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误会大了(1 / 2)

是夜,一匹枣红色的马载着身上人儿在华国皇宫的地砖上驰骋着,马脖子上的金玲与马蹄的嗒嗒嗒的像是在宣告马主人的荣耀与权贵。夜虽深了,但金玲急报还是让华复从他的帝王塌上起身了。

这华复说来也是一奇人,他以旁系登主嫡系至尊,打赢了内乱,退走了外敌,登基后还将都城迁至紧要隘口,美其名曰天子守国门,文掌运,武掌命。后自己还在位,也不纠结于礼制,直接在自己活着的时候给自己取了个谥号:闲帝。他说名字就代表愿望,朕就爱闲着。

寝殿外的书房案牍上,一张羊皮卷安静的躺在上面,闲帝打着赤脚,裤腿儿还是卷着的就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没个正形的嘀咕,“还真在他们手上啊,怎么拿来的?是真是假?”

闲帝趴在案牍上,一边用镜片看着始皇遗图,一边听着桌下的人汇报。

“陛下,此图确是秦乃人在寿宴上公开的始皇遗图,他还拓印了万份,现场宾客几乎人手多份。山上还遗留了大量的这样的拓印本。”说罢,魏尘扬了扬手中的白色纸张——始皇遗图的拓印份,又将现场发生的事情一一道了个头尾。

闲帝沉吟了一会,叹了口气,转头继续看图。眼底闪过一样的光芒,但还是非常克制,还是侧耳听着,一边细细看着手上的羊皮卷。

“陛下,现在各路人马均有此图,不消片刻,定会传遍大江南北,天下尽知,邻国虎视眈眈,恐获至宝之路坎坷啊陛下。我们应兵贵神速,速纠集人马前往琉璃岛探宝,不可失了先机。”魏尘补充到。

闲帝调整好心态,抬了一下眼睛,望着身后的千里江山图,道:“这图也没什么,就是金子嘛。天地之大,这黄金不取也罢。”

“就是这秦乃人是真舍得下手啊,朕只是想瞅瞅而已,并未想要占为己有,他连自己山门也掀了,还给天下人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哈哈哈哈哈,气性还挺大。”

此话一出,魏尘惊了一下,思考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说:“陛下,若华国能得到这笔金子,将于民生大有裨益啊。”

闲帝乐呵呵一笑:“若去抢这金子,且不谈能搞回来多少,但肯定会影响世道太平。我们好好种地有的吃就成,种地如果不积极,就说明地可能没放在对的人手上。”

闲帝也说得在理,琉璃岛的地理位置,就注定了,朝国也会来争夺这笔金子。届时,很多事情是说的不好的。而华国刚修养三年,并不想再起争端。

只是魏尘心下一时摸不准闲帝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怎么又说起地了。自先帝颁布推恩令实施了一半就驾崩后,闲帝一边平叛一边用武力将诸王直接削了藩,自那以后,华国境内再无一方诸侯。

那现在手上能有地的,那就是世家显贵了,无不手上握有万亩良田。

他魏家也算是世家了,家中旁系还出了个皇后,与闲帝华复乃是患难夫妻。魏家不光是在华国就已经富可敌国,在邻国的生意也做的是风生水起,就算是没了地,对魏家影响不到根本,毕竟魏家与朝廷还有联营的盐田,矿山等营生,几乎涵盖了华国百姓的方方面面。

作为魏家大当家的二儿子,长兄常年在境外经营,他生性相较于兄长还是谨慎一些,留守华国最是合适。后得陛下提携,一手从商贾行列中提拔起来不过数月,入了皇帝智囊太虚机,负责百姓民生相关的事宜,独受命于皇上。

自他入了太虚机,与皇家联营的盐田,矿山,大多数的营生收入,尽数进了魏家。这都是闲帝越了制度着户部安排的。

那自是要投桃报李的,魏尘主动表示:“若陛下已有打算,我魏家可带头分地。”

闲帝露出满意欣赏的笑容,道:“分地此事重大,魏家愿意带头,朕心甚慰。只是还需天时地利人和推行起来会更利于民生与国防,此事徐徐图之。另外,魏尘听旨。”

以为闲帝要做出具体安排,魏尘起身再作大礼后,拜于地:“臣听旨。”

只见闲帝又没头没脑的开始说:“平叛后,日子刚太平三年,减了不少粮税,民间卖了好些粮食到朝国和夏国。这几年要给兵部多备点战备粮。让你们魏家去邻国购买粮食,用白银也好,用盐铁也好,买完拖回华国国库。这活儿要化整为零的干。悄悄的把事儿办了,别影响邻国粮价,更别让朝国老百姓无粮可买。没得让邻国以为我们要起争端,说不清的,这部分的钱呢,找户部乾游支取;另外一件事呢,是朕的家事儿。在民间给朕爱妃寻块好布匹,不要华国常见的,要最能彰显我华国贵妃身份的料子。朕要给张贵妃做身好衣冠,银子从内务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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