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脑波（1 / 2）

太阳是恒星，也是天上星；月亮是行星，只是恒星的小弟。

这些是常识。

那月亮里为什么会蹦出太阳来？

是幻觉么？幻觉的话，为什么背部会有灼烧感？

难道，这是一个非自然世界。

那么，它是人造的？还是神创的？

是不是还存在一个只有男人的世界？

两个世界构成了平衡，而我产生于一次意外？

又或者，这一切都只是梦？

……

昏迷中的古洋，脑子里飘荡着各种念头，如水中浮萍一般。

封言盯着病床头的显示屏，眉头皱得要打结，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脑电波，以一种奇特的韵律，在屏幕上跳舞。

更诡异的是，除了常见的几种波段外，屏幕上还会不时出现一些超低频或者超高频的波段，这些异常脑电波一出现，所有波段的脑波都会变得极为活跃，像是举行欢迎仪式。

依据经验，脑科医生封言几乎可以认定，这是一颗有病的脑子，难道古洋真是“天残”？

可是，为什么这脑子残得那么美，像是有人精心设计的一般。

本来封言作为协会成员，只是看在丰厚的赏金上，关注古洋。检查脑电波，也是出于职业习惯，没想到，她好像发现了一只千载难逢的小白鼠。

脑科学研究，这个概念冒出来之时，封言眼神暗淡下来，豪华的私人脑壳诊所仿佛也昏暗了几分。她下意识朝隔壁房间望去。

那也是一间病房，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封言平静了思绪，看着古洋内裤上的污渍，以及露出一角的纸巾，露出鄙夷的神色：男人真麻烦！

凌晨两点左右，她收到古洋的短信：“高烧，即将昏迷，恐触发法则，速来！”还是看在赏金的份上，封言飞速赶到学校。

幸好她是医生，顺理成章地进入宿舍。为了掩饰古洋异样的凸起，封言把她用毯子捆成了一颗粽子，扛在肩膀上，然后趁着月色带回诊所。

如果不是检查了古洋的脑电波，封言可能只会当做一般的风寒去对待。现在的情况，激起了封言尘封已久的科研冲动。

思忖中，古洋的脑电波逐渐恢复正常，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还是那股清香，那张刚毅的脸，那张艳红的唇，让古洋一度怀疑自己重新降生了。

“我看见了太阳。”古洋开口第一句话说道。

“我也看见了，这会还在天上挂着呢。”封言答道。

“我是说昨天晚上，我在月亮里看到了太阳。”古洋耐心解释说。

想起刚刚看到的诡异脑电波，封言又瞟了一眼屏幕，点点头答道：“你确实有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古洋顺着她的眼神，看见了闪烁的屏幕，发现那并不是心电图，疑惑地望向封言。

封言说：“这是脑电波，其实，我是一个脑科大夫。”

古洋伸手摸了摸头上，这才发现脑袋上好几处都贴着线，脸上现出愠怒，一把扯下所有的线头，喝道：“你是说我脑子有问题，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