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10.蛮铁星——逃亡(2 / 2)

对面的男人们由愤怒转为惊恐,甚至仅仅是片刻诧异。

我觉得他们无辜,但我不能停下。

人们四散而逃,阿育被丢了下来,她也同样惊恐的朝我这里看。

“他们都走了,你还害怕什么?我不会伤害你。”

“阿……”她因恐惧而说不出话,下一秒爆炸就又从我的身旁出现。

我的登陆飞船被炸毁,而我的这身防护服也因为爆炸而受到了严重的破损。从破露的地方,寒冷开始侵袭。只是我来不及管这些,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击毁了我的飞船。

“快走!”我一把揽住阿育,将她半拖着带走。她的泪滴到了我露出的胳膊上,为我这裸露的地方慰藉一丝温暖。

“狗哥可不希望你会这样。你这样只会让我们都死。”我说。

提起狗哥对阿育来说就像是良药。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开始和我一起卖力的奔跑。

虽说攻击逐渐朝我们逼近,但是那三个泰坦机器人还是离我们比较遥远的。他们高耸的头像是探照灯,可以从很远的地方发现目标,并展示攻击。现在我们躲避起来还并不是极为的困难。特别是这里复杂的地形,阿育带着我顺着山坡一段一段的滑到山的侧面。破坏带来的震动不断的激起雪崩,只是幸运的是我们还算站在高处,这里贫瘠的雪还不足以威胁到我们。我不停的用手表呼叫着远在太空的总船,将我的指令通过船内广播的机械声传达出去。希望吧,在我要求的三艘飞船到来之前,我们还能活下来。这里是联合党管辖的最边界,仍属于联合党的地盘。所以新人党的军队无法进行大规模的救援。

而更加奇怪的是这三具机器人只追着我们,而不去理会其他逃走的人们。

“这都,怪我!”阿育气喘吁吁的说道。

“是我,吸引了他们。我的,体内,有着芯片。它们追着芯片过来,想要抓走逃跑的我。我是联合党的叛徒。”

“逃跑的叛徒。”说到这里,我又想到了我自己。麻鬼星的那群人会不会还在继续抓我呢?

“轰!”

后方传来轰鸣,这轰鸣与先前的攻击并不一样,而是明确的击打到了机械的身上。我们朝后看去,三艘前来救援的飞船已经赶来。它们重重的砸在了三具泰坦机器人的身上,像是坠落的流星一般。只是这样的攻击并没有带给三个泰坦机器人以重创。倒下的机器人还未停止反击,其中一个一下子就抓住了一艘还未逃开的飞船。它将飞船按在地上,用它那能贯穿大山的拳头贯穿了它。其余两艘飞船顺利逃走。其中一个朝我这里驶来,另一艘则在那里极力周旋。

最终飞船降临到了我们面前。它伸出三条尖长的腿,并展开通往飞船大门的阶梯。我领着阿育登入船舱,接替了机器人驾驶着这艘飞船。我快速的想要穿过联合党的地界,只是没想到的是,除了后面紧追不舍的泰坦机器人,地面上还有着时而出现的炮塔。最初的炮弹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将飞船的一处造成了损坏。而就在经过第六处炮塔的时候,在炮塔宽阔的台面上竟然停候着三艘战斗机。它们很快就在后面紧追不舍,使我存亡的危机加倍。那三个飞机排成一排,不停的对我的飞船造成不可估量的打击。直到最后在我忽然降低速度所造成的短暂滞留现象下,才成功将它们三个骗到了我的前面。我用导弹将它们击毁,并在飞船即将爆炸前安全着陆。

现在我、阿育、工厂机器人一起站在了新人党的土地上。阿育舒了一口气,然后忧心的望着身后的雪山山脉。

“还会有人活下来么?”

听了她的话,我也在朝这方面想着。只是我并不关心那些乌合之众,我关心的是我那艘为了我而抵抗强敌的飞船和机器人。

“他们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关心他们?”我问她道。

“他们从前就像是我的哥哥。”

“可人在欲望面前总容易被击溃。在万般模样的外皮下,人的心大抵都一样。”我说道。

“就连你和狗哥也是么?”阿育问我。她一改之前的冷漠,看我的眼神开始像一个女孩。

“当然。”我露出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现在要去哪?”她问我道。

“我想去见见你们的高层,你们的总统?或者国王?你能帮我么?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

“我会为你领路。”阿育走在了我的旁边。她现在并不像先前那般的厌恶我。

“我们新人党的首都叫做阿耶伊宙一。但是我并未去过那里。我刚加入战队一年。即使是战队里也很少有人有钱或有时间去阿耶伊宙一。”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传闻那是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贫穷的人和富有的人地位相同。五十个领导人联合起来共同讨论着社会的大事。”

“真的会有那样的地方么?”我看着地上我的脚印,喃喃的低语。

而就在这时,阿育唱起了歌。歌谣被风所排挤,被雪所嫌弃。

“啊伊~阿伊~回味的味道,落入鼻腔。二十首歌流入少女的子房。我的孩子啊,生下你是叫你打仗?还是叫你忍受贫穷被迫流浪?诗歌中离开世界的阳光,只有在肚中才泼洒到你的身上。爱在你身上流淌,也在你身上断亡。大人决定的战斗让你加入,只换来牺牲的我的悲伤。我叫着我为你取的名字,却为一个陌生的男人产生念想。

你还是否记得我的面庞?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模样?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我的手上,可我已经失去了触摸你的权力和唯一的希望。

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对你的念想。只是憎恨自己,憎恨自己是个女人,却非要是个妈妈,也留不住孩子和诞生你的权力的神杖。

阿伊~阿伊~赤红的连片花哟在雪山上绽放。阿伊~阿伊~请将我也送回到子房。”

阿育的歌声在风声中显得更加悲凄。我不知道我现在该不该去安慰,我也不知道如果安慰的话要说些什么。最后我还是一言不发,沉默的陪着她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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