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7(1 / 2)
臣寻失笑,“是不是有些想多了?”
“怎可能想多?一来,辽东郡主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没嫁出去,她肯定捉急死了,要不往年怎么不见王府邀请才子赴宴呢?二来,辽王同小世子去了西北前线,生死未卜,夏家肯定想着赶紧给郡主寻个夫婿,先下手为强,免得到时候皇上一道指婚圣旨下来,把她嫁到偏远地方去,此后辽东的地盘上便再无辽王府。”
“这……,我们还是谨言慎行,少议论国事吧。”
“呀,说的是!啊对了,季白,你给郡主带的什么贺礼来?”
……
辽王府很大,两人聊着天儿,不知不觉走得深了,也不知逛到哪里了,曲径通幽处,一个下人也没遇到。
无意中二人路过一堵一米多高的由灌木丛和矮小的花树组成的绿植墙,突然听见自墙内传出来嘎嘎嘎嘎的、似笑似闹的高亢声音,鸭子叫似的,听着甚是怪异。
“在干嘛啊?笑得这么邪恶。”
臣寻见同窗想也未想,几步跨过去,然后伸手就去拨花枝,似乎想觑看。
他忙上前阻止道:“这里是后花园,可能是王爷家中女眷在打闹。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免得惹上麻烦……”
但话说得迟了些,那同窗的双手已经将带刺的月季花枝拨到两旁,凑近看了眼,说:“有两个姑娘在荡秋千诶。”
夏漪涟站在秋千上,身后丫头红线将他推得老高。他一身裙裾飘飞,像燕子似的在半空里飞来荡去,好不开心,笑得嘎嘎的。
“唉,我累了,不想荡了。”
“哦。”
秋千慢下来,夏漪涟出了一身薄汗,累得不想动弹,两手也有些麻,便坐在秋千上,歪靠在绳索上,懒懒地揉着手腕儿。
红线掏出手绢来,细细地给他擦拭额角渗出的晶莹汗珠,突见远处花枝颤动,一张陌生的脸露出来,察觉是有人偷看,立即大声呵斥道:“非礼勿视,哪个登徒子胆敢偷窥我家郡主?!”
“哎呀,竟是辽东郡主!完了完了,郡主现在恨嫁,若是被她看上了,可了不得,说不定会被她立刻抢进府中做相公,快走快走!”同窗掉头就跑。
辽东郡主活到一十九岁都无人上门提亲,寻常百姓家的女孩儿十四岁就定亲了。听说她虽长得美艳,但是骄纵无比,又水性杨花,臣寻闻言也慌了,转身想跑,衣袍却被月季花茎上的刺勾住,慢了一拍。
红线追过来拨开花丛,便让臣寻整个儿暴露无遗。
那边厢坐在秋千上的人,就一眼看见了他,四目相接,天雷勾动地火,她愣了愣。然后下一瞬,她竟跳下秋千转身就跑。
臣寻也愣了愣。
“看看看,你还看?小心我叫人来挖了你的眼珠子!”红线凶巴巴道。
臣寻忙收回视线,一叠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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