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再遇朱婷瑶（2 / 2）

“啊？都一样吧，你还没感觉到吗？性别也是笼子里的一道枷锁，既然都是你的孩子，至于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真的会很重要吗？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说到底不都是你的孩子，非要区分一下，究竟是在图什么？”

说半天有点干了，赵成起身倒了两杯水，将一杯水递给沈静，然后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笼子？...枷锁？...

沈静觉得赵成好像有些自己的想法。

既超脱，又魔怔。

“那...要是有另一个世界，那里也有笼子，有枷锁，但你可以通过自己努力跳出去，从而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你愿意去吗？”

沈静只是有点好奇，顺着赵成的话，随便一问。

赵成和沈静都没想到的是。

虚空中有道身影，周围全是肆虐狂暴的时间乱流，无比凶险，但他毫不在意，就端坐在离他们不远处，既是像是从未来穿越而来，又像是从过去抵达到这里。

那道身影正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举手投足都是完美的呈现，是世间不该有的存在，他正端坐着，听着赵成和沈静的对话。

只是那张英俊的脸上，居然有抹病态的陶醉，像病入膏肓的人，做着早已渴望良久的事，听得无比认真仔细。

当沈静问完那个问题，他死死盯着赵成，想听他接下来说的话。

“当然，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个世界挺没意思的，要是真有另外一个世界，远比现在这个世界有意思，我还真想去看看的”

听完赵成的回答，英俊的男子苦笑着摸了摸下巴，离开了。

这处即将要溃散的时空，因为他的离去，从新变得稳定了起来。

“行吧”，沈静打了个哈欠。

加完班回来就挺累的，刚刚吃完饭在沙发躺了一会，已经是有点困了。

“早点睡吧”，赵成靠上前，摸了摸沈静的脸。

看着赵成温柔的眼睛，沈静白看不厌。

觉得他的眼睛和电影影帝梁朝伟一样，有种特殊的魅力，不同的是，梁朝伟眼里的是忧郁，赵成眼里的是温柔。

“不行，我还要玩会手机”

赵成的眼睛没起作用，她的小脾气上来了。

何必呢？赵成摇了摇头。

那些喜欢熬夜的人，无非觉得白天的时间不属于你，于是想晚上透支一些，补给自己，沉迷在那种自由支配自己时间的快感里，把自己熬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赵成觉得，倒不如放下手机，早早休息，今天烂掉了，就干脆直接烂掉好了，早早睡下，去迎接明天那个崭新的自己。

赵成摇摇头，他知道沈静不爱听，自己说了也没用，就干脆不说了。

渣男和老实人的一个很大的区别就是，渣男只说女孩爱听的，只买女孩爱吃的。

至于这话是不是什么好话，这东西吃了对身体好不好，他们才不会管呢。

赵成洗漱完，铺开床单，躺了进去。

不去酒吧，没事的时候，赵成一般都睡得很早。

同样的皮肤状态和五官，早睡早起的人就是比晚睡晚起的人阳光，有朝气。

虽然赵成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这么去做的。

见赵成熄了灯已经躺下睡了，沈静看了一眼时间，意识到挺晚了，她关了客厅的灯，也往卧室的床躺下。

“睡着了？”，沈静在赵成耳边悄咪咪说。

“嗯，快了，你还不睡？”，赵成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睛。

“刚刚还挺困的，玩了会手机，一点也不困了，你说奇怪不”

虽然已经关了灯，但赵成借着隔壁楼的一些微光，还能看见沈静那张脸。

说实话，沈静五官和脸型都很一般，但放在一起，仔细看就觉得很美，沈静的美，是越看越美，加上情人眼里出西施，赵成觉得沈静比很多美女都漂亮太多太多。

“少这样做吧，这样打断睡意久了，就会失眠了”，赵成有点迷糊，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见沈静不说话，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自己干嘛说这些，沈静叫自己，肯定不是闲的没事干，把自己叫起来从新睡。

赵成反应过来了，把手放在沈静腿上摸了起来。

沈静这才说道：“你是不是困了，那你早点睡吧”，说完推开赵成摸自己腿的手，拽着床单，翻个身，背对着赵成。

赵成无奈笑了笑。

“不困不困，我一点都不困”，赵成搂着沈静，感受沈静身子的滑腻，在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赵成呼吸加重了一些。

