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流绪微梦19(1 / 2)

  羊……羊驼,陆绮凝刚把茶盏放下,疑惑侧头瞧着南珵身后那被拴着正在咀嚼盲宿草的纯白羊驼。

  大窝瓜,地包天。

  陆绮凝不可思议那文面书生长这样?她又问了一遍:“大窝瓜,地包天,是人吗?”

  南珵正镇定自若吃饭,闻言,短暂咳了两声,认真道:“就长那样。”

  这姑娘说的,他都忘了那书生模样,回眸瞧了眼羊驼,文面书生,可不就一样吗。

  陆绮凝趁南珵转头之际,起身越过桌面菜肴,拿了茶壶过来,又给自己往茶盏里倒了杯,她不懂这人拎她茶壶干嘛,她心胸宽广,自不计较细枝末节,漫不经心道:“这人还挺好学。”

  南珵忍不了了,拿着碗筷往她身旁圆杌上一坐,注视着接二连三倒酒喝的姑娘,他手摁住又准备提壶倒酒喝的姑娘,故作平静:“我满腹经伦。”

  这人见都没见着书生面,好生生夸赞一番,气死他得了。

  陆绮凝自打去岁及笄,喝这些个佳酿,一连十来杯是吃不醉的,她抓着茶壶柄的手被南珵的手抓着,“你满腹经纶何故与我言,满堂朝臣皆奉你一声太子爷,不甚够。”

  她不明白为何好生生谈着别人,南珵便计较起自己才情满腹,为君王者,面静心平,理之自然,她瞧不出南珵究竟何意。

  日头厚重却无力,抚摸着孤寂的枯枝,影影绰绰。

  南珵手中拿着茶壶起身去把他自己的茶盏拿过来,给他自己倒满,桂花酿香醇,甜意袭人,入口却寒凉如冰,好似漫天大雪,雪花绵如蒲公英,随风扬起,瞧不见前路几何。

  他喝完,把茶盏放置一边,双手搭上陆绮凝肩膀,把人转到他这边,轻声道:“阿予莫生气,好不好。”他害怕这姑娘生他气,气着身子不值当。

  陆绮凝被他莫名其妙的话逗笑了,她又为何生气,随口扯了话搪塞,“你吃醉了酒,回房歇着罢。”

  午憩醒来,二人又都在别院里玩着不亦乐乎,仿若午前那事不复存在。

  冬月二十这日,江南百姓间已传得沸沸扬扬、乐乎所以的一件事,便是那卫大人被不知何时得罪的仇家杀害,简直大快人心,只是可惜那杀人者。

  连成三接两下地干活的百姓都喜见于色,时不时论两句。

  “卫朝早该下去见那些被他折磨到死的亡魂灵了。”

  “要我说,死十个卫朝都不足惜,咱之前被折磨成什么样了,拢共不到一亩地,他要收走半亩,再租给我们百姓,赋税每年必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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