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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沈韶柳眉倒竖也跟着要发脾气,白术赶忙打岔,“我们姑娘心中自然是惦记着四姑娘的,只不过是这簪子是亡母所留,实在贵重,不是故意落您的面子。若是能给,自然会给的。”

银珠听出白术话中回圜之意,便也跟着不再多言语。可她们姑娘明明身为嫡女,却要在庶出跟前低声下气,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规矩跪好,咬唇低头不吭声了。

沈含月心中惊骇越放越大,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地微微抖了起来。

她听明白了,眼下应是广顺十六年,兖朝大办中秋宴,属国万邦朝贡的那一年。

这一年,兖朝大胜突厥,凌小国公率北府军深入腹地,生擒了突厥可汗的小儿子。还未及冠的少年扛起了镇国公府的世代荣光,年少英才,引得皇上越发忌惮。

若按她记得的,皇室借着这次中秋宴的名头犒赏三军,并在宴上与外邦使臣谈及议和。

沈韶为这年的中秋宴新做了条水纹凌波月华裙,却没有个相配的好玉簪。秋妙淑哪里舍得女儿受委屈,只是她一个妾室,手中自然没有好玉料,却又舍不得出血,于是便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什么主母不主母的。”秋妙淑冷笑一声,“姚夫人已故去多年,如今掌三房中馈的人是我。好端端地提一个死人做什么,也不嫌晦气。”

秋妙淑的话彻底唤醒了沈含月深埋在从前的记忆,不知为何,她父亲的这个姨娘提起她母亲总是百般讥嘲,沈含月当然也是反驳过的。

可她从来没有成功过。

“秋姨娘为何这般说。”

她想起县伯府的人情凉薄,她想起父亲不管后院事,老太太对什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因此前世她只隐忍辩驳,母亲已去,过多提及只恐惊扰母亲清净。

这并没有换来秋妙淑的退让,她只变本加厉地说她和她母亲一般轻贱,否则怎么会任她搓扁捏圆。

沈含月眼中已蓄上眼泪,茫茫然抬眼望向秋妙淑。她鬓发被斜雨打得微湿,又因已站了许久,面色都带了些许苍白,这样湿漉漉一眼望过去,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母亲过世许久,留给我的不过一些物件,我只想多留在身边当个慰藉。她去得那样早,我都已不记得她的模样,姨娘却还要这般逼我…”

说着沈含月眼眶便湿了起来,声音听着也有些哽咽,“我自问这些年对您无有不敬,您为何还是容不下我,还,还这样损毁我母亲。”

秋妙淑沈含月鲜见如此模样,倒叫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她阴阳怪气地道,“你这孩子,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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