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跟我走”54(2 / 2)

  换了衣服,东西在家里,想着只是轻度晒伤,回去再抹也来得及,他咬牙忍了一上午。六哥中午特意来问了一嘴,宁作怕唠叨,又担心说了实话六哥让他歇着,撒了谎说抹过。

  不过这种不适感也算种警醒,再出门他就注意了很多,有屋檐都会往阴处走。

  晚上宁作时刻记得这事,也没法忘,晒伤明显加重了不少。

  白天他原本不打算歇息,可下午只跑了两趟就经受不住,以困倦为由,剩下的时间都待在了前台。

  但即便如此宁作也无法得到放松,他的精神因灼热而时刻保持紧绷,这一天状态都不佳。

  如今凉水不再能够缓解疼痛,泡在里面都依旧能感觉到皮肤在隐隐发烫。

  拖着疲惫又疼痛不堪的身体回卧室找芦荟胶,走到门口,宁作看见小久又蹲在地上拉开了床头柜,他怀里抱着的水蓝色铁盒被打开,盖子被放在了地上。

  此时小久正低着头,嘴里呢喃着:“……二十,四十,九十,一百……”应该是在数钱。

  小财迷一样,宁作有些忍俊不禁,出声调侃道:“存那么多钱?”

  说着再往里迈了几步,视野也跟着变得开阔,随后他神色微怔,定定地盯着床头柜。

  里面还有一个款式相同的水蓝色铁盒。

  两者唯一的区别在于,柜子里的那个盒顶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他的名字,地上放着的盖子上,写的是“小久”。

  这时候地上的人才反应过来,回头忧愁地讲:“还,不够呢。”很快又转回去,“……一百五十,一百、七十……”

  听着一声声的报数,宁作察觉出些异样,不往多了算,单就是尾声那句“一百七”,放在生活上也绝对是够的。

  他走到床头柜旁边,看着那两个铁盒,问道:“你在存钱?存钱干什么?”

  小久手上一顿,扬起脑袋看宁作,又低头把刚数好的钱放回了铁盒,然后起身朝宁作靠过去。

  他嘴角抿着笑,腼腆掺着藏不住的激动,像说秘密一样,轻声轻语地说:“王麻说,外面里有老师,会跳舞。我赚钱,跟你一样,存多多的,交钱老师,学跳舞,好看的。”

  听懂了小久磕绊的言语,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努力地串珠子,宁作眉毛一抬,眉梢带了些喜悦。

  大部分时候他都把小久当作一个脑回路稀奇的正常人对待,这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能和小久达到同频,思想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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