沈静感受到赵成不老实的手在自己身上到处不断游走，眼神也变的迷离了起来。

赵成腾地翻下床，将房间灯打开，拿出了一盒小雨伞。

见赵成用了半盒，沈静也是无语，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意兴阑珊。

“睡吧，睡吧，今天不了，早点睡”，在赵成错愕的目光中，沈静关了灯。

不是，我这都带上了，你说睡了？

饶是赵成，也猜不透沈静的想法了，这...这就睡了？

赵成不死心，不断骚扰着沈静，但沈静全都不为所动，一次次挪开赵成伸过来的手。

折腾半天，赵成也困了，开始慢慢睡着了。

一直没动静的沈静却是悄悄翻了身，看着熟睡的赵成。

确定赵成真的睡着了，她开始了行动。

早晨听着窗户外面传来的汽车鸣笛声，行人来往吆喝声，和时不时飞过鸟鸣叫声，赵成翻了个身，起来了。

看着一旁空空如也，沈静应该是上班去了。

按道理自己应该去上课，但对赵成来说，自然是不会去的。

学校的‘点名’以及各种措施，只能关住老实听话的孩子，而赵成显然不在老实听话这个行列之中。

赵成下床活动了一下身子骨，他感觉自己今天好像不对劲，浑身酸软无力，而且四肢格外僵硬，想被人按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一样。

尤其是昨晚做了一个那种梦，比之前做的都要真实，加上自己现在的无力感，就像真的发生了一样。

赵成摇摇头，都怪沈静，肯定是昨晚勾出火了，然后导致自己昨晚做那种梦了。

对了，忘了问了沈静，她说的怀孕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怀了还是没怀，要是怀了，那又是谁的？

很快赵成就不再想了，管他呢，自己本来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那种人，想那么多干嘛？累不累。

赵成边洗漱边背着自己的笔记，这个女孩叫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要注意什么，赵成起床基本都要默记一遍。

这个习惯他保持了很久。

要是将这份时间精力用在背单词上，别说四级了，六级他都过了。

但赵成肯定是对单词没兴趣的，他只对那些呆呆好骗的妹子感兴趣。

洗漱过后，赵成想起要去姜萍萍家吃饭的事。

如果只是姜萍萍邀请自己，自己光手空脚去的话，根本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毕竟姜萍萍父亲也有邀请，还是去他们家里吃饭，按人情世故，自己多少还是买上点礼物吧。

就这样，赵成溜了一圈水果店，但被吓了一跳，这水果什么时候这么贵了，涨价涨得太离谱了，这赵成自己也舍不得吃，买来送人有点太...

一箱牛奶也要快五十了，算了算了，赵成决定去零食店，五十挑便宜的可以买一大袋，起码看上去还不错。

打定主意，赵成来到一家零食店，只是在他思考挑点什么好的时候。

一个从他眼前路过的身影，让赵成瞬间震惊住，张着嘴呆住了。

那是...朱婷瑶！

她怎么在这？赵成太想见到，又太不想见到她了，赵成有点紧张不安的整理一下衣服。

发型乱不乱？

就在赵成不知所措的时候，朱婷瑶也发现了赵成。

“咦，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朱婷瑶一身简单碎花洋裙，头发扎成一束披在肩膀一侧，脸上画着淡妆，浅浅微笑，看着赵成。

说实话，赵成泡过不少女孩了，好看的也见过不少，尽管朱婷瑶依旧很漂亮，但如今的的模样，早已经没有当初年少时，初次带给他的‘不可方物’的惊艳感了，只能说比普通女孩，好看上一点罢了。

但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哪怕她什么也不说，就那样站着，你也觉得时间穿梭，自己又来到了那个烈日炎炎的午后。

夏天的风‘沙沙’吹拂着翠绿的树叶，擦拭着额头的细汗，在和众人嬉闹的时候，透过人群，假装不经意的偷偷一瞥那个喜欢的人，强压着内心如海涛般的激动，继续着和身边人有说有笑，打算在下一个人群欢笑的瞬间，又再次偷偷看上那么一眼。

赵成只觉得喉咙发干，脚指头发紧，头嗡嗡的，连微笑也变得有些生涩。

“我买点东西，你一个人？”，赵成反问道，听自己声音，没有平时自然。

“我啊？我两个人”，赵成心里咯噔

“还有我闺蜜”，赵成舒了一口气。

“快要结婚了，买点糖果”，赵成再次心里咯噔。

“是她买，我陪她”，赵成再次舒了一口气。

“不过我也快结婚了，这次陪她，也顺便看看，长点见识”，赵成的心咯噔不动了。

眼神有些暗淡，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是嘛？恭喜啊，恭喜”，赵成心在滴血，他后悔来这家店了，顺便后悔答应姜萍萍邀请吃饭了。

“啊呀，估计快了，可能就是年底吧，你是不知道，现在订个婚庆可不容易...”

