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归于烦18(1 / 2)

  他迟缓地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但由于精神仍处于不可置信的状态中,身体没能做出一点反应。

  小久握着宁作的手臂左弯右绕地摆弄了好一会儿,就是穿不过袖子洞,他有些着急,额头出了些汗,说:“你、你,快点。你自己,套一下手,好吗。”说着他松开手顺着往下,轻轻擦过宁作的侧腰,将目标转向了睡裤。

  四舍五入计算的话,小久根本没碰到宁作,顶多就是从皮肤上面经过而已,但宁作就像猫被人摸到尾巴根,异常敏感地缩了缩双肩。原本小久给他擦脸那会儿动作就比较潦草,大部分水都还粘在脸上,基本没擦干,现在没擦干的水也要烧干了。

  “你,你怎么,”已经说不清是生气还是羞耻,宁作应激一般拍掉身侧的双手,上一次有人亲手给他换衣服比有人看他洗澡还要遥远,“你出去!我自己穿。”

  他慌乱地套好T恤,又伸手抢过小久手里的裤子,瞪着对方连连往后退,小腿磕到身后的床框框两声响。

  小久脸上是一贯的蒙圈,他虽然看出了宁作的害羞,但并不能理解对方害羞的原因。

  这是很正常的啊,换衣服什么的,小时候大家洗澡都还会在一起洗呢。

  他不解地看着宁作,自顾自地叹了口气,看起来他才是那个没有什么办法的人:“那你,要快点哦。”他指了指客厅的钟,“迟到,钱没的。”

  “啧,你不快我怎么快?你快出去。”宁作挥着手赶人,等卧室门紧紧关上,他才思想混沌地开始换衣服。

  出门小久还要伸手过来拉他,他望着天空不动声色躲开,迈着大步往前走,脚步沉重,踩在铺满石沙的地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又避免不了,宁作听着头脑发热,烦躁不堪。

  对小久这类人,他真是捉摸不明白,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说思维简单吧,小久不仅有自己的想法,还经常行径古怪;说另有心思吧,该动脑子的时候又完全是宕机的。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和分寸感,时有时无,先是偷看他洗澡,又在他身上乱摸,还动手脱上衣服了,成何体统!

  宁作在家是真嫌弃宁驹行那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老土模样,两个耳洞都能气成那样。但那句“有其父必有其子”说得实在有理,观念的传承是潜移默化的,他现在就情不自禁地觉得还是保守点好。

  任凭宁作步子多大走多快,小久也没觉得不对,他同时做多能感知到两种情绪,好比一个圆被平均分成两部分。

  左边装着“急”,现在出发,紧赶慢赶到菜市估计也得八点,夏季天亮得早,那时候都日上三竿,他的三十块和少爷的二十块,一共五十块,要没啦。右边被“开心”占着,之前少爷连听他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现在竟然真听他的话,不那么慢吞吞的了。

  小久倍感欣慰,脑子里的天秤左右晃了晃,铛一下,右边的小托盘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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