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灵根测试(1 / 2)

熔炉纪事历656年,南岭燕返之地,圣天武道院。

夏日炎炎,山风吹来阵阵清凉,又是三年一度圣天武道院招收弟子的季节。

距离圣天武道院仅三十里开外的和顺村,李传奇趴在屋子里的窗户,静静地看着圣天武道院所在的方向发呆。

圣天武道院是熔炉城实力最强的势力之一,也是唯一一个对外招收弟子的修炼学院,更是无数少年梦寐以求的神往之地。

李传奇长得一脸清秀。

今年十二岁,刚好达到圣天武道院招收弟子的年龄要求,按理可以与那些少年一样参加武道院测试,足够幸运的话进入圣天武道院,从此踏上修炼之路。

眼看村里其他同龄少年都已组队参加测试去了,但他的爷爷却极力反对他参加武道院招生测试。

自打他出生不久,便深受爷爷宠溺,向来是有求必应。

唯独这次,当他从同伴口中得知圣天武道院即将开始招生测试时,他兴奋地向爷爷提出希望可以参加测试的想法。

没想到爷爷却一反常态,不仅将他反锁在屋内,甚至威胁他要是敢去就打断他的腿。

他很郁闷,更不理解。

“老六,传奇是个好苗子,为啥就不让他去呢?”

“是啊,村里的适龄少年就数他最聪慧机灵,他要是去了说不定真能通过测试呢!”

“修炼苦是苦了点,但你不能因为怕他吃苦就断了他的前途呀…”

和顺村的村口大榕树下,一群大老爷们围作一团,正在七嘴八舌地激烈讨论。

和顺村不大,全村上下也就三百多号人,平日里邻里间相互照应,但因为他们多是没什么大文化的淳朴村民,所以但凡有些大事小情村长都会唤来村里的大老爷们一起商讨。

由于他们人丁单薄,经常遭受周边村落的欺压,村民一合计,若是村里有人能进入圣天武道院,所以这次武道院的招生测试对他们来说便成了村里的头等大事。

若是有人有幸通过测试进入武道院,得到圣天武道院的庇护,也算是扬眉吐气,村民起码能挺直腰板了。

老六是村民对李传奇爷爷的惯称,他本名叫李陆惟,他们虽然是十年前才搬到村子,但却与村民们和睦相处,不分彼此。

李传奇是李陆惟带过来的,关于他的父母,李陆惟从来都是闭口不谈,村民猜测是遭了难。

但只有他知道这背后隐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正因如此,他极力反对李传奇修炼。

对于村民们的质问,他却是板着脸坐在榕树下,从头到尾都不做任何解释。

“老六,你倒是说个话呀!”

见李陆惟不说话,村民们顿时急了。

要是这次武道院招生测试村里没人能过关,那他们就真的在其他人面前抬不起头了,而如今李陆惟却把村里最大的希望扼杀在摇篮中,他们自然是难以接受。

“你们爱去你们去,我说了不准去便是不准去…”

李陆惟板着脸,态度却是十分坚决。

这时,李传奇正趴在窗户边朝着圣天武道院的方向,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铛铛”声,他咦了一声,凑上前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削,身穿粗布衣的老人正拿着拿着铁棒撬锁。

“四爷爷!”

来人是李陆惟的兄长李斯旋,排行第四,因此李传奇称其为四爷爷,但却从来没有见过排行其他的爷爷。

李传奇对修炼的向往便是从小受到四爷爷的耳濡目染。

看到李斯旋在撬锁,李传奇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兴奋大喊:“四爷爷快放我出去!”

李斯旋轻声呵斥:“小崽子,声音小一点,生怕老六听不见是吧?”

闻言,李传城乖巧地用手捂住嘴巴,一脸期待地通过缝隙看着正在撬锁的李斯旋。

“咔嚓…”

铁锁被李斯旋硬生生撬开,伴随着咯吱一声,李斯旋手拿铁棒气喘吁吁地推开房门。

他故作恼怒地伸手敲打李传奇,却反手搂住他的肩膀,眼中满是宠溺。

“跟我走,我带你去参加武道院招生测试!”

闻言,李传奇瞬间两眼放光,又一脸沮丧道:“我倒是想去,但是阿公他…”

“管他呢,回来我再跟他数叨,再不出发就赶不上了!”

说着,李斯旋拉着李传奇便走出屋外,他倒是早有预谋,连马匹都备好了。

李传奇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屋子,便跟着李斯旋策马向圣天武道院方向奔驰。

村口榕树下,村长和一群大老爷们正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李陆惟,却见李斯旋带着李传奇策马飞奔而过。

见此情形,李陆惟顿时急了,急忙拔腿追上去:“传奇,快回来!老四,你混蛋…”

“老六,来不及解释了,回来再跟你唠!”

李斯旋一挥马鞭,骏马跑得更欢。

双脚跑不过四条腿的,李陆惟追了数十米却是越距越远,只得对着李斯旋二人消失的方向骂骂咧咧。

与此同时,圣天武道院的测试大院早已挤满十二至十五岁的适龄少年,在烈日的暴晒下个个汗流浃背。

他们分作两列,或期待,或兴奋,或紧张地等待着武道灵根测试。

“抬头挺胸…”

“张开双臂…”

“背靠测试石…”

……

测试房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身穿青色长袍,白须白发,面容俊冷的李义掌教不停用手中戒尺纠正少年的姿态。

而接受测试的少年则小心翼翼地按照他的指引去做,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他扫地出门。

看了一眼闪着微光的测试石,李义掌教微微摇头,略带失望道:“三级灵根,灵根测试合格…”

“下一个…”

听着李义掌教冰冷的声音,接受测试的少年眉头却紧皱,低垂着脑袋走了出来,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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