赵成不知道自己怎么和朱婷瑶告别的，又是怎么什么也没买就出来的。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低着头，像丢了魂。

“啊呀，你这人怎么走路的，踩到我脚了”，赵成撞到一对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情侣。

他们有点肆无忌惮地亲密了，自认为过路的行人都会下意识避开，但没想到支离破碎的赵成压根没有看路。

“这人真是的，一点礼貌也没有，撞到人踩了我，连句道歉也没有”，女孩看着摇摇晃晃慢慢离开的赵成，心里不满。

“诶，你看他，他好像条狗啊”，男孩依旧站在行人道中央，指着赵成离开的背影说道。

女孩眯着眼睛看着落寞离开的赵成，“你还别说，真像”

赵成才不会管他们说什么，满脸苦涩的微笑，艰难地往前走。

初次见面的心跳加速，和再见面时的心跳空拍，兜兜转转，和以前一样，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赵成掏出一根烟，想抽上一只，妈的，怎么打火机又不见了？

赵成要去姜萍萍家吃饭，他要恶狠狠地吃！

姜萍萍不是一个好人，她直接地伤害了自己的肉体，又间接地伤害了自己的内心。

赵成本来想做点准备，和姜萍萍父亲拉上点关系，毕业了有点人脉，说不定能找份好点的工作。

见赵成空手来，姜萍萍没有在意，自己撞了人家，只想弥补赵成，让自己心安一点。

“饭好了？”

“嗯”，听到这个回答，赵成直接上桌，拿个空碗盛碗排骨汤，走得有点渴了。

汤一口气喝完。

赵成又夹起了菜，夹了满满一碗，赵成头也不抬，疯狂吃了起来。

“我跟你说，我爸平时都不怎么做饭，都是我妈做，今天我爸难得下厨，你可有口福了，他......”

姜萍萍咽了咽口水，看着压根不听，疯狂大口大口吃饭菜的赵成噎住了。

这狼吞虎咽不要命的模样，就跟他们家饭菜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

姜萍萍父亲也是一愣，他还打算倒点酒，然后慢慢推心置腹，诚恳说些“小伙子，你伤咋样了，重不重啊，萍萍那天真是不小心，伤了你，我当时也在车上，心里也过意不去，希望这事你不要介意之类的话”

赵成看也不看，吃得飞快，有点噎住就喝一口汤，忘我地埋起头大吃。

从一开始的震惊不解，到后面稍稍宽心，再到最后的满眼欣慰。

没有什么比，将一个做饭的人的饭菜全部不剩地吃完，更让他欣慰的了，什么拍马屁‘好吃’‘美味’的话都多余了。

这种从心底里的欣慰与得到了认可感，只有做过饭的人才深有体会。

直到最后赵成将盛满排骨汤的碗端起，像喝酒一样，边喝边洒，直到发出‘窸窣’的声音，才放下。

打了一个嗝，赵成吃完了。

按道理他吃不了这么多，但朱婷瑶的事，让他化悲痛为力量，发出来百分之两百的饭量。

看着一桌子七七八八被赵成吃得乱七八糟，姜萍萍真是被震惊了。

不是，大哥，让你来吃饭，你真就只吃饭啊。

“我吃完了，走了，拜拜”，赵成拿起姜萍萍家里桌上的纸，擦了擦嘴，往垃圾桶一丢，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萍萍有些温怒了，这赵成真不像话，原本就不是很好的印象，此刻更加不好了。

姜萍萍的父亲倒是眼里露出一抹精光，看着赵成的离去，并不恼怒，反倒起身，送赵成到门口。

“下次再来啊”，姜萍萍父亲挥手作别。

“好的叔叔”，楼道响了一声，就没声音了。

姜萍萍气坏了，拿起手机跟好闺蜜苏彩芸疯狂吐槽。

赵成看着外面车水马龙，愣了。

自己去哪呢？

不知道袁雨咋样了，他给袁雨发消息。

赵成：你在哪？我想你了，想找你。

很快袁雨的消息就回复了。

袁雨：我病了，正在医院拍片子呢，你来吧

赵成看着袁雨发来的地址，陷入了沉思。

袁雨病了！难道她其实一直有什么病，只是自己并不知道，还是突然病了？

赵成上了车，看着窗外，心里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