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

  余承哼了一声,也不期待能从沈秀竹嘴里听到什么真相,他只是想发泄一下多年来对沈秀竹的阴影而已:

  “在那之后,每次你来我家,我就肯定会倒霉。我记得非常清楚,客厅的一件古董花瓶当时我们是一起去看的,我手明明还没有碰到,它就碎了,就是你吧?你故意踢的。”

  沈秀竹淡淡地看向余承:“余承,自己做错事不要找理由。”

  “现在就我们俩你就别装了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又不需要你给我道歉。”余承靠在窗边,“我自己虚荣爱面子我知道,但是你沈秀竹,你也挺没意思的。”

  余承抱着手,不屑地看向沈秀竹:“你就是羡慕我家庭幸福爸妈恩爱见不得我好而已。”

  沈秀竹弯腰缓缓捡起地上的手机,垂落的头发遮盖主面容,良久,他抬眸:“我才不羡慕你。”

  余承一下笑出声,似乎是发现这么多年一直觉得不可及的人也不过如此而已,他心理忽然平衡了:

  “沈秀竹,我承认你比我样样都好,无论是家世、样貌还是智慧……但你也不过是个可怜鬼而已。”

  “你知道为什么我对你考年纪第一完全不惊讶吗?”

  沈秀竹蹙眉,感受到手机里传来消息的震动声音,他已经完全不想再和余承多费口舌,更没有兴趣听他在这里剖析自己来猜测他的想法:

  “如果你在这里说了半天就是让我听你这些没有编边际的蠢话的,那我走了。”

  “沈秀竹,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来的?你就没有怀疑过,你不是你妈妈生的吗?”

  沈秀竹离开的脚步一顿,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余承:“你在说什么疯话?”

  只要看他和余安宜的相似的外貌,任谁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余承眼中却晃着恶意:“就算身体里流着他们的血和优秀的基因,你也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别骗自己了,你小时候不是在科研室长大的吗,你难道都忘了?”

  沈秀竹脸色陡然煞白。

  像藏在床底破碎的相框,就算被笨拙地粘满了胶带,终有一天还是会透过裂痕慢慢落满灰尘。

  沈秀竹跌跌撞撞冲出门,抓着胸口的领子急促地呼吸,冷汗缓缓从额间冒出。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路往外走一边给陈伯打电话,也没有仔细看对面是否接通了电话,声音颤抖着说:“陈伯,来接我走,我要回家。”

  沈秀竹脑中一阵鸣声,已经听不清后面是谁的挽留呼喊声,只想赶紧从这里出去:“陈伯,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

  不知道一路走了多久,沈秀竹只感觉到眼前好多灯,周围车来人往喧闹非常,路灯晃在眼前,朦胧发晕。

  他随便找了个无人的巷子,感受到这里终于没有那么多灯光之后才缓缓靠着墙角蹲下来抱紧自己。

  脚边的手机依旧还亮着,一道低沉含着担忧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