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孤山一葛翁（2 / 2）

沿清河而上，向西行百余里，清河在那里有一条支流向北而去。因地势原因，流向支流的河水比清河之水还要多。所以只要将支流之水回到清河，清河河水自然上涨，引水河便会有足够的水源。

郭晨昱问怎么让支流之水回到清河，是把支流河道堵上吗？

葛翁笑道，支流河道宽约十丈无法堵塞。

古时鲧、禹父子治水，鲧用堵水之法后而失败。禹用疏导之法终得胜利。所以用水之策应疏导而非围堵。

支流虽然无法截流，但可以在迟谷峡让其改道，经红石谷流向东南，最终在大壶口回到清河。

郭晨昱用葛翁的办法顺利解决了引水河水源的问题，两人也因曲谷相遇而一见如故。

葛翁虽身居孤山，但其才之大，其学之博让郭晨昱受益匪浅，每每来到孤山都不愿离去。

等郭晨昱三人换好衣服再次来到葛翁所在的山洞，火堆已经燃烧起来，洞内暖烘烘的。

葛翁还为他们准备了温酒和吃食。酒食下肚，身上的疲惫、寒意全无。

衣服、酒食，显然是葛翁提前为三人准备的。刘青问葛翁，是不是猜到他们会到来。

葛翁微微颔首，说以他对郭晨昱的了解，必然不会在漠北城坐以待毙，然要出城，唯有借助天时地利。引水河乃是地利，而天时便是外面的大雨。

至于为何会猜到他们出来包围上到孤山来，葛翁看了看郭晨昱笑着说道，这就需要问你们将军了。

郭晨昱道：“前辈乃是我之良师，所谋之事自当前来赐教。”

说完，郭晨昱把自己的计划说与葛翁。他打算西进落山，然后从野狼谷过落山进入乌斯境内，再沿落山余脉向东北而行直到沙土城……

葛翁听完郭晨昱的计划，望着郭晨昱说道：“这个计划只能解眼前之围，乌斯人实力并未受损，只要筹得粮草随时可以再来。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将军让他们败于粮草，下一次将军让他们败于什么？”

乌斯这些年在西北没有占到便宜，全得益于当年韩骥斩杀十余万乌斯铁骑。如今乌斯兵强马壮，而大周又是多事之秋，双方实力已然发生变化。

郭晨昱道：“乌斯人败退之后要想再次来犯，没有半年以上的时间难以成事。而半年时间我们足可以想出应对之策。”

郭晨昱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并没有多少底气。这些年乌斯实力逐年增加，去年更是收降了北方的蛮族。乌斯人的这么做的意图很明显。但大周在得到这些信息之后并没有采取措施，反而在去年夏天把西宁军调去了南方，这让西北再无支援。

葛翁道：“西北的情况将军很清楚，这次若不是乌斯人想用漠北城为饵，引钓西北军主力，漠北城此时即便不破恐怕也是岌岌可危。”

郭晨昱知葛翁并不是危言耸听。乌斯人若是利用人数优势，夜以继日的攻城，漠北城确实危矣。

郭晨昱道：“只要西宁军半年之内能平定南越叛乱返回朔州……”

“南方的军报没有送到西北，将军自然不知其战况如何。”葛翁打断郭晨昱说道，“据老朽所知，西宁军如今在梧州与南越人相峙，半年之内绝无胜利之望。”

刘青忍不住问葛翁道：“军报没有送到西北，前辈是如何知道如今南方战事的？”

葛翁笑了笑，道：“我与南方老友时有书信往来。”

葛翁的解释可信度很低，不过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再多这一项也无甚要紧。

郭晨昱道：“前辈提到此处，想必已有计策，还望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