吧呢，估计爱玩游戏但没钱吧。

天天这么吵，宿舍受得了？还好自己不怎么在宿舍住，不然真得烦死。

“哟，情圣回来了啊”，见赵成回来，赵国华熟悉地说了一句。

赵成微笑着点头回应，然后往自己床位躺去。

“这是战斗到现在？”，武艺涵看着躺着一动不动的赵成，打趣道。

赵成当然知道他言外之意。

“没，感觉身体有点被掏空，有点累”，赵成回了一句。

昨晚从沈静那住了一晚，自己感觉有点不对劲，平白无故累的不行。

武艺涵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

赵成定了个闹钟，迷迷糊糊睡了。

‘叮叮叮’，闹钟响七点多了，赵成起来简单洗漱来到了公园。

和上次他们来一样，公园依旧很多人。

“快来帮我拿一下”，袁雨身边提着一个大袋子。

赵成接过，看着挺大，倒也没多重。

找了个人流量还不错，宽敞的街道边，将袋子里面的毛绒娃娃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