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啪——(1 / 2)

  不知怎的,宁作联想到了自己对周旋久的感情。

  果真如何须所说,越迟表明心意,出现的矛盾就越多,他原先只是在纠结周旋久喜不喜欢他,现在开始怀疑,对方所谓的喜欢,到底有多久的保质期。

  “你是为了什么在喜欢?”宁作看着周旋久,语气低沉,说着舞蹈的事,却也有些复杂的指代,“是,学费是我骗你在先,你要是介意,大不了之后慢慢还。”

  他停下来,想再分析出一些周旋久生气的其他原因,脑子转了转却发现说无可说,只能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要退课?你的喜欢就这么容易被抛弃么。”

  宁作始终认为钱不是大问题,机会难得,他觉得不管怎样周旋久都不应该退课。从小就没在金钱上有所短缺的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凭借自己想明白,对周旋久而言,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机会再难得,错过也不会亏欠他人什么,但金钱不一样,即便被允许慢慢偿还,当事人的心上也无时无刻不像压了一座大山。

  周旋久本就还没理清楚,宁作这么一大段话又闯入脑海,他整个人乱得一塌糊涂,同时气恼自己再次毫无反驳之力,他忿忿不平,揣揣不安,觉得现在的状况和两年之前如出一辙,他解释不了自己,宁作也不给他组织语言的时间。

  不同时间不同环境同样的矛盾,像一鼎大钟将他罩在中央,压抑漆黑,氧气不足,他的眼泪不断落下,最终在钟鸣里崩溃。

  “不、不喜欢了,”周旋久喃喃着,“我、我就是,不喜欢了。”

  “你说什么……?”宁作愣了愣。

  周旋久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不喜欢。”

  宁作身心震颤,一时分不清对方这句不喜欢是对人还是对事,但不论是哪一种,都没有很大分别。对事尚且如此,对人,又会有什么区别?即便他喜欢他,之后随时也会不喜欢不要。

  周旋久的特殊让他在感情上也拥有了特权,对他这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宁作一旦踏出那一步,收回就更艰难。

  想到这,宁作情绪越加走向崩坏,下意识伸出手拉住对方往门外扯,周旋久瞬间应激,甩着胳膊试图挣脱,因为太用力,眼睛不可控制地紧闭。

  他一边挣一边踩着地板往屋里退,张着嘴几乎不停地吼:“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到后面声音都开始变哑。

  但不管他多么抗拒,动作多么激烈,宁作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这场争执早已被家中其他人听了个明明白白,但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不可能插手。

  慢慢的,周旋久不再吼,只是低声重复不喜欢,动作停下来,却也一直没卸力,两人沉默地对抗着,直到楼下大门打开。

  听到宁驹行和严瑾的说话声,宁作才有所忌惮,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周旋久趁机成功挣开他,关上门,躲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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