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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鸣愣在原地,视野中裹成团的被子离他远去,缩到床另一边埋着了。

  战栗袭遍全身,颈边的刺痛已经淡去,取而代之是濡湿感。

  陆鸣垂眸,视线落到那团圆鼓鼓的被子上,他怀疑迟尧根本没糊涂,不然为什么突然咬他,咬完还知道跑。

  敲门声再次响起,手机也震动亮起,来电显示【祁誉骄】。

  陆鸣这才想起什么,下床去开门。

  门外是许久不见的祁誉骄,一袭整洁无暇的白大褂,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左眼眼皮到脸颊有一条长好但凹陷的疤,因着镜片反光,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如果祁誉骄不说话,乍一看会觉得这人成熟持重、深沉圆熟。

  但祁誉骄一开口就破功了:“干什么坏事呢,这么久才开门?怎么着我也算你表哥吧,这么没礼貌。”一股子痞气。

  祁誉骄挑眉看向陆鸣,陆鸣没回答,耳根子有些泛红,侧颈那枚新鲜泛红的咬痕很惹眼。

  祁誉骄多瞥了几眼,陆鸣大抵察觉到,拢了拢领口,这反应倒让他感觉有些新奇。

  跟着陆鸣进门,祁誉骄把沉重的医疗箱往地上一放,推了推眼镜,看向室内。

  预想中的血腥画面并未出现,只有床上一团隆起的被子有些异常。

  他询问坐在床上试图把被子剥开的陆鸣:“怎么了?”

  “就是昨晚淋了雨有些发烧,你给看看,挂个水吧。”陆鸣边跟被子作斗争边跟他说。

  祁誉骄不可置信地反问:“只是淋雨发烧?!”

  “嗯,不然你以为。”

  “……操。”合着自己这么多东西白/带了。

  陆鸣电话里语气着急又说得模棱两可,什么‘发烧了’、‘不方便去医院’、‘你东西带齐全’一堆让人误会的话。

  他实习请了假,连处理木仓伤的手术刀和麻药都带来了……

  结果只是感冒发烧这种小病。

  “发烧你语气这么着急干什么?还叫我专门跑一趟,害得我急急忙忙赶过来,谁有这待遇?难不成是咱们陆少爷的小女朋友?”

  话虽如此,祁誉骄作为医生的职业操守还是很在线,骂骂咧咧的同时在医疗箱里拿出水银体温计,甩了甩递给陆鸣。

  “给她量下体温。”

  祁誉骄余光瞥见被子边缘露出来的几缕黑色长发,下意识觉得被子里是个女人,也就没多看,低头准备输液的针管。

  他听见堂堂陆家大少爷低声细语哄人,声音很小,大抵是以为他听不见吧。

  不一会儿又听见被子里面迷迷糊糊一声‘好冰’,应该是说体温计冰,然后陆鸣就把体温计拿回来在手里握暖了再塞被子。

  啧啧啧,祁誉骄摇头,真没想到一向冷漠自持的陆鸣也有被拿捏这天。

  轻哼了声,他看看腕表,三分半一到,“可以取下来了,你看看多少度。”

  “……39.2。”

  “烧多久了,温度这么高?”

  陆鸣看了眼迟尧抓着他衣角的手,眼帘颤了颤,脑海闪过昨晚很多画面,轻轻道:“可能昨晚发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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