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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误会?”苏轼很是好奇,“啊,我知道了。我记得王雱想跟你结拜为兄弟,被你推了。这事儿又成了是吗?但也不见你喊他元泽哥哥,他心里不痛快是吗。”

新荆吸气:“我就算是被饿死,死外边,从黄河跳下去,也不会叫他一声元泽哥哥。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的,能不能痛快点告诉我。”

苏轼笑道:“我来的路上本来也想跟你结拜为兄弟……”

新荆:“——我拒绝。”

苏轼仍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子瞻哥哥叫起来没什么难度。而且你我为兄弟,你便可以对我们另一个兄弟多多照拂。”

新荆一怔。

“……苏辙的事吗。”

苏轼笑着点头。“正是。我这趟给你带了点聚丰楼的点心,你要是吃着不错,我下月再给你弄点来。”

苏辙的去向确实是一个问题。他留在这会出问题,他贬官出外也会出问题。如果按照上一世的路子走,被贬两年后苏辙的脾气就会在陈州迎来一次爆发,说新党“其后求之,用意过当,奸臣缘隙,得进邪己”,把青苗、募役、保甲法连带着王安石本人凶猛批判一番,并在其后的日子里持续不断以他精彩的文笔和出色的口才给新法添堵。

苏轼来找他,应该是觉得他能够给神宗一些对苏辙有利的建议。不过……

新荆心里一动。

“很难办啊。”他深沉状叹了口气,“官家对苏辙也有些烦恼,毕竟他是官家亲自举荐到制置三司条例事的,这主动辞职,令官家很是下不来台。”

苏轼眨了眨眼。

“苏某今天来,便是要以诚意交换诚意。”他说道。

“好。”新荆道,“我虽然不能强人所难,要求你进制置三司条例司,但是你能否以你精妙绝伦的文笔,替我写一些东西?”

“愿闻其详。”

“绝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文章。”新荆道,“你也知道前些日子官家让我和吕惠卿讲课,我能力有限,讲不出什么好东西,近日里终于找了一些非常之论,苦于不知怎样结合古今之事,便想让苏兄出一份力。”

“可以啊。”苏轼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你要出什么难题,原来还在为如何给官家讲课犯难吗?这个忙我可以帮你。”

“好。”新荆深深地看着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必当为子由谋一个合适的出路。”

“好说好说。”苏轼心头大石落下,心情极为愉快,“你说的那非常之论,有没有些内容让我先看看?”

新荆立刻起身回到桌前,拿出一沓纸,墨迹很新,毕竟他昨晚上还在写。

苏轼接过,只见第一页上竖体工整写道:生产力与生产关系。

苏轼:……?

新荆凝视着他:“我这两天就把完整的给你。请务必反复阅读,深入研究,细细琢磨,结合我朝当前实际情况,替我写一篇适合在官家面前讲授的文